可就在結婚前一個月,蔣瀟忽然告訴父親,心中有喜歡的人了,但是卻不是王家的那個青年,父親問蔣瀟是誰,卻搖頭不肯說。
當時蔣瀟的父親就覺得奇怪,他兒天天悶在家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怎麼可能認識其他人呢?
所以他就暗地里關注了自己兒一陣子。
蔣瀟的父親不細心觀察還好,這心一細下來,就把自己嚇到了,因為蔣瀟每天半夜十一點半的時候都會準時起床梳妝,把自己的臉蛋畫的很紅,又是描眉,又是抹口紅,等著捯飭好了,再穿上家里人給準備好的一個月后才用的上的紅嫁妝。
然后對著那鏡子一坐就是半晚上,等著凌晨兩點多鐘的時候,再把自己的妝卸了,然后掉紅,一臉失的上C睡覺。
發現了這些,蔣瀟的父親自然要去質問蔣瀟大半夜為啥那麼折騰,蔣瀟就笑著說:“我在等我的新郎啊,等他來接我。”
蔣瀟的父親沒好氣說:“還有小一個月呢,你這丫頭也太著急了。”
蔣瀟父親雖然上那麼說,可心里已經有些害怕了,他覺得自己兒是不是想嫁人想瘋了,就跟自己的未來親家那邊商量,是不是能不能婚期提前一些的事兒。
當然他兒神有些問題的事兒,他自然不會告訴任何人。
這麼一來,姓王的青年那邊也同意,畢竟蔣瀟又漂亮,又有文化,能早點娶進門也是一件好事兒,所以這婚期一下就提前了半個月。
婚期提前后蔣瀟就顯得十分的焦慮,白天茶飯不思,晚上了繼續之前那樣,梳妝,涂抹,然后坐到鏡子面前一坐半晚上。
起初幾天只是安靜的坐著,可在臨近婚期的時候,蔣瀟忽然開始對著鏡子說起話來,不停地問鏡子里面的自己什麼時候來娶自己,是不是在騙,是不是說話不算話之類的。
總之越是臨近婚期,蔣瀟的緒就越加的不穩定了。
到了結婚的前一天,蔣瀟照例先梳妝,然后涂抹,然后坐在鏡子前發呆。
蔣瀟的家人早就習慣了這樣,也沒有人管,可誰知道,就在那一夜,在自己住的竹樓里懸梁自盡了。
而這張照片,就是第二天當地派出所的人趕過去后拍攝的,蔣瀟的家人一直不肯把蔣瀟從房梁上放下來,因為他們一口咬定蔣瀟是被人害死的,是被蔣瀟每天晚上等的那個人害死的,他們甚至說晚上聽到有人上竹樓的“咯吱……”聲,只是他們的好像被人下了藥一樣,半點力氣沒有,本起不來。
可警察經過調查后卻發現,竹樓上沒有任何他人去過的痕跡,而蔣瀟的家人,也沒有被人下藥的跡象,所以警方肯定蔣瀟是自殺。
而蔣瀟家人之所以說出那些話,完全是因為失去親人,神上到打擊所致。
轉眼間婚事變了喪事了。
蔣瀟要下葬,自然不能穿著紅妝,所以蔣家的人就找人臨時給蔣瀟趕制了一的壽,可到了給蔣瀟換壽的時候,大家卻驚訝的發現蔣瀟的尸不見了。
壽趕制出來也不過一天的功夫,當晚他們還看到蔣瀟在自己房間的床上躺著,怎麼一轉眼就不見了呢?
當時說什麼的都有,有人說蔣瀟的尸是被人了去配婚了,也有人說蔣瀟的尸發生了尸變,自己起來給跑了。
總之眾說紛紜,蔣家的人組織了好多人手去找尸,結果一無所獲,就在蔣家人準備報警的時候,村里有人就被東西咬了陷昏迷,那人醒了之后,就說自己是被蔣瀟的尸咬的。
一時間這件事兒便傳的沸沸揚揚,后來警方介,去了那村子幾個人,在此期間,村里即二連三的人被咬,好在那些人都得到了及時的救治。
后來因為長期找不到蔣瀟的尸,當地的相關部門就以立自然保護區為名,把當地的幾個村子遷出了深山。
其中自然就有西樾村,從此那西樾村就了一個荒村。
再后來明凈派負責接手這個案子,尋找蔣瀟的尸,這一找就是十五年,毫無收獲。
蔡邧說他們找了十五年都毫無收獲,這讓我覺得有些詫異,忍不住問了一句:“難道你們一丁點線索都沒有發現嗎?”
“這……”蔡邧想了一會兒,繼續說,“也不能這麼說,我們每年都往那附近村子撒一些糯米,大概三年前去調查的時候,發現米上有幾個黑腳印,除此之外就真的再沒有發現。”
黑腳印?王俊輝那邊沉思了一會兒問:“能確定是尸留下的嗎?”
蔡邧點點頭,王俊輝就道:“這麼說來,十多年過去了,當年丟失的那尸,還可能在西樾村附近活了?”
蔡邧再次點頭說:“是,我們的人測量過那腳印的數據,跟十幾年前的蔣瀟簡直是一模一樣,很奇怪,這麼多年過去了,就算尸,的重量也應該減輕才對,可是卻好像跟剛死時候的并無兩樣似的。”
我之前聽爺爺說過,一些厲害的民間神通者,可以通過人的腳印的大小和深淺,推斷出一個人高、重之類的信息,如此看來明凈派應該也有這樣的人。
另外現在的刑偵部門,好像也有類似刑偵手段,只是我不太懂而已。
聽蔡邧說完,一直仔細聽著沒有說話的徐鉉就道了一句:“這些日子我也去現場走了一遭,的確是發現了一些尸氣,只不過是很久之前留下的,你們如果去調查,應該不會有收獲,只是我有些事兒,比較趕時間,否則我就替你們解決了。”
說著徐鉉主去拿起另一個牛皮袋子說:“這案子先放一邊,明凈派有的資料差不多就是這麼多,剩下就是詳細之,不著急,你們等下再看,我們先來說說這次那個蠱王攜帶者的資料吧。”
通過徐鉉的語氣,明顯能看得出,他對第二件事兒更興趣。
另外蔡邧也說,這資料是徐鉉找來的,那是不是說明徐鉉也在尋找蠱王?
如果是,那他找蠱王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徐鉉把牛皮袋子解開,然后也是掏出幾張照片來,不過都是黑白照片,而且還是一個十六歲的孩子模樣,穿著白襯,站在田野間,臉上沒有表,好像是對于照相激,不知道擺什麼表,然后干脆繃著臉的那種,看起來甚是青。
這孩子的五整齊,眼睛很大,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眉極其不整齊,左邊要比右邊稀疏很多,不過他的右邊也不是那麼濃。
而且他雙眉的形狀都是相學中的掃帚眉。
眉主壽,掃帚眉的壽命一般不會太差,可壽命以外的其他的方面就顯得不是那麼好了。
眉又是十二宮中的兄弟宮,不整齊的眉往往會預示著兄弟不合,甚至反目仇,而掃帚眉的人,更是如此。
相學上說:前清后疏眉離散,兄弟無心相欺。定有一二無后裔,老年財帛不如之。
第一句說的就是此眉相者的兄弟親關系,后一句說的是有這樣命相的人,兄弟中會有一兩個沒有子嗣的,且晚年生活分外貧窮。
再換句話說,這樣眉的人,一般會被視為方兄弟之相,兄弟如果認知到這些話,肯定會對其心生厭惡。
由此看來照片上這個人沒有過兄弟,甚至可能會被兄弟所棄。
其他方面的話,因為是照片,看不到相門上的命氣,也斷不出什麼來,我之所以能看出他的眉,是因為他的雙眉的眉相特點,太過突出了。
我們看了一會兒這張照片,徐鉉就問我是不是能看出什麼來?
我點頭把我簡單的看出那幾點說了一遍,徐鉉點頭說:“沒錯,你看的那些都很準確,這個人田士千,這是五十多年前的照片了,現在已經是什麼樣怕是沒多人知道。”
“他出生在西南的一個養蠱世家,正因為他家里出了一個他,他的整個家族才一下衰落了下去,也正是因為出了他,也讓整個西南都知道了田家的蠱的厲害。”
這是怎麼回事兒?我忍不住追問徐鉉,讓他詳細講一下,他對著我笑笑說:“我既然把這些資料拿給你們,自然會把我知道的事兒都講給你們聽,你別著急。”
接著徐鉉就給我們簡單講了一下田士千的故事。
田士千是西南田家的三兒子,他除了有來年哥哥外,還有兩個弟弟,此外還有兩個妹妹。
西南的蠱,向來以苗寨最強,有漢家能與之匹敵,而田家作為養蠱世家流傳到近代已經開始沒落了,厲害的蠱師多半都跟著生苗轉移到了深山之中。
而流落在外的蠱師,一部分開始為國家效力,另一部分則是徹底轉了行。
田家是漢家的蠱師家族,自然不能跟著生苗躲進深山,所以就選擇了投靠國家,那一年田士千十五,也就是拍這張照片的那一年,他們家里去了一個老道士,他看到田士千后,就對他的父親說,田士千的面相方兄弟,如果把田士千留在家族中,可能會影響其他兄弟的氣運,甚至可能斷了整個田家的香火。
聽那個道士這麼一說,田士千的父親就準備把田士千送到北方一個遠親那里去養活,不過田士千好歹是田家的脈,老父親在田士千走的時候,給了田士千一本書,上面記載了整個田家世世代代的養蠱傳和心法。
田士千也是一個懂事的孩子,他私下里聽了那道士的話后,就主提出離家,跟著前來接他的親戚去了北方。
可到了北方后不久田士千就發現自己中了蠱,而且從厲害程度上來看,他中的是他大哥的養的一種囚魂的蠱,是他大哥要他的命。
那種蠱,是用一種很毒的蜈蚣養,下蠱的方式是以囚魂的蟲卵通過食下到人的里,然后蟲卵就會在人的里孵化,然后隨進人的大腦,等蠱蟲長到一定程度,它就會可以吞噬人的靈魂,讓人直接死亡。
他當時有些明白了,他雖然遠走他鄉,可是他大哥還是不放心他,害怕其仍然方克到自己,所以就了殺心。
田士千想起他離家的時候,他大哥給的那一顆糖果,他毫不顧忌的吃了下去,卻不想也吞下了囚魂的蟲卵。
為了求生,田士千翻看了他父親給他的那本田家的傳,也終于找到了解除蠱的法子,所以他就再次離開家,踏上了求藥解蠱之路,他這一出走就是幾十年,而他的蠱師之路也是正式開啟。
聽到這里我忍不住問,田士千是用什麼辦法解掉囚魂蠱的,徐鉉被我打斷,也不生氣直接回答我道:“是一種毒草,蛇蔓,他吃了蛇蔓,用蛇蔓之毒毒死了囚魂,再找名醫以金針刺頭顱,將囚魂的蟲取出,進而治好了自己所中蠱毒。”
金針刺頭顱?想到這里,我都替田士千覺到疼。
徐鉉繼續講。
田士千在解了蠱毒之后,并沒有回去找他大哥報仇,而是選擇在北方救下他的那個神醫家里學習醫,同時也在私下進行蠱的研究,一晃十年就過去了。
田士千出落一個有為青年,蠱和醫方面皆有了不凡的造詣。
那一年田士千出師,神醫扔下他出去云游,從此田士千就變了一個人,而后田士千也離開了深山,他想著回自己的家鄉看看。
其實他當時并沒有想怎樣,只是想回去看看自己的家鄉到底是什麼樣了,畢竟他在那里生活了十五年。
聽到這里,我有忍不住打斷徐鉉問:“那個神醫去哪里了?”
徐鉉瞪了我一眼說:“我怎麼知道,我調查的是田士千,那個神醫是誰,我并不知道,他去哪里,還有沒有活在這個世界上,我一概不知。”
我不好意撓撓頭,讓徐鉉繼續講下去。
田士千回到自己家鄉的時候,他們家已經衰敗的很了,他大哥、二哥一年前因為跟生苗的蠱師斗蠱,命子被毒爛了,無法再育子嗣,兩個弟弟雖然健在,可蠱平平,特別是他的小弟,生來怕蟲子,見到蟲子就想要跑,只能養個蝴蝶之類的,而且還是毒很小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