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下就懵了,這是怎麼回事兒?鬼娶親?
王俊輝也是長吸一口冷氣說:“竟然是冥界的婚事兒,看來我們是惹上大麻煩了。”
我爺爺曾經說過,見到鬼娶親,第一個要做的事兒,就是跑,如果跑不了,就閉上眼睛什麼也不要看,不管一會兒上發生了什麼怪異覺,都不要,更不能開口說話。
否則的話,那些鬼魂,一旦他們娶親的事兒被人知道了,他們就會立刻把那個人也給帶走,當作新郎和新娘的奴鬼。
當然,那說的都是普通人,如今我們五個人里面,兩個會道,一個會相,另外兩個人上也有數種防鬼的寶貝,我們自然不用按照爺爺說的法子做。
只是一會兒如果和那些鬼起了沖突,我們怕是要應付一陣子。
我看了看王俊輝,他飛快掏出五張符,然后遞給我們,讓我們分別在上,然后又道:“一會兒,我們跟著那婚隊去看下,說不準會有大收獲。”
跟著婚的隊伍走?
單是聽這個主意,我心里就覺有些害怕。
我讓徐若卉回房去把兔子魑抱出來,然后王俊輝也給它了一張符,我也是告誡那兔子魑,讓它一會兒別。
等著那婚的隊伍逐漸靠近,我就忍不住去想,這只隊伍,是來迎娶蔣瀟的嗎?
這十幾年過去,為什麼那只婚隊偏偏在今晚來?這其中還有什麼。
還有如果這只婚隊不是來娶蔣瀟的,又會是娶誰的呢?
還有,那隊伍中的新郎又是誰!
隊伍不斷靠近,一切的謎題都在一點一點的解開。
隨著那只隊伍的靠近,我就發現那些鬼,跟我以往見過的鬼大不相同,這些鬼不像是人,更像是燒給死人的那些紙人,男人臉蛋涂抹的慘白,然后整個臉腮畫了一圈的紅。
人則是臉慘白,只有那紅的想剛喝過一樣。
新郎高頭大馬走在最前面,他上閃著青,看不清楚他的模樣,最主要的是新郎的后,他們抬的不是一頂轎子,而是一口棺材!
看到一眾鬼的模樣,我心里不由咯噔一聲,這些鬼的樣子也太嚇人了。
而且他們直接沖著我們這棟竹樓而來,我這才反應過來,這竹樓建在村口,東南方向的路,都要從這里進村,看來我們不得不和那支鬼婚的隊伍相遇了。
王俊輝拉著李雅靜首先下樓,接著是秦廣,再接著是我和徐若卉。
那嗩吶的聲音越來越大,轉眼見就到了我們跟前,這隊伍近了,我才發現,這些人好像都是起來的紙扎人,甚至那新郎騎著的高頭大馬也是紙糊的。
看到這一幕,我不咽了一下口水。
這些都是紙糊的,那口棺材也是紙糊的吧。
我把那口棺材上看一下,黑漆漆的棺材板,中間寫著一個極大的奠字,在棺材的周圍還綁著很多的紅布條,棺材的最前面是一個紅的大紅花。
這一切看起來好像不是紙扎,好像是一口真的棺材。
我剛準備說話,王俊輝就小聲對我說:“別吭聲跟在我后,這個隊伍里,除了那一口棺材,其他的都是假的,都是紙扎的人!”
這下我更加好奇了,紙扎的人能夠扛起那一口大棺材嗎?
我忽然想起之前做花圈生意的時候,爺爺說過的一番話,那會兒,我們小店里也賣紙人,我當時問過爺爺那些紙人有什麼用,爺爺就說,那些紙人其實是一種人造的,給鬼占用的,專門給那些不能投生的孤魂野鬼使用的。
這些紙人燒了之后,孤魂野鬼也可以先投生在那些紙人上,做下葬之人的數年的間奴隸,等著期滿了,主人去投胎了,那這紙人也可以跟著主人去投胎。
所以那些紙扎的人有很細膩的手藝講究,現在市面上賣的很多紙人本不足以承載孤魂野鬼,即便是燒給了自己的長輩,也給其請不出鬼奴隸。
而我和爺爺那會兒上貨的時候,都是爺爺從他認識的一個老前輩那里拿的,聽說那一家人世代都是扎紙人為生,到他那一代,已經第七還是第八代了。
想到這里,我也就明白面前的這些鬼為什麼是紙人的模樣了,原來他們都是馬上那個新郎的奴隸鬼。
而我爺爺說過,這些紙人燒毀后,一旦投進去孤魂野鬼,或者間地府上來贖罪的小鬼,那紙人力氣雖然比不上普通的人,可也不會小太多。
我仔細看了一下,看著棺材的小鬼大概有十幾個之多。
很快這支隊伍就從我們的眼前經過,王俊輝立刻拉著李雅靜混在隊伍的最后面,我、徐若卉和秦廣也是趕跟上。
我們跟著這支隊伍往村里走,他們走的路,正是我們白天去蔣瀟家的那條路。
走了一會兒我們就看到了蔣瀟家的竹樓,這麼一看我們又嚇了一跳,蔣瀟家里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張燈結彩,那破損的墻垣不知道什麼也是恢復如初了。
不對,這是幻覺!
好厲害的鬼遮眼,我在封了相門的況下,還能被中招,可見布置這場幻覺的鬼神通極其了得。
我剛準備點開自己的監察的相門,讓自己恢復清醒,王俊輝拉住我的手搖頭說:“現在還不是顯的好時機。”
我一下就明白了,如果我這個時候用相氣點相門,那就等于我施了法,我就自顯,如果我一個人顯在這些鬼魂面前,他們肯定第一時間向我沖來。
這麼一想我不有些后怕。
一下額頭的汗,我繼續跟著這支婚隊前進。
接著我們就在蔣瀟的家門前停了下來,嗩吶聲手、鼓樂手更是喜樂高奏,高頭大馬上的新郎也是下了馬,然后整了一下上的新郎服便推開了蔣瀟的家門。
接著我就看到蔣瀟家里竟然有人迎了出來,有四個人,有兩個看起來像是蔣瀟的父母,還有兩個看起來像是蔣瀟的弟、妹。
如此說來蔣瀟的家人死后,鬼魂都回到這里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