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那不長的時間里,海府沒有任何人提及我和徐若卉婚事兒的事兒。
不過在徐若卉和海若穎相見的時候,我能看出海若穎眼神里的那一份激,顯然是知道是自己的姐姐救了。
出了海府,徐若卉問我從海若穎的面相上看,妹妹是不是要康復了。
我點頭告訴:“是的,海若穎的疾厄宮的病氣已經散的差不多了,接下來只要靜養,過不了多久就能康復。”
徐若卉這才放心。
只是我們那次去海府,府上沒人提我和徐若卉結婚的事兒,這讓我心里有些不高興。
離過年越來越近,王俊輝就忽然對我,說是要帶著林森回北方去過年。
這一點我能理解,王俊輝雖然是師父帶大的,可李雅靜的父母卻都還健在,他和李雅靜已經結婚,這過年不回家陪老人,是有些說不過去。
至于林森,親戚朋友也在北方,在都這邊一個人在病房里過年也是有些不妥。
所以我也是同意,而王俊輝決定要回北方,也是因為蔡邧承諾,正月十五前不會給我們安排案子,而王俊輝他也是會在正月十五前趕回來。
至于林森的話,自然就會留在北方休養了。
而我和徐若卉則是要留在都這邊,畢竟我倆在北方已經沒有家了。
本來我覺得這個年可能要很冷清,可在小年的當天,海家給徐若卉打來了電話,說是讓我們去海府上過年,順便談談我倆的婚事。
海府的人這麼說,我們自然也就趕過去了。
等到了海府,到了之前海懿過壽的那個大廳,我就不由愣住了,因為在挨著海懿主坐旁邊的位置上坐著一個老頭子,而這個人,我認識,正是我的爺爺。
見我進來我爺爺就“哈哈……”笑了一聲說:“初一,我們終于在這西南見面了。”
我見到他心里自然也很激,爺爺暗地里為我做了那麼多的事兒,我很想說很多謝的話,可這太麻的話到了邊,又有些說不出來了了。
所以我反應了半天才說了一句:“還我錢!”
當下爺爺就被我氣笑了。
徐若卉拉了一下我,趕給我爺爺問好,我爺爺笑著夸徐若卉乖,然后讓徐若卉過去,說是要送見面禮。
而徐若卉進了海家,不跟海懿打招呼,反而是先和我爺爺熱乎了起來,這就讓海懿覺得很沒面子,在主坐上冷不丁地“哼……”了一聲。
我爺爺和徐若卉都沒理他,徐景和海慧則是在旁邊尷尬地笑了笑了。
然后徐景轉對旁邊的一個隨從說了句話,然后那個人就往后面去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是讓人去接海若穎出來了。
徐若卉到了我爺爺跟前,我爺爺就掏出一塊玉佩遞給說:“這玉佩不是啥值錢的玩意兒,是我自己沒事兒雕琢的,算是我給孫媳婦的見面禮,不要嫌棄哈。”
徐若卉很高興地收了起來說:“我老早就一直聽初一提起您,很早就想見您了。”
爺爺看了看徐若卉,又看了看我說:“提我,那小子沒背后說我壞話啊。”
徐若卉笑著說,沒有,我都是夸他的。
接著爺爺和徐若卉閑扯了幾句我們才在他的旁邊坐下,然后和海家的一眾人打了招呼。
接著徐若卉在我耳邊小聲說了一句:“初一,我知道你平時為什麼那麼多話,跟你爺爺學的對不?”
我笑了笑沒說話,這話我爺爺也是聽見了,就道:“初一從我上學到的最好優點就是皮子利索,適合靠吃飯。”
我沒好氣地說了一句:“不用吃飯,難不用鼻子啊?”
聽了我的話,我爺爺忍不住要挽袖子揍我了。
而此時海若穎從后庭出來,跟海懿和父母打了招呼后,就走到徐若卉這邊對著徐若卉要行禮,被徐若卉給扶住了。
海若穎看著徐若卉道:“姐姐,我在心里一直能覺到,是你救了我,謝謝你,姐姐!”
徐若卉看著自己的這個妹妹,也是慨萬千,兩姐妹說了幾句話,海若穎沒有去徐景那邊坐,而是挨著徐若卉坐下。
海懿看著海若穎在這邊坐下雖然有些不高興,可礙于我爺爺在這邊,也沒說什麼。
人差不多都到齊了,我爺爺舉起酒杯說了幾句客套話,然后和海懿喝了一杯酒,而后就道了一句:“海老兄,我這孫子初一你也看到了,人還行吧,雖然本事馬馬虎虎,也沒啥錢……”
聽爺爺這麼夸我,我頓時額頭就流出了兩行的冷汗,爺爺今天是來拆我臺的嗎?
我也被爺爺“夸……”的有些心虛,想著打斷他,可我還沒開口,他就轉頭瞪了我一眼,我也不敢說什麼了。
其實我心里對爺爺還是很敬畏的。
瞪了我一眼,他繼續對海懿說:“不過我這個孫子以后一定能為一個了不起的人,這一點我李某人可以向你們海家保證,所以這倆孩子的婚事,我想著早點定下來,海老兄,你意下如何啊?”
我川以來辦過三件案子,金寨的千年古魅案,神經病院的百鬼之案,以及最近的西川尸案。
這三件案子每一件都是難度極大,可我卻全部都完了,而且其中還有兩期案子是積了數年的明凈派陳案。
我的這些功績海懿自然也是看到了,他雖然自大,而且還有些小心眼,可人卻是明的很,我以后有沒有出息,相信他心中早就有了定論。
所以在我爺爺說了那一番話后,海懿就笑了笑說:“這件事兒是我們海家答應初一的,那我們海家自然不會反悔,他已經替我們家若穎尋回了蠱王,所以他和若卉的婚事,自然也就定下了,這樣,李神相,你是這方面的行家,你給他們看個日期,看看什麼時候把婚事給他們辦了?”
我爺爺一拍大說:“那好,就定在明年的歷五月十六吧,我老早就給初一算過,再沒有比那天更好的日子了。”
我本來以為爺爺會把日子說的更近一點,他這麼一說我們又要再等五個月。
我爺爺話都說出口了,海懿也沒有異議,這事兒算是由我們雙方的家長給定下來了。
海若穎在旁邊舉起一杯茶對徐若卉說:“姐姐,妹妹在這里以茶代酒,先恭喜你了。”
徐若卉微微一笑顯得有些害。
同時海若穎又對我說了一句:“還有你姐夫,把酒杯也舉起來吧!”
我也是“呵呵……”一笑趕舉杯,不得不說這海若穎的小真甜,那一聲姐夫我的有些心花怒放了。
徐若卉則是旁邊對我說了一句:“你瞎高興什麼呢,若穎瞎,你也跟著瞎答應啊?”
我和徐若卉的婚事,這就算定下來了,我心里自然高興,又是笑著道了一句:“這不是遲早的事兒嗎。”
正在我高興的時候,海懿忽然又說:“若卉是我們海家的人,這出嫁一定不能寒酸,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可以在我們海家給他們準備新房。”
在海家準備新房,那不是等于讓我贅嗎?
不等我說話,爺爺就笑笑說:“這個你們就不用擔心了,我會給他們準備一很不錯的宅子,這就不勞海老兄你費心了。”
聽了爺爺這話,我不由一陣激,爺爺這是要給我買房子的節奏嗎?如此看來我爺爺還是靠譜的啊!
不過話又說回來,爺爺都窮到要搶我的錢了,哪來的錢給我買房子啊,這里面不會有什麼貓膩或者謀之類的吧?
我在看爺爺的時候,他正好也在看我,對視之后,他對我笑了笑,只是我被爺爺詐怕了,總覺他這笑也是詐我的前奏。
海懿那邊聽了我爺爺的話,也是道了一句:“這樣也好!”
接下來便是愉快的用餐時間,餐桌上我簡單問了爺爺的一些近況,他就說一直在一個苗寨里住著,而且將來一段時間還會繼續住在那里。
我問他為什麼住在那里,他便笑著告訴我:“那里管吃管住,還有人伺候著,總比找你要錢,還要靠打劫來的強。”
被爺爺這麼一說,我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后來我試探地問了爺爺關于房子的事兒,他說這個我就不用心了,踏踏實實地和蔡邧合作就可以了,房子的事兒,他替我準備。
我問他有譜沒,他反問我:“我做事兒什麼時候沒譜兒過了?”
的確爺爺做的每一件事兒看似不著調,可每一件事兒又都是為了我好,所以我便點了點頭。
吃過了飯,爺爺就跟著我和徐若卉離開了海家,去了我們在都的住。
在這里住下后,爺爺就讓徐若卉先去休息,然后有話要單獨給我說,徐若卉也是很懂事,對著我擺擺手回房去陪我們扔在家里一天的兔子魑去了。
我和爺爺兩個人坐在客廳里,我忽然不知道說什麼了。
過了一會兒爺爺便道:“初一,你這多半年的長,可真是讓爺爺刮目相看啊。”
我說他要是從小對我嚴格要求的話,說不定我現在相師的等級更高呢。
他笑笑說:“你懂什麼,你這人脾氣直,上沒把門,張就把心里話說個干凈,我要是老早把本事都教給你,你指不定給我惹多禍呢,就這,我那麼慢的教你本事,你現在不還是麻煩不斷嗎?”
爺爺說的好像有些道理。
我還沒說話,他繼續說:“你現在長大了,心智也多了,所以再把相學的本事學上去也不遲。”
說起相學上的事兒,我心中也是有很多疑問要去問爺爺,比如爺爺有沒有更多的相門絕學給我,或者有什麼更快的提升我相學段數的方法之類的。
只可惜爺爺一直對我搖頭,說讓我把他留給我的那些基礎學好了就行了。
又聊了一會兒爺爺就忽然對我說:“初一,爺爺能幫你的,就是給你娶個媳婦,也是你三個人生任務中的第一個,至于后面兩個,爺爺怕是一點也幫不上你了,你要好自為之,你長大了,有擔當了,以后勤點,爭取在相學的本事超過爺爺我,給我們老李家爭。”
我怎麼聽著爺爺的話鋒有些不對啊,我問他為什麼這麼說,他道了一句:“這都是命!”
我還想細問,他就敲了一下我腦瓜子,讓我別問了。
再接著我提到了有關手的事兒,爺爺只能搖頭說,他開不了手,也不會手的神通,所以幫不到我,他說我只能自己悟,因為每個人開啟手的況不同,有些神通可以復制,可有一些就要靠自己靈悟了。
爺爺在都陪著我和徐若卉過了一個年,我們的這個新年過的總算不是寂寞了,海家的人自然也想著我們到他們家去過年,可爺爺不愿意,畢竟海家不是我們家。
至于徐若卉也不想去海家過年,說是不自在。
到了初二的時候,爺爺就再一次不告而別了,臨走的時候只在客廳的茶幾上留下一張紙條:爺爺走了,你倆珍重。
我給他打電話,他的手機又是在關機狀態了。
我的心里也是忽然有一些落寞了,同時我也為爺爺到一的凄涼,他都一把年紀了,按理說應該頤養天年的,可為了我卻還要四奔波……
接下來的時間又是比較無聊的日子,不過并不是所有的事都無聊,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運氣,在這休息的二十多天里,我覺自己的相氣突增,有突破五段相氣的跡象。
而在覺到這一跡象后,我差不多每天都在練習相氣,而徐若卉也沒有打擾我,就抱著兔子魑在客廳看看電視,給我做做飯,然后看一些李雅靜給留下的一些醫學方面的書籍。
又過了兩天我還是無法突破五段相氣,心里難免有些焦急,不過很快我就想起了江水寒曾經送我的那一瓶丹藥,我吃了一顆還剩下四顆,他說一年吃一次,這過了年算不算一年呢?
所以我猶豫了半天還是吃下了一顆,跟當初我吃下第一顆的時候一樣,沒啥覺,覺不到任何的效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