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頭苦笑說:“那蛟蛇太過厲害,我本探查不到它的命氣。”
尸這邊我們并沒有探查到太多有價值的線索,我只能說,殺掉這四個人的家伙手段太過干凈利索了。
離開縣城,我們就從省道轉縣道,縣道轉鄉道又花去三四個小時的時間,所以等我們到那個小村子的時候晚上八點多鐘。
我們來這邊的時候,岑思嫻已經通過一些關系跟這村里打了招呼,所以村委會的幾間辦公室早就給我們準備出來,了我們的住。
而且我們到了這邊的時候,這村子的村長還在村口接了我們,還給我們準備晚飯。
通過介紹,我們也知道這個村長余忠國,也是王滿生十年前突發神病的目擊者之一。
我們在村委會吃了晚飯也才九點多鐘,余忠國很積極的配合我們的工作,就把村里幾個當時看到王滿生發病的人同時到了村委會這邊。
男男十幾個人,到了村委會他們就自顧自的聊了起來,因為都是說的本地的話,我們幾個人瞬間腦袋就大了,這本聽不懂嘛。
我說讓大家說普通話,他們就“呵呵……”笑了起來,像是在害,好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似的。
無奈我們只好讓余忠國負責說主要的,如果他哪里說了,其他人再補充上,我們聽不懂的話,余忠國再給我們翻譯。
而在開始詢問之前,我先問了余忠國一個問題,那就是王滿生前不久回來租那個學校,他有沒有認出王滿生來。
余忠國搖頭說:“沒認出來,王滿生這十年變化很大,如果不是接到上面通知,說我們這里死了的那個就是十年前來我們這里瘋了的那個老師,我都沒想到會是他。”
也是,王滿生十年前在這里只待了一個月,村里很多人還都沒有見過他,十年對一個人來說變化也不小,所以沒認出來也是有可原的。
問了這個問題之后,我就讓余忠國講講王滿生十年前來這里任教,以及忽然發病前后的所有事兒。
余忠國和十幾位村民也就七八舌的把當年的事兒給我還原了一下。
十年前的暑期,那會兒王滿生剛從縣里的一所中學實習結束,然后被分配到這邊任教,因為他是外來的老師,而且說話風趣幽默,教學的方式又比較多樣化,所以他來這里不到一個星期,學生們差不多都喜歡上了他這個老師。
可好景不長,大概過了半個月,就有一些住校的學生說,王滿生半夜的時候經常莫名其妙地去學校的后坡里,差不多一待就是半夜,直到第二天清晨回來。
每次回來他都是高興很,就好像在后坡里撿到了錢似的。
后來這件事兒整個學校的人都知道了,有些學生更是直接問王滿生去后山干啥,他吱吱唔唔半天只說了一聲鍛煉。
王滿生一連折騰了一個星期,就因為休息不足,在課堂上講課的時候給暈倒了,幸好只暈了五分鐘他就醒來了。
不過從他那次昏迷之后,他就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上課的時候總是給學生講一些莫名其妙,誰也聽不懂的話。
余忠國講到這里的時候,我就問他都是些什麼話,能不能有人說上一兩句來。
所有人都搖頭,然后余忠國說:“我聽那些學生們說,王滿生說的那些話,幾乎每個字和每個字之間都沒啥聯系,誰也不知道他說的啥意思,更別說記下來了。”
我點點頭讓村里的人繼續講這個故事。
后來學校覺得是王滿生太累,讓他休息,順便去醫院檢查下,可就在他離開學校的那天,他直接去了我們村里,站在村口開始發瘋。
王滿生那天站在村口,對著全村人大罵,說村里人害了他,還說這個村子里的人壞了他的修養,讓村里人給修一座廟。
聽到這里我忍不住再問余忠國,王滿生讓他們修什麼廟,余忠國就搖頭說:“他說修廟,可到底修啥廟也沒說。”
再后來王滿生就了神病送走了,這件事兒也就過去了,村里也沒有發生任何奇怪的事兒。
由此看來那學校后面的后山應該有我們要找的線索。
所以在聽了余忠國等人講的這個故事后,我就看了看王俊輝,意思自然是詢問他今晚要不要去那個學校后面的山里查探一下。
他對著我也是點點頭,然后對余忠國說:“余村長,現在可不可以帶著我們去一趟那所學校,然后領著我們再去那個所謂的后山去看看?”
余忠國看了看時間,講完故事已經十點多了,加上他們又在那學校發現了幾尸,就有些猶豫說:“這麼晚了,明天白天去可以嗎,天太黑,我們也看不出什麼來。”
王俊輝也不為難余忠國,就點了點頭,然后只是問了那學校的大致方向,余忠國也是給我們指了指,然后說了一下大抵該怎麼走。
等著余忠國和那些村民離開了村委會,我們就聚在一起商量今晚聽到的這個故事。
再加上我之前通過那些尸命氣的分析,所以我們就猜測王滿生之所以一直去后山,是因為到了某個怪的蠱,而王滿生之所以會發瘋,是因為怪迷他,借他的口,說出了那怪遇到的一些事兒。
那怪只說村里的人損了它的修行,可它卻沒說是怎麼損害的,還有它為什麼只是借王滿生的口說出這件事兒,而沒有對村里人實施任何的報復呢?
這里面疑團還有很多,我們猜測的那些也不一定是對的。
簡單討論了一下,我們還是決定趁著夜去一趟學校那邊,說不定我們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我們出了村子往北走,是一條能過農用車的山路,按照余忠國所述,我們往北走上兩里多路,然后就能看到一個岔路口,順著那個岔路往里一拐就能看到那所廢棄的中學了。
兩里多的路,我們走了十多分鐘。
從我們走的時間和速度來看,這一段路肯定不止兩里,到了岔路口我們往里面一拐,走了沒幾步,心里就覺得怪怪的。
拐進來的路口是從一個小山峰中間打斷的,就好像是一道門,而過了那山峰里面就是一片很廣闊的空地,只不過這些空地上已經長滿了雜草。
而在雜草叢中拔著一座校舍,在這深夜里看著氣氛格外的詭異。
就算那校舍不鬧鬼,被這氣氛一襯托,就跟這有鬼差不多了。
我們在荒舍附近站了一會兒,相互對視一眼便繼續往里走,方均浦個頭最大,他走最前面,警察曾經來過這里,所以雜草中已經清理出一條路來,我們也是沿著那條路往里走。
一邊往里走的時候,我就忽然想起一件事兒,便問岑思嫻:“對了,你們的人帶走那些尸的時候,有沒有他們的行禮,檢查過里面帶著什麼東西沒有?”
岑思嫻說:“自然是檢查過的,都是一些平常的生活用品,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所以我就沒說。”
好吧,我靈一現想到的這一點,辦案富的岑思嫻他們肯定早就想到了,他們不提,肯定就是沒發現了,我算是白問了。
這校舍的門口拉著隔離帶,大門上著封條,自然是用來保護現場用的,我們鉆進隔離帶,方均浦毫不客氣地撕下封條,然后一把就把那生銹的大鐵柵欄門給推開了。
院子里的況,比外面好不到哪里去。
我忍不住道了一句:“當初建學校的時候,怎麼弄這麼偏僻的一個地兒,這要上個晚自習啥的,不得嚇死了?”
方均浦在最前面道:“很多地方的學校都是這麼建的,講究選的位置要高,而且要僻靜,利于學習,所以這邊有很多學校都是建在山上,或者半山腰的,最次也要比村子的地勢要高一些的地方,很有在低洼地方建學校的。”
這些應該是風水上講究的東西,我不太懂,也就沒細問。
進了這校舍,我就忽然覺一陣風呼呼從那棟宿舍樓緩緩吹了出來,不過我的監察、采聽都沒有開啟,也就是說這校舍其實是很干凈的,至今晚沒有臟東西。
方均浦拿著手電對照了一下自己手中的資料,然后指著一樓最西頭的一個房間說:“那就是校長室,出事兒的屋子。”
校長室的門上也是著一張封條,方均浦還是想都不想就撕了下去,接著他偌大的手掌直接抓著那門鎖,咔嚓一聲就給揪了下來,他這大塊頭總算沒白長,這一膀子力氣至我是沒有的。
推門進去,我們就發現這里其實很整齊,就算曾經有過四尸,可里面的布局依舊很有調理,門口還有一個做飯的灶臺,旁邊有一個電燈的開關,我有強迫癥的上去按了一下。
“咔嚓!”
一聲開關的聲音過后,燈沒有亮,聽到這聲音,岑思嫻就笑著跟我說:“這里的電早就停了,就算王滿生四個人來這里,也沒有要求村里恢復供電。”
我點點頭繼續看這屋子里的布局,一間辦公室沒多大,也就十幾平的樣子,南北長,東西寬,所以東西兩側就各放了一張單人床,床上的被褥撲的很整齊。
方均浦指著那兩張床說:“尸就是在這兩張床上發現的,三個男人在一張床上,剩下那個人自己一張床。”
在其中一張床的旁邊,放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放著紙筆和一些書籍。
我過去簡單看了一下,筆和紙肯定是用過的,只不過寫過字的紙都不見了,我問岑思嫻,是不是警方收走了,岑思嫻搖頭說:“沒有,我們搜集證據的時候,就沒有發現任何一張寫過字的紙,不過那些紙下面有寫字的時候凹下去的痕跡。”
我趕問讓能不能通過那些凹陷推測出他們用那些紙寫過什麼。
岑思嫻搖頭說:“他們肯定不止寫了一頁,所有的字重復到一起,形的凹陷的痕跡十分特殊,很難完全推測出他們所寫容的,不過有些字、詞,甚至是短句,還能湊出一些來,至于其中的意思,就差強人意了。”
我讓岑思嫻趕說說,說:“這個要等明天上午才行,結果是今天晚上出,明天才能發到老方的手機上。”
這讓我心里覺得的。
我拿起那個白本看了看,顯然那些有凹陷的本子已經都被拿走了,剩下的雖然有撕扯過紙的痕跡,可卻看不出凹陷來了。
接著我們又檢查了一下桌上的那些書,清一藥書,還有兩本譽國外的名著,《黃帝經》和《本草綱目》,還有除此之外我聽過的,沒聽過的書籍還有十幾本,其中還有一本世界植大全類別的匯編書籍。
難不這些人都是學中醫的?
不對啊,十年前的王滿生可是一個老師,然后是以神經病的份走失的,這十年后回來怎麼會變一個研究中醫的人呢?
他們帶著這麼多有關中醫的書回到這個廢棄的校舍,又是為何呢?
想了一會兒我腦子就有些炸了。
這些書岑思嫻肯定從案子的資料也是掌握了,在旁邊等著我們翻書,也不說話,更不問我們翻的是什麼書。
在這房間又翻了一會兒,沒有其他發現,我們就去其他的校舍房間挨個找了找線索。
有一些是被打掃過,不過里面很空,除了一些廢舊的課桌,沒有其他什麼東西。
還有一些干脆是沒有開過門的,我們進去看了看,塵土滿天飛,頓時把自己弄了一個灰頭土臉。
就在我們覺得好像沒啥發現的時候,一淡淡地香味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飄進了這校舍里。
聞到這香味,仿佛整個人都清爽了很多,接著我的腳下覺綿綿的,好像這個人都要飛起來似的。
不好!這香氣難不有毒?
我趕去捂自己的鼻子,王俊輝也是飛快了指訣分別在我們每個人上拍了一下。
被王俊輝拍了一下,腳下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