鷺大師聽了我的問題就笑笑說:“其實那東西不是給我的,而是給贠婺的,有了那東西贠婺才是完整的。”
完整的贠婺?什麼意思!?
我有些不明白,繼續問鷺大師,他則是笑著說:“我這次帶著贠婺的目的一來是帶著他知這個世界,磨練他的佛,另一個目的就是為了尋找本來就屬于他的一件東西,那是贠婺在轉生之前用過的東西,對他未來有著極其重要作用的一件東西。”
贠婺轉生之前,難不他也是某個佛學大師的轉生?
我們沒有追問而是等著鷺大師繼續說下去,他沉默了一會兒才繼續說:“贠婺其實是我師父的轉生,我師父臨死的時候,告訴我,讓我在五十七歲那一年下山走一遭,然后會帶回一孩子,那個孩子就是他的轉生,那一年我見過很多聰明伶俐的孩子,可都不是我師父,只有在看到贠婺的時候,我才覺到我師父的佛,而贠婺卻是一個棄子,所以我就將其帶回了寺廟收養。”
“前一世他為師我為徒,這一世我為師他為徒,這就是我們師徒的緣分,這也是李神相給我師父算過的,說他需和我盡兩世的師徒緣分方可領悟佛的真諦,這正好是第二世。”
我繼續追問鷺大師,他們要找的贠婺前生用過的東西到底什麼。
鷺大師就說:“是我師父用過的一串念珠,我師父坐化的時候那串念珠不翼而飛,我當時沒有在意,后來我師父在轉生前托夢給我,說那一個魄因為修為不夠,貪世俗,逃離了師父轉生魂,附在念珠上逃掉了。”
“若是下一世我師父要順利佛,就必須要找回那一串念珠,然后將其魄打回到他師父的轉生,也就是贠婺的。”
我忽然知道為什麼贠婺不夠聰明了,因為他天生一魄,別人都是三魂七魄,而他是三魂六魄。
贠婺那邊好像聽不懂我們說的這些話,一臉的迷茫。
鷺大師則是又去了贠婺的腦袋說:“其實有時候我很謝你了那一魄,因為你不夠聰明,所以你才是我喜歡的徒兒,才能延續我們的師徒誼,如果你一開始就有了三魂七魄,那你完全會有前世的記憶,到時候,你依舊是師,我依舊是徒,我們的師徒關系還是前一世的,也無法兩世。”
說著鷺大師忽然有些傷了:“其實有時候我覺得,你就是你,你就是贠婺,就是我的徒兒,不是什麼我師父的轉生。”
鷺大師對他師父的是特殊的,我們無法理解,更無法去揣他此時的心境。
王俊輝此時在旁邊道了一句:“你怎麼確定田士千不是騙您,萬一他沒有那一串佛珠呢?”
鷺大師搖頭說:“這件事兒只有我和師父兩個人知道,外人絕對不會知曉,如果田士千沒有那一串佛珠,那就不會知道這件事兒。”
如此說來,那一串佛珠還真的可能在田士千手上,不對,蕭正說他立刻可以兌現,那就說明那串佛珠現在在蕭正的手里。
想到這里我心里就起了一個邪念,那就是找蕭正,然后把佛珠搶了,這樣鷺大師就不用去見田士千了,不過那樣的話,我肯定直接把田士千得罪了,他若是帶著三個蠱王來找我算賬,我肯定是招架不住的。
就在我們不知道說什麼好的時候,鷺大師道:“好了,我已經決定了,明天我就會跟著蕭正離開,不過我不能帶著贠婺去,他就給你們照顧了,那佛珠給他,可什麼時候要和那佛珠中的魄融合,就需要看他的造化了,你們且不可幫他,不然會壞了他佛之路。”
我和王俊輝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跟著點頭。
鷺大師看著贠婺笑了笑說:“他若佛,我愿意化為一塵埃,漂浮在他邊,等他頓悟,信手將我捻起,捻去我承載了一個世界的罪孽,然后揚我空中,迎著,繼續漂浮……”
我問鷺大師是什麼意思,他說:“這是我的佛語,也是我的頓悟,是我說給贠婺聽的,你們不需要懂。”
其實這里面的意思我多多能猜出一些,大概就是鷺大師的存在就是那一縷塵埃,他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幫助贠婺佛。
想到這里,我不由為鷺大師到一的悲涼。
鷺大師心里已經有了決定,我們能做的事就是在他跟著蕭正走后照顧好贠婺。
想到這里我就覺得自己是多想了,田士千讓鷺大師不過是去辦一個案子而已,等著案子結束鷺大師就回來了,我心里又何必那麼傷呢?
接下來我們本不想打擾鷺大師和贠婺獨的時間,可贠婺卻每次都會以各種借口來找我和徐若卉玩。
贠婺特別喜歡兔子魑,而兔子魑起初有些害怕贠婺上的佛,可后來漸漸卻是被贠婺上的佛吸引,甚至在贠婺做功課的時候,兔子魑也會臥在他的邊,再這麼待下去,我覺得兔子魑也要遁空門了。
不是兔子魑,我書包里的那只阿魏魍也是如此,經常飄出書包跟這兔子魑一起和贠婺玩。
而這一切被鷺大師看到的時候,他就念了一句佛號,然后笑著對我說:“初一啊,贠婺給你,我也就放心了,你邊可以容得下魑,容得下的魍,可見你心中之善,贠婺跟著你不會學壞。”
我笑了笑沒說話,因為鷺大師不知道,其實我上還有一只魅。
轉眼到了第二天的中午,蕭正敲響了我們住的房門,我過去開了門,就看到蕭正笑嘻嘻地站在門口。
我淡淡地說了句:“來了!”
蕭正點頭說,來了。
接著他就往里看了看,然后繼續說:“鷺大師還在嗎?”
我沒說話,直接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讓他進來,他敲門的時候我們一眾人都在客廳里聊天說話呢。
蕭正進門看到了鷺大師,依舊先行了一個佛禮,然后也不廢話,直接問:“鷺大師,你考慮如何了。”
鷺大師先是念了一句佛號,然后笑著回答蕭正:“我答應你,把東西給我吧。”
蕭正毫不含糊,直接從后的背包里取出一個朱紅的盒子來,那盒子的讓我想起了各莫寺那些僧的服。
蕭正直接把盒子遞到鷺大師面前說:“鷺大師,你驗收一下吧。”
鷺大師接過盒子,然后緩緩把盒子打開,接著我看到一串念珠靜靜的躺在盒子里,看不出任何的稀奇之。
可鷺大師在看到那串念珠后,卻忽然道了一聲“阿彌陀佛……”,然后開始快速的誦經,只是他念的什麼,我卻聽不懂。
旁邊的贠婺見師父開始誦經,也是跟著“嗡嗡……”地念了起來,過了一會兒我就看到那朱紅盒子里的念珠微微抖了一下,然后又恢復了安靜。
再一會兒鷺大師和贠婺誦經結束。
鷺大師從朱紅的盒子里取出念珠,然后遞給贠婺道:“以后你就用這一串念珠,明白嗎?”
贠婺點頭,然后把自己手上那一串念珠遞給鷺大師,同時接過鷺大師贈予他的那一串看起來有些舊的念珠。
做好了這一切,鷺大師繼續對贠婺說:“師父要出門辦事兒,跟之前一樣,師父要過些日子才能回來,這次沒有其他的師兄弟陪著你,你就跟著初一,俊輝在一起,每天功課不得落下,要聽話,不惹禍。”
贠婺眼睛眨了一下,然后點了點頭。
鷺大師又吩咐了一會兒贠婺,就跟著蕭正離開了,我們本來是要送他的,可被鷺大師給拒訣了。
臨走的時候鷺大師吩咐了贠婺很多話,卻只給我們這些大人說了兩個字:“珍重!”
顯然他是放心把贠婺給我們的。
等著鷺大師走了,我就看到贠婺在客廳里一邊笑,一邊留下了眼淚。
我問他為什麼哭,他搖頭說:“不知道。”
他的樣子像是一個傻子,可卻傻的天真。
此時我心里忽然有種不好的預,那就是鷺大師可能回不來了?想到這里我自己在心里呸了自己幾聲,可那種覺依舊很強烈。
見我站著那里發呆,王俊輝過來拍拍我的肩膀說:“別想那麼多了,鷺大師不在的這段時間,我們只要照顧好贠婺就好了。”
接下來的幾天贠婺沒有再笑著哭,他每天按時起床,按時做早、中、晚的功課,按時吃飯,按時玩兒玩,他的一切都井井有條,完全不用我們心什麼。
唯一值得我們注意的是,因為贠婺住到了我們這里,所以我們的每一頓飯都必須要清淡,毫葷腥不能沾。
稍微有點的葷腥,贠婺都會念經誦佛,然后一天不吃飯。
這會讓負責做飯的李雅靜和徐若卉自責一整天。
每當這個時候我就問贠婺是不是生氣了,他搖頭說:“沒有,我念經,替,贖罪。”
我明白贠婺的意思,他只是誦經,然后通過罰自己不吃飯,來洗去我們上所犯下的罪業。
聽到贠婺的解釋,我都會他的頭。
贠婺的佛讓我難以理解,他總是通過犧牲自己來全別人。
包括鷺大師也一樣,他這一生基本上都是在為他師父,也就是我面前的這個贠婺小和尚而活,他只是為了讓贠婺頓悟的一粒塵埃而已。
轉眼到了三月中旬,天氣回暖,五月份我和徐若卉就要結婚了,所以我們就準備在春回大地的時候,趁著空閑把婚紗照給拍了。
蔡邧和岑思嫻兩個人知道我這邊的安排后,更加配合,都沒有讓我出案子的打算,而且還都送了祝福。
穿著婚紗的徐若卉,簡直是仙下凡,我是看就看呆了,也不知道累,更不知道時間是怎麼過的,那婚紗照我們結結實實拍了一整天。
而在我們拍婚紗照期間,徐若卉的妹妹海若穎也是過來看了看,同樣獻上了對我們的祝福。
這一個多月,是我川一來過的最悠閑的一個月,而這一天,是我川一來最快樂的一天。
累了一天回到住,贠婺小和尚做完晚上的功課就去睡覺了。
王俊輝和李雅靜也是很配合地回屋兒去了,客廳只剩下我和徐若卉兩個人,我就忍不住抱了抱,然后在的上輕輕親了一下。
本來可以是一個長吻,可我們剛到一起沒兩秒鐘,我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徐若卉就把我推開說:“接電話。”
拿手機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
接了電話,就聽一個男人的聲音問我:“你好,是李初一,李相師嗎?”
對方既然出了我的名字,那說明這個電話沒有打錯,我說是,然后問對方是誰。
那個男人的聲音繼續說:“我姓白,白坤,不知道你聽說過我沒有。”
白坤,這我還真是聽說過,是蔡邧告訴我的,明凈派四大長老家族之一,白家的主,今年三十六歲,是公認的下一任白家族長。
白坤還有兩個哥哥,只不過那兩個人本事平平,又不討白長老的喜歡,所以在家族里沒啥地位和勢力。
所以在聽到白坤這個名字后,我就問他是不是白家的那個,白坤在電話里笑著說:“自然是。”
白家和趙家是四大長老家族中聯系最的兩家,趙家是我們的死對頭,那白家跟我們的關系自然也不會好到哪里去,所以我心里的戒備之心一下就升了起來。
我問白坤找我什麼事兒,他繼續笑著說:“素聞李相師和王道長辦案神速,我們白家今日遇到一個難辦的案子,還希二位能夠出手相助。”
讓我們出手相助?
在我看來多半又是試探我們的實力,或者干脆是為難我們,再或者是找了一個極難的案子,想要借這案子里厲害的正主兒直接除掉我們。
有了這個想法,我自然給不了白坤什麼好話聽,直接怪氣地說了一句:“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