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次吳教授和他的助手也要跟著我們一起去,用吳教授的話說,里面很多工作人員都是他的手下和學生,他不能不管。
本來能帶普通人就要帶的,可秋天卻不以為然,直接同意了吳教授和那個年輕助手的加。
吳教授的名字我們在路上沒有去問,只問了他助手的名字,說是卓越,很好記,且很響亮的一個名字。
在進山之前我自然也是看了看這兩個人面相,全部是黑霧眉,大災大難之相。
所以往山里走了一會兒,我就把從命理上看出的這些跟吳教授和卓越說了一遍,說完之后吳教授就道:“小伙子,比你厲害的科儀行家我見多了,其中有一個說我能活到九十,放心,我離死早的很。”
旁邊的卓越則是半開玩笑說了一句:“老師,我沒找人算過,那我是不是能先撤了?”
卓越雖然上這麼說,可他的表卻沒有半點要離開的意思。
我從他的臉上看到了一種堅毅,很悉的覺,很快我就想到,那種堅毅我在之前爬貢嘎山的時候,從霍爾的臉上看到過,為了夢想不顧一切的堅毅。
見實在說服不了吳教授和卓越,我只能輕聲道了一句:“我會想盡辦法保護你們安全的。”
我承認我把對霍爾的憾,轉接到了吳教授和卓越的上。
這剛騎在馬上的時候,晃晃悠悠的,我心里還是有些害怕,可晃了一會兒我也就漸漸習慣了,只不過這騎馬并不舒服,特別是那馬鞍很,磨的我大側有些難。
很難想象自己一會兒下馬后羅圈站立的樣子……
走了一會兒山路就越來越模糊了,我就不問騎馬走在最前面的吳教授,路走錯了沒有。
吳教授道:“放心吧,這路,我騎著這匹馬走過好幾次了,錯不了。”
天越來越黑,到了贠婺做晚間功課的時候,我就喊大家停了下來,因為贠婺不做功課,他會很不開心的。
而且我們連續走了兩個小時的路,無論是人還是馬匹都要停下來休息一下了。
趁著休息的時候,我和贠婺就一起做了晚間的功課,只不過吳教授一直催促著趕路,我只好把贠婺玩兒玩的時間給剝奪了。
對于這個贠婺倒是不會耍小脾氣的。
越走山越深,我的方向也是越來越弱,到最后我要不是不拿出命理羅盤來,都要分不清楚東南西北了。
好在路上一切都很順利,差不多到晚上八點多鐘的時候,我們就到了考古隊在墓群一千米外的營地。
拿手電照了一下,我們就看到,有十幾個帳篷,在帳篷中還有一個臨時的灶火臺,上面放著一個大鍋,大鍋的蓋子只蓋了一半。
吳教授和卓越在營地外面喊了幾個人的名字,沒有任何人應聲,于是吳教授就著急道:“這大半夜,都沒在營地,他們會去那里呢?”
說著吳教授就往營地里走,毫不害怕有臟東西。
我和王俊輝也是趕跟上,這營地的氣很重,不過我的監察和采聽卻沒有自開啟,也就是說,這附近暫時沒有臟東西。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一邊走,我就給每個人封了一下相門。
面對我的手法吳教授和卓越兩個人倒是很配合,沒有排斥,更沒有嘲笑我封建迷信之類的。
也是,他們既然請我們來,那就說明他們考古肯定經常遇到怪事兒,也就比普通人更信這一套了。
進了營地,我們每個帳篷都搜了一下,沒有看到任何人,也沒有看到任何搏斗,或者這里被襲擊過的痕跡。
還有營地里那口鍋,鍋里還有滿滿的一鍋飯,可見這飯剛做好,這里的人都沒來得及吃飯,就離開了營地。
又或者說,他們是被帶離了營地。
我看了看王俊輝,問他有什麼看法,他說:“這里氣很重,而且很雜,怕不是一只臟東西留下的,這營地里的人,應該都是被那些臟東西帶走的。”
“只是他們的生死暫時還不清楚,初一,你看看能不能通過他們殘留在這里的命氣替他們算一算。”
我點了下頭,不用王俊輝說,我也早就取出了命理羅盤,準備為這個營地消失的那些人起卦,測測他們的去向和安危。
這些人才離開營地一天多一點的時間,所以他們的命氣在營地里留著很多,我采集我認為命氣最重的一,將其植了我的命理羅盤。
再用我的相氣推,很快這本卦就出來了,是一個非常不吉利的困卦,變爻為本爻。
象曰:澤無水則困。
說明我所卜卦之人,現在正于某種困頓之中,從長遠來看,會有命危險。
而且這卦象中還有稍弱一些的寡之相,也就說,如果此卦之人不能快些困,那他的妻子將會變寡婦。
寓意也是很明顯,那個人有危險。
我把所卜之卦說出,吳教授立刻問我:“那你能算到他們在什麼位置嗎?”
我深吸一口氣說:“無水之澤!”
聽到我說這個四個字,吳教授和卓越齊聲到了一句:“墓群?”
沒有水的坑,那多半指的就是那些墳坑了,只不過我并不知道那些墳坑有沒有進水,所以沒有立刻斷定,如今吳教授和卓越一起說出來,那多半就沒錯了。
確定了那些人的位置,我們就準備趕過去,不過在過去之前,我們先把馬匹栓在營地這邊,如果沒有馬匹,我們再想出去,累不說,可能需要七八個甚至十多個小時。
為了防止馬匹出事,王俊輝還在營地附近了好幾張符箓。
當然如果是野什麼的來這邊的話,王俊輝的符箓就不起作用了,好在吳教授說這一片的山區并沒有什麼大型的野。
在去墓群之前,我們又把營地仔細搜尋了一遍,依舊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從營地往墓群走,只需要十分鐘不到,可不等我們靠近墓群,王俊輝就就忽然“咦……”了一聲,手把我們攔下,讓我們停下自己的步子。
我問王俊輝怎麼了,他冷笑一聲說:“怨氣滔天,這里的臟東西怕是有上百只。”
上百只?
聽到這數目,我就不嚇了一跳,秋天那邊沒有多害怕,反而是從隨的背包里取出一把銅錢劍,然后了一個指訣在幾個銅錢上分別念念有詞地指了幾下。
我這邊自然也不會太害怕,我上有古魅和阿魏魍護法,再加上我六段相氣又通了幾門打鬼的法子,我忽然有些躍躍試的覺了。
至于徐若卉那邊有兔子魑護著,加上和李雅靜上都有護法寶,一般的鬼也是近不了們的。
至于贠婺,佛充足,一般鬼估計看到他都要繞著走,我們也不用太為他擔心。
唯一麻煩的就是吳教授和卓越,這兩個人可是沒有半點防鬼的本事和法寶。
王俊輝自然也是考慮到了這些,直接過去遞給兩人各一張符箓道:“你們把符箓捂在口,不管發生啥事兒,也別拿開,哪怕是有什麼東西要打你們,你們也只能用一只手去擋,明白不?”
王俊輝這話說的很嚴厲,完全是吩咐的態勢,可吳教授和卓越卻忽然表現的很聽話,完全沒有半點的反,顯然倆人是被王俊輝上的那氣勢給震住了。
于此同時我就發現我的監察和采聽也是忽然開啟,顯然有東西已經進我們百米之了。
只不過這山勢很復雜,山包又多,那鬼隨便貓在一個山包子后面,我就看不到了。
我對氣的知又不靈敏,一時間無法判別那個鬼的位置。
而王俊輝和秋天則是一起往西邊一個山包子后面看了看,我自然是明白那后面有東西。
于此同時我也是看到贠婺也是盯著那邊在看,顯然他也是有所察覺了。
見我們都往那邊看了,吳教授和卓越也是跟著看過去,卓越更是拿手電往土包上照了照。
頓時我們就在卓越那手電的束下看到一個穿著紅子忽然跳到山包上,背對著我們開始跳舞,好像似乎不害怕我們這些道者,反而是主跳舞給我們看。
的頭發是用簪子梳起來的,很長,一直垂到腰間,跳的是很古典的一種舞,不過那纖細的腰肢也是扭的很有節奏,不得不說的舞姿很。
在那邊跳了幾下,忽然“哈哈……”輕笑了幾聲,然后跳下那山包不見了蹤影了。
仿佛是忽然害了似的。
而此時卓越拿著手電就不由呆呆地往那個山包走去,旁邊的吳教授一把拉住他說,同時把他手里的手電關掉說:“卓越,你醒醒啊?”
說著吳教授還在卓越的臉上打了幾掌。
頓時卓越就醒了過來,連忙把自己左手捂在口道了一句:“剛才,那個人,是鬼嗎?”
吳教授沒好氣地道了一句:“這大半夜的,你以為是誰家姑娘跑這里穿著漢裝給你跳舞?”
卓越尷尬地笑著撓了撓頭。
吳教授繼續道:“一定要聽科儀專家的話,符箓捂在口,別拿開,不然一會兒還要著了那些臟東西的道。”
吳教授一副什麼都懂的樣子教訓起了卓越,卓越也是連連點頭。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背包里的阿魏魍忽然了,我就拉開拉鏈,阿魏魍閃著藍,著長長的手從書包里慢慢爬出來,然后坐到了我的肩膀上。
看到這一幕不是吳教授和卓越同時驚了個呆,秋天也是愣了一下說:“你這是什麼東西?妖?”
這阿魏魍既然爬了出來,我也沒有向秋天保的意思,直接道:“這是一只魍。”
秋天看著好像很喜歡我這只阿魏魍的樣子,滿眼都是羨慕。
吳教授制止了卓越被迷,可我們還是選擇了去看看那山包后面到底有什麼。
越往那邊走,就也是覺到了氣的濃重,徐若卉懷里抱著的兔子魑也是變得更加機警。
阿魏魍輕輕在我耳邊說了四個字:“百鬼夜行!”
我曾經聽爺爺說過,百鬼夜行并不是上百只的鬼同時出現在夜里那麼簡單,而是很多只的鬼在深夜里組一個屬于鬼的生活圈子,這些鬼不是漫無目的游,而是全部的都有自己的事兒要做,他們會流和通,甚至換一些彼此需要的必需品。
而且百鬼夜行這個名字起源于日本,后來引到中國,中國道者翻譯過來就了百鬼夜行,然后一直沿用下來,而它在中國還有一個很古老的名字,那就是“鬼市……”或者“鬼集市……”,這些鬼一到晚上就會聚集到一起,像是在趕集一樣。
而我們一般人認為在夜里看到一群的鬼,那就是百鬼夜行,那是完全不對的,遇到群鬼的危險程度遠沒有遇到真正的百鬼夜行危險。
因為百鬼夜行中每一只鬼都要在紅厲之上才能有跟別的鬼通的能力,換句話說,這是一群厲害的鬼聚集的地方。
所以在聽到阿魏魍說那四個字的時候,我就愣住了,不由重復了一遍那四個字:“百鬼夜行!”
聽到我說出這四個字,王俊輝和秋天也是同時停了下來,同時回頭問我:“初一,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百鬼夜行,前面有百鬼夜行,是阿魏魍告訴我的,我們今晚有大麻煩了。”
王俊輝深吸了一口氣忽然也是沒有繼續往前走的意思了。
而秋天更是直接說:“如果真是百鬼夜行,那我們今天就沒有必要去那個霉頭了,我們立刻撤出去,然后我向組織上請求援助,看來這次沒有幾十個道者一同前來,這里的問題是解決不了的,是我們輕敵了,資料調查上出了大差錯。”
我不由苦笑說:“恐怕不是你們調查出錯,是白家的人給你們在資料上做了手腳,那個白家的長老當時開壇,肯定發現了這里的端倪,他之所以瞞不報,怕是早有預謀的。”
秋天看了看我說:“你的意思,白家故意不告訴我們實,就是為了把這個案子給你們,然后讓你們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