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飯,我們一家人就坐在屋子里聊天,說的還是修路的事兒,說再修上幾年,寨子里就可以通汽車了,我記得很清楚,那個時候,我對汽車很向往,我甚至想著自己長大以后能當一個司機。”
高儉良回憶那些事兒的時候,加了很多自己的,我們也沒有打斷他,畢竟那段回憶對他來說肯定是一個噩夢,他講的越詳細說明他的記憶越深刻,一會兒說到正事兒上,我們能聽到的報也就越多。
可高儉良卻是覺得有些羅嗦,就苦笑一聲說道:“抱歉,每次提到這些事兒,我總是忍不住想起我的父母,順口也就說了出來。”
我和王俊輝同時搖頭,然后讓高儉良按照自己的意思就好了,不用考慮太多。
高儉良點頭繼續說:“我記得聊了很久,我母親就給唱了一首我們苗話的曲子,很委婉,唱的我昏昏睡,只可惜現在的我已經完全記不起那個調子了,我很想再聽一遍,可卻沒人再唱給我了,我也找人打聽過了類似的曲子,可沒有一首是母親唱的。”
高儉良又說偏了,于是他停了一下立刻把話題拉回來:“就在我覺自己要睡著的時候,我就聽著我們家附近傳來一陣整齊的行軍的腳步生,‘轟轟轟’仿佛千軍萬馬從我家門前經過一般。”
“被那聲音吵醒,我就發現我們屋子里的油燈已經被吹滅了,父親在門口往外看,母親把我抱在懷里。”
“本來我以為我聽到的那些聲音是我在做夢,可看到父親和母親張的樣子,我就知道門外有東西,我就小聲問我母親怎麼了,捂著我的,然后讓我不要說話。”
“那還是夏天,我忽然覺很冷,不停地哆嗦,我母親就抱住我說,讓我不要怕,和父親會保護我。”
“又過了一會兒,我就在昏暗的線下,看到一個人穿過我家的門,然后再穿過我父親的,進到了屋子里,我當時嚇壞了。”
“他穿著一黑的皮盔甲,手里握著一把一尺來長的銅劍,他穿過我父親的后,我父親就癱在地上不彈了,我母親很害怕,就捂住我的眼睛,讓我不要看,同是在耳邊不停說,不要,不要怕,會沒事兒的。”
“母親的手有一條隙,我通過那條隙就看到,又有兩個人穿著黑皮盔甲的人進來,他們俯下從我父親的里拉起一個跟我父親一模一樣的人來,我當時還不知道那就是我父親的魂魄。”
“接著那個握著銅劍的人就向我母親這邊走了過來,他還帶著一個臉的面,我看不清楚樣子,他是踮著腳尖走路的,走到我母親的邊,它就說了幾句我聽不懂的話,后來到了明凈派我才知道,那是古苗話,跟現在的苗話大不相同。”
“說了幾句話,他就俯拉我母親的胳膊,然后一個跟我母親一模一樣的影子就從我母親的里被拉了出來。”
“因為那會兒我母親的手還在我的眼睛上,我也沒敢,等著那個穿著盔甲的人拉著我母親穿過我家的門出了屋子,我母親的手才從我的眼睛上落下去。”
“我這才發現我母親不彈了,我使勁搖晃的子,后來去探的鼻息,才發現已經停止呼吸了。”
“我又看我的父親,他也是一樣,我害怕,著急,大哭,我大聲的喊,沖出去,找那些穿盔甲的人,可是整個寨子都空了似的,任憑我怎麼喊也沒人答應我。”
“后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我就在我家的門口暈了過去,直到第二天被村里的人醒,我才知道我們寨子里昨晚死了很多人,其中就包括我的父母。”
“也有很多人跟我一樣,見到了那個穿著盔甲,拿著青銅劍的‘人’,寨子里大人說,那是兵勾魂,我也是第一次聽到兵勾魂這個詞。”
“再后來明凈派的人去我們村子調查,然后說我們寨子不能住人了,于是上頭給我們提供地方,我們就從深山里遷徙了出來,而那條修了一半的路,前半段后來修別的路用上了,靠近我們寨子的那段就一直荒廢著。”
高儉良說完,我們也是一同陷了一悲傷的氣氛中。
我們誰也沒想到高儉良還有這樣的過去,當然高儉良的這些話對我們破案有極大的幫助,因為這讓我們極大的了解到了當年兵勾魂出現的契機和景。
對我們調查大有幫助!
了解了這些,我心里也是忽然對這個案子產生了一的向往,兵勾魂,我是真的很想親眼看看啊。
接下來我們又研究了一下高儉良送來的一疊資料。
資料都是一些數據和照片,讓我們可以更加立和細致的了解那個發生過了兵勾魂的苗寨。
數據看的有些繞,所以我著重看了幾張照片,都是八十年代拍的,看起來很暗的那種彩,不過從照片上看,那個苗寨的環境很好,寨子大半都是木質的建筑。
周圍群山環繞,宛若一片世外桃源。
里面還有幾張被兵勾魂而死的人的照片,他們全部睜著眼,瞳孔放的很大,一臉的驚愕之相。
看到這種照片,我忍不住說:“這些人都是看到兵后被嚇到了吧?”
王俊輝卻搖頭道:“他們應該是被自己的魂給嚇到的。”
我“啊……”的驚訝了一聲,問他為什麼這麼說,王俊輝把茶幾上的照片往他的方向擺正一點道:“你看,他們的眼神不是純粹害怕的那種驚懼,而是著很大程度的驚愕,他們肯定是看到了令他們難以忘記的一幕。”
“人在魂魄離的幾秒意識不會消失,我猜他們是看著自己魂魄離,從而產生了那種臨死之前的驚愕之,隨著幾秒他們的意識的消失,他的表也就凝固在了那一刻。”
林森那邊也是擺弄了一會兒那些照片搖搖頭道:“資料什麼的看看就行了,我們還是準備下早些出發,我們知道這個案子好查,蔡生的宗門和梁家也不傻,他們的人說不定也都出發了呢。”
林森一句話說到了關鍵點。
我們只顧著分析資料,研究數據卻把最重要的一件事兒給忘記了,這次案子跟以往不同,我們這次出案子還有競爭的。
同時也是因為這件案子關系到明凈派的堂口分配,所以靈異分支的人暫時就不能介,不然會影響到競爭的公平了。
這次去黔東,因為我們的人員增多,所以我們也就換了一輛商務的SUV,至于王俊輝的那輛小轎車,隨我們跑的地方也不了,差不多也能退休了。
車是海家提供的,說是給我和徐若卉結婚的嫁妝,只可惜我至今也沒有去學習開車,所以暫時也是還不會開車,所以這次在去黔東的時候,王俊輝就說這次案子結束了,一定要我報個駕校,把駕照拿了。
這次出發,人多了一路上也熱鬧了不,特別是重新歸隊的林森和贠婺小和尚,這兩個人脾氣很對路子,一路上竟然得得說了不知道多的話。
林森很有耐心,等著贠婺一字一字的地說,當然他們說的都是很無聊的閑話,有很多時候我們甚至不知道贠婺說的什麼意思,可林森卻可以聽的很懂,時不時點頭,然后接上一句我們覺得本不著邊際的話。
總之林森和贠婺小和尚很投緣。
王俊輝在路上也是開玩笑,說是再讓林森和贠婺小和尚待下去,怕是被小和尚說的要剃度當和尚了去了。
這次去黔東我們比較趕時間,所以一路上沒怎麼休息,日夜兼程,用了一天時間才到達江口縣的那個苗族鄉。
等我們達到了那段廢棄公路后,在廢棄段的公路口上已經停了十幾輛車了,都是四川的車牌。
看到這些車高儉良就皺皺眉頭道:“看來我們還是來晚了,宗門和梁家的人都到了。”
因為已經有人先進了山,我們自然也不能耽擱,下了車收拾了行禮也就順著一條不太明顯的山路開始往山里趕路了。
一邊走我們就發現這條路已經被人簡單的清理過,我們走起來是順暢了很多,因為這些路是有人走過的,所以我們也不用擔心有什麼危險。
我們當時只顧著趕時間進山,卻忘記我們到這邊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鐘了,趕了一會兒路我們就發現天越來越黑,可按照距離上來看,我們才走了不到三分之一而已。
現在已經是歷的五月份,天已經很熱了,而且天也會黑的很晚,可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就覺這天空暗下來的時間比往常早了許多。
我納悶道:“今天的天是不是黑的早了?”
王俊輝道:“好像是天了,可能會下雨,先把雨都準備好,省的一會兒來不及換。”
我們才剛進山就要下雨,實在不是什麼好兆頭。
所以在準備雨的時候,我就拿出命理羅盤,以高儉良為基準,對我們這次進山的吉兇卜了一卦。
是一個睽卦,變爻的話是一個上九的爻。
睽卦,卦象上看,我們此次辦案小事吉利,大事兒無照。
遇到小事兒,對我們都很有利,可卻看不出大事兒的卦象,也就是我們此行的目的是否能達,還是一個迷,并未能在卦象顯示出來。
當然這也可能是我本事不濟所致。
另外這上九爻象曰:“睽孤,見豕負涂,載鬼一車,先張之弧,后說之孤。匪寇,婚媾。往,遇雨則吉。”
這卦象本意是描述一群在旅途的人,看到了一支鬼族人的訂婚隊伍,本來準備襲擊,可搞清楚了狀況后,就放棄了襲擊的念頭,繼續前行,遇雨則表示大吉。
而映照在我們的這次的卦象上,我們這次進山也會遇到一支奇怪的隊伍,有可能是人的隊伍,也有可能是那隊兵,還有可能是蔡生宗門或者梁家的隊伍。
在遇到他們之后,不管是哪一支,我們都不能手,因為即將到來的一場大雨會幫我們化解危機,給我們帶來好運。
這次卜卦雖然結果并未卜出來,可卻讓我算到了很多詳細方面的事兒,這讓我有些意外,我明白這是因為我到了六段相氣,相卜本事隨之提升后的結果。
等我說出這些卦象,眾人也是紛紛點頭。
我們繼續前行,天就越來越黑,可是卻沒有毫下雨的意思,又走了一會兒天就徹底黑了下來,我們開了燈繼續前行,因為我們先穿上了雨,所以明顯覺有些熱了,而且加上周圍空氣乎乎的,我們出了汗,便覺得十分的難。
大概我們覺走了一半路的時候,走在最前面的林森就忽然關了手電筒,做了一個“噓……”的噤聲手勢,我們這些人也是趕跟著把手電關掉。
接著我的監察、采聽同時開啟,這說明我們周圍有臟東西了。
我當下就有些佩服林森了,他是怎麼覺到的,不過很快我就發現我猜錯了,林森覺到的不是臟東西,而是我們前方十多米位置一些小況。
林森讓我們待在原地不要,然后握著冤戮就了過去,我往那邊看了一會兒才發現,原來林森過去的地方,地上躺著兩個人。
林森查看了一會兒就對我們招手說:“死了!”
聽到林森這麼說,我們趕跟過去,同時我也告訴林森周圍有臟東西,注意地上尸的時候,也小心一些臟東西出現。
林森點點頭。
看到那些尸后,高儉良皺皺眉頭就說:“宗門一個、梁家一個!”
我們仔細檢查了這兩個人,上都沒有傷口,這說明他們不是相互爭斗而死,而是在這里遭遇什麼意外,比如說兵勾魂。
蔡生的宗門和梁家人應該不是同時進山的,他們是先后分兩批進山,然后在同一個地點,兩只隊伍中各有一個人被兵勾了魂。
而我們是第三支到這里的隊伍,我們會不會也上兵勾魂呢?
就在我想這些這些的時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