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戈壁又穿行了三天,就看到一片茂的草原,看到那一抹綠,我甚至懷疑自己是站到了世界的盡頭。
等車行駛到了草原的邊緣,蔡邧就在前面那輛車里拿著對講機給我們喊話,說我們要把車停到草原外面,然后徒步穿過這片草原。
我大概看了一下,那草原茫茫無際,本看不到盡頭,徒步走下去那要走到什麼時候?
蔡邧剛喊完話,王俊輝就對我說:“我聽師父說過,這草原是昆侖的護門大陣,據說那草原上的牧草和一些礫石堆放是按照奇門遁甲中一個大陣來布置的。”
“尋常人進到里面就會誤以為自己走在一塊無邊無際的草原上,然后徹底迷失在里面,直到死亡。”
我愣了一下道:“這麼說來,這片草原其實不大,只是看著大咯?”
王俊輝點頭說:“應該是這樣的。”
車子在草原邊兒上停下,我們一眾人背著各自的行禮就下了車,然后聚到一起合計了一下。
帶路的任務給了徐鉉,他來過這里,對這里的一切都悉,包括昆侖的這個護門大陣。
沿著草原往里走,我們沒有經歷任何的詭異的事,也沒覺到什麼奇門大陣的威力,可過了十五分鐘后我們眼前的景就忽然發生了變化,我們看到的不再是茫茫無際的草原,而是一片雄偉無比的山巒,云朵之上還有雪白的印記。
很顯然那些是雪峰。
穿過雪峰來到這昆侖山腳下,我們就看到了一條狹長的山谷,沿著這山谷往里走上幾里路才看到了一條蜿蜒且直攀云霄臺階。
徐鉉說,沿著這臺階翻過面前這座山,就可以看到那高山背后昆侖十二道宗中前四宗的的道觀。
這四個道宗分別是:清水、雪、芪山、巜音。
特別是在說到芪山和巜音兩派的時候,徐鉉把字也是給我們簡單講解了一下。
這四個道宗各有所長,清水是十二道宗中修心最厲害的,雪是煉氣最厲害的,芪山的丹藥最絕,巜音的陣法最厲害。
當然除了他們擅長方面的,各個道宗的道法修行也都不差。
至于其他八宗,徐鉉說我們這次來應該接不到,也就沒有跟我們講。
我們爬面前這座山用了整整一天的時間,直到后半夜我們才勉強沿著那些臺階登頂,一路上我們回頭看了無數次,看著背后的蒼茫與眼前的巍峨,心中不由嘆這就是昆侖。
到了山頂的時候,我們自然是又穿起了冬天的服,因為我們到這邊的時候是后半夜,往深山里看去,只能看到黑糊糊的山頭,一些有些發白的雪峰,本看不到徐鉉說的所謂的山中的道觀。
翻過山頂就是一條沿著山巒往下走的臺階,一路上我們還走過幾個鐵索橋,最長有將近百米多長,在這深夜里往下看,漆黑一片,本看不到底兒,仿佛只要掉下去就會直接跌進地獄一般。
走在晃晃悠悠地鐵索吊橋上,我的雙不就有些發了,我承認我有些恐高。
幸好我的癥狀不明顯,總算是堅持著走完了那幾個鐵索橋。
走完最后一個鐵索橋的時候,東邊的山隙之間就躥出一道亮了,不知不覺我們已經趕了一夜的路,借著清晨的那一縷,我就發現我面前一座山的半山腰有朱紅的道觀。
看到那道觀后我們就直接開始在山下休息,接連趕了半天一夜的路,徐若卉和李雅靜已經有些熬不住了,停下休息的時候,倆就分別靠著我和王俊輝睡著了。
們睡極快,我們都難以想象。
秧墨桐那邊看了看我們這邊,又看了看一門心思往半山腰道觀看的徐鉉,不眉頭皺了皺。
好像是在埋怨徐鉉。
過了半分鐘徐鉉就說:“我們眼前那一宗清水,過了它,我們再連過兩宗雪和芪山,便會到達田前輩和鷺大師被關押的地方——巜音道宗。”
我此時也才知道原來鷺大師被是關押在了巜音道宗,也明白徐鉉為什麼會說后面的八個道宗跟我們沒關系了。
聽徐鉉說到這里我就好奇問:“難不我們要每一個道宗都打一架才能通過嗎?”
徐鉉搖頭道:“這個還不好說,要看看各宗長老對我們的態度再說。”
我有好奇問徐鉉,那仙極是在巜音道宗不,徐鉉搖頭說:“不是,仙極十二道宗的盡頭,臨近仙宗和宗的地界。”
我再問徐鉉:“這昆侖到底有多大?”
徐鉉笑著說:“你的問題真多,昆侖的大超乎你的想象!”
我還準備再問,徐鉉就擺手說:“行了,別再問了,好好休息,中午之后我們再上山,上午是他們清修的時間,我們上山的話哪里都能到他們,太麻煩。”
我點點頭只好不再去問,這浩瀚昆侖到都是神,我心中還有十萬個為什麼!
接下來我們就靠在山下的石階上休息,我心里也是把我心中所知道的昆侖想了一遍。
昆侖在華夏大地上,被譽為萬山之祖,對于昆侖的傳說,如果坐下來慢慢講,怕是七天七夜都講不了。
昆侖的那棱格勒峽谷死亡峽谷,俗稱地獄之門。
喀拉山脈作為昆侖分支,更是有眾說紛紜的杜立族跡。
萬道始源的昆侖道宗。
還有神話傳說中只有神才能居住失神城……
總之這里的傳說多到人們無法想像。
有時候我自己都覺得這些傳說是虛構的,可翻閱古籍,山海經、水經注、淮南子,甚至是一些史書都對昆侖做過大篇幅的描述,這些傳了幾千年的古籍名典,如果記述都是胡謅的,怕也是傳不到今天。
除此之外,漢、藏,甚至西南和西北很多數民族的神話歌謠中也都有關于昆侖的傳說。
還有近現代考古學的很多在昆侖地域的考古項目也是在從側面佐證了那些很多神話和傳說,那些東西不全都是子虛烏有的。
想著這些事,我竟然也是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到了中午飯的時候徐鉉才把我們所有的人醒,我們隨便吃了一些東西便開始繼續登山。
我們到的第一個宗門是清水宗,我們到之后清水宗的人仿佛早就知道我們要來,四個穿著青的道袍的年輕道士就在道觀門前等我們,打了招呼他們也不問我們姓名或者是干什麼的,直接就把我們迎進了道觀。
徐鉉領頭跟著小道士往里走,我們也就選擇相信他。
進了道觀就發現,有不的道士,他們三五群,要麼在聊天,要麼在切磋技藝,要麼在喝茶下棋,看起來日子過的十分的悠閑。
而在這些道士中,還能看到一些弟子,們說不上多好看,可一個一個卻是很有氣質,說們是氣質型也不為過。
我們這些人進了道觀,自然引起了清水道宗那些道者的注意,他們全部停下手中的事看我們。
四個領頭的年輕道士則是一邊領著我們往道觀深走,一邊和兩旁的師哥師姐打招呼。
很快我們就進了道觀的院,一進院就沒什麼人了,這里應該是清水道宗的長輩們清修和居住的地方。
我們到了一個有香火味飄出的房間門口停下,就聽領我們過來的一個道士對著里面道了一句:“師祖,客人帶來了。”
“嗯,讓幾位客人進來,你們去修行吧。”
房間里飄來一個老者的聲音,那聲音聽起來輕飄飄的。
幾個道士同時說了一聲“是……”,然后說讓我們進房間,他們便一起退出了院,等著那些小道士離開了,徐鉉才緩緩推開那扇木門。
門口一開我就看到一間很大的會客廳,正門口的墻壁上掛著道家三清的畫像,畫像下都焚著香。
而在香案前面的地面上坐著一個著白道袍,手執拂塵的老者。
他的頭發黑白相間,梳著一個標準的道士頭,頭發上還了一個玉發簪。
房間里再沒有其他人。
我們進門后徐鉉就先說了一句:“清云道長,許久不見了。”
背對著我們,盤坐在一個團上的老者“呵呵……”一笑道:“許久?不過五年而已,這短短五年對你、我這等修道者來說只是彈指一揮間的事,你何必用‘許久’二字來形容呢。”
徐鉉擺擺手說:“我可沒有你們這些老怪的壽命長,五年對我來說,時間格外地長。”
兩個人說了幾句廢話,被徐鉉稱為清云的道者就從團上坐了起來,然后轉看向了我們。
清云道長一臉紅,只有眼角微微有些皺紋,其他位置極其亮,看起來只有三十歲左右的樣子。
不過他的實際年齡,肯定遠不止如此。
清云道長把我們這些人打量了一番就說:“徐鉉,說真的,你們這些人的實力,怕是救不出田士千和那個鷺和尚,我勸你們還是打道回府吧。”
徐鉉笑了笑說:“清云道長,咱們可是老了,你就給我個底,你們昆侖如何才肯放人呢?”
清云道長看了看徐鉉道:“很簡單,只要田士千說出神盤的下落,然后你再出一張金階的登仙符,那兩個人自然平安無事。”
金階符箓?這昆侖派可真是敢張啊!
我一臉驚訝地看了看徐鉉,徐鉉則不不慢地笑道:“金階登仙符?這個我倒是恰好有一張,可你們昆侖十二道宗,加上仙宗、宗不知道多人都需要這張符箓,我給你們,你們怎麼分配呢?”
清云道長微微一笑道:“這就不勞你費心了,只要你同意,我就立刻傳消息給仙宗的尊者們,如果不同意,我這里可以給你放行,可接下來的雪和芪山兩宗你就要打過去了,當然,我相信以你的實力,別說雪和芪山,就是我們昆侖十二道宗,你都能打上一遍。”
徐鉉笑道:“清云道長過譽了,我可以答應給你們金階的登仙符,只是那神盤田士千會不會出去我就不保證了,所以我們必須先見到他們再說。”
清云道長笑道:“這個好說,只要你同意,我就親自送你過雪和芪山二峰,保證你們的安全。”
說完這清云道長仿佛有些迫不及待了,他從袖子里攆出一張符箓,然后對著符箓嗡嗡念叨了一陣,然后了一個指節,便把那符箓給燃了,等著符箓化為灰燼,他就轉對我們:“好了,我已經通知了仙宗和宗的長老了。”
說完這些他整理了一下上的道袍又道:“我們現在就出發,去巜音道宗。”
一切都是出乎意料的順利,蕭正一路上基本上沒說話,也沒有派上任何的用場,所有的事只要徐鉉一個人就搞定了。
清云道長領著我們直接從院的后門進到一個院子里,然后又從那個院子的后門出了道觀,這后門也有幾個道士把守,他們向清云道長打了招呼,我們就便出發往巜音道宗去了。
因為有清云道長的加,我們在通過雪和芪山兩宗的時候就順利了很多,我們甚至沒有直接和兩宗的道士打照面,就過了兩宗,當然這也足足耗費了我們半天的時間,等著到達巜音道宗山下的時候已經是晚上的九點多鐘。
站在山下我們依稀可以看到山上的燈火,取出手電我們就繼續趕路。
又過了兩個小時我們才趕到巜音道宗的門前,此時徐若卉和李雅靜已經累的不輕了,不過們的質已經算是很好的了,畢竟們也是跟著我們爬過貢嘎山的人,這有臺階的山,爬起來還不在話下。
到了巜音道宗的門前,我們都長長舒了一口氣,大概是這里的人知道我們要來,所以這道觀門口的燈還是亮著的,而且還站著兩個中年道士迎接我們。
這昆侖道宗現在也都是用電,據說這山里有不的風力發電的裝置,這昆侖山上可是有很多的風口的。
打了招呼我們一行人跟著清云道長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