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懷疑害厲老太太的人是顧瑾?”
秦致遠很聰明,馬上就從顧忘羽的話里出了一點信息,顧忘羽靠坐在沙發上,說了聲是。
“對,我懷疑是,但是我現在手上沒有什麼證據,我只是覺得奇怪而已,在病房的時候就想把這盆臟水潑到我上。當然,也不排除是見針的想害我,但我還是覺得的嫌疑很大。”
秦致遠將自己手中的煙頭扔進煙灰缸里:“好,我知道了,我會讓我的人去盯著顧瑾的,不過我覺得……如果膽子真的那麼大敢做這種事的話,那就說明已經做好了掃尾工作,你要是要查的話應該很難查到什麼東西。”
顧忘羽又何嘗不知道這件事?但是不甘心就這麼站在原地被顧瑾潑臟水卻不反抗,再說了,在這個世界上,只要做了一些事,就必然會留下痕跡的。
就算顧瑾收拾的再怎麼干凈,也絕對會有一些蛛馬跡,反正不到最后一刻絕不會放棄。
“我知道,但是既然我已經做出了承諾,我就必須得去試一試,再說了,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別人把臟水往我上潑吧,所以秦大哥,顧瑾那邊就拜托你了。”
顧忘羽鄭重其事的向秦致遠道謝,這是第一次在秦致遠面前如此拘謹,秦致遠還有些許的不太適應。
電話掛斷,顧忘羽看了一眼手機上面的時間:九點三十八,時間還早,想了想,決定先去醫院一趟。
看了自己的計劃備忘錄,想起了自己那天去醫院跟隨厲老太太被顧瑾看到的那天是什麼日子,便準備去醫院看看,能不能想辦法調出那天的監控。
得看看,顧瑾有沒有什麼馬腳。
……
再次踏進市中心的醫院,顧忘羽心中多了幾分沉重。
剛準備去找醫院主管,腕骨上卻突然多了一只手。
“顧忘羽?你怎麼在這兒。”
顧忘羽下意識的回頭,看到了突然出現在自己后的一白大褂的蕭市。
愣了一下,沒想到兩人這麼有緣,而呆愣的這個時間,蕭市的臉上卻浮現出擔心的表。
“你怎麼來了,是不是不舒服?走,我帶你去檢查一下。”
說著,便帶著顧忘羽向前走去,這突如其來的關心讓顧忘羽有些茫然的跟在他的后,快到檢查室的時候這才反應過來。
“不不不,蕭醫生你想多了我沒什麼問題我今天來醫院是為了別的事。”
蕭市的腳步頓了一下,知道沒事,隨后一轉帶著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你沒事?那你來醫院做什麼?”
蕭市的辦公室很安靜,也很簡約,顧忘羽隨意坐到旁邊的沙發上,雙手接過了蕭市遞過來的紙杯。
“有一點事想來醫院調查一下……對了,蕭醫生,既然你是醫院的醫生的話,那能不能帶我去監控室那邊?我想調取一段監控,但是我又找不到人……”
顧忘羽眼前一亮,覺得自己真是傻了。好好的人放在自己面前怎麼就忘了呢?
蕭市明顯愣了一下,不明白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去調監控。
他皺了皺眉,知道顧忘羽所說的事可能有點大,便正起來。
“怎麼回事?出什麼事了?”
顧忘羽想了想,最終還是決定把事的前因后果簡略之后告訴面前的蕭市。
“事大概就是這麼一回事了,我現在算是被人潑臟水了,所以我得想個辦法自證清白,但是我現在又沒有什麼調查的思路,所以只能從醫院這邊下手了,我想看看監控里能不能找出一點線索。”
聽到背上了“害人”的名聲,蕭市干脆利落的點了點頭。
“好,我知道了,你換服我帶你去。”
因為醫院有規定,無關人員不得進監控室,也不能隨意調取監控,所以蕭市想帶去監控室就必須讓先換服。
……
“蕭醫生,您怎麼來了?”
監控室里的保安本來是在玩手機魚的,見監控室的門突然被推開,進來兩個穿白大褂的人,他立馬站了起來,訕笑著將手機放在了背后。
蕭市的服上掛著份證明,保安一眼掃過去立馬心驚,還以為自己魚被抓了,一時間心慌不已。
蕭市后跟著的那個白大褂醫生正是顧忘羽,怕被人認出自己不是這個醫院的醫生,換上了蕭市備用的白大褂戴上了口罩,一直低頭跟在蕭市的后。
“我上個月有東西丟在醫院了,一直沒找到,所以過來調一下監控。”
聽他這麼說,保安的臉上有一瞬間的為難,畢竟就算是醫生要直接調去醫院的監控也不太好。
“蕭醫生……這不太合適吧?畢竟我也只是一個小保安而已,要不您請示請示上面,要是沒問題的話我再給您調……”
顧忘羽有些張的在背后拽了拽蕭市的白大褂,開玩笑,這要是真的鬧到上面去的話,這監控自己估計是調不了,而且說不定還會驚顧瑾呢。
蕭市或許是讀懂了顧忘羽的意思,他點了點頭,突然開口,帶著威脅問保安。
“我剛剛看到,你是在玩手機是吧?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現在距離你下班應該還有四個小時吧?如果你們隊長知道了……”
保安頓時哀嚎一聲,立馬讓出了位置。
“哎喲我的蕭醫生,我錯了,我錯了,你要調什麼監控,我現在就給您調只要您不把我上班魚的事告訴我,隊長,我什麼事都給您做!”
蕭市頷首,輕笑一聲。
“沒這麼嚴重,我只是想找個東西而已,你去外面幫我放風吧,放心,我用不了多長時間的。”
看著保安走了出去關上了監控室的門,顧忘羽這才敢摘下自己臉上的口罩。
“沒想到啊蕭醫生,你居然還有這一手?”
調侃似的逗了蕭市一句,后者明顯有些無奈,看了一眼之后便坐到了位置上開始調撥日期。
“這還不都是為了你?行了,人都出去了,趕辦正事吧,萬一等會被別人看到了,就不太好了,你要找的是哪個時間段的監控錄像?提前說好,醫院只有最近三個月的,再多的話應該就沒有了。”
顧忘羽松了口氣,俯下去握鼠標。
“正好,是兩個月之前檢那兒的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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