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半路,宋菱兒想去如廁,雪怡郡主便讓丫鬟帶去,自己則帶著宋婉兒先回了院子。
雪怡郡主帶著宋婉兒回了閨房,從暗格里拿出一個盒子,將里面一串紫珠掏出來,“漂亮吧?這可是萬金難求的紫珍珠!”
那珍珠每顆都有拇指大小,大小均勻,飽滿潤,澤分明;難得的是并非是深紫,而是那種白中的瑩潤,確實非同凡品。
“這是東海一角無人進出過的海域發現的,只得這麼一串,皇舅舅卻偏偏賜給了我…”
著雪怡郡主得意的樣子,宋婉兒卻只覺得不安。
記得前世的雪怡后來被封為公主,可不過一個月后,就被送往了蠻國和親。
那里的人蠻無禮,崇尚暴力,雪怡吃盡了苦頭,從此再也沒有回過京城。
那時本想著等主后宮便跟魯予誠商量將雪怡接回來,可惜……
難道圣上這麼早就已經起了讓雪怡和親的念頭?宋婉兒神驟然一,“雪怡,這麼好的東西,惠雅公主們就沒有問皇上討要?”
“當然有了!”雪怡抬起下,“不過皇舅舅說們好東西多的是,便賜給了我!”
哼哼,皇舅舅最喜歡了,連親生兒也不如!
“匹夫無罪,懷壁其罪;雪怡,你可知有時候過度的寵并不是好事?”
若皇上果然起了這種念頭,要如何才能助雪怡擺這種困境?所幸離前世和親的日子還有幾年,還有時間替雪怡籌謀。
雪怡郡主知道宋婉兒不是無的放矢之人,握了手中的紫珠,“你…你是說捧……”
就覺得奇怪,明明惠雅公主們幾個都喜歡,皇舅舅卻偏偏給了…母親并不是皇舅舅一母同胞,平常也并不算得寵……
“隔墻有耳!”宋婉兒捂住的,“你明白就行!紫珠,你還是想辦法送出去吧!”
兩人誰都沒有再說話,雪怡郡主坐在椅子上,失神地著窗外。
宋婉兒嘆了口氣,如果可以,也不想這樣心懷惡意地去揣測他人。
然,前世吃夠了這種天真無知的虧了。
越是親近的人,越容易往心上刀子,且刀刀見。
不想雪怡傷,更不想雪怡被信任之人傷的無完。
又過了一會兒,始終不見宋菱兒的影,宋婉兒有些擔心,不得不打斷了雪怡郡主的沉思,“雪怡,我去找找菱兒!”
雪怡郡主回神,“我跟你一起去吧!”
宋菱兒不是不想去找宋婉兒,而是真的走不了。
“捧上了宋婉兒的臭腳過的不錯嘛!”宋月兒嫉妒地看著頭上的發簪步搖,“看見姐姐都不知道行禮問安,你膽子倒是大了不!”
宋菱兒不想跟們糾纏,乖巧地福了福,“給幾位姐姐請安!”
福完便繞過們往一旁走去。
宋玉兒一把抓住的胳膊,“讓你走了嗎?真是賤骨頭,宋婉兒三瓜兩棗地你就跟條哈狗似的撲上去,從前不是清高地很嗎?”
“兩位姐姐息怒!菱兒前陣兒才差點被…不得刺激,還是讓走吧!”宋可兒在一旁勸道。
宋月兒不懷好意地道:“宋可兒不說我還差點忘了這茬呢!那些二流子有沒有你的裳?都到你哪兒了?你這樣以后還怎麼嫁人?”
宋玉兒也煞有介事道:“我若是你,我早就一頭撞死了,哪還敢出來招搖!不知恥的東西,咱們宋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識相的,等回了府便該跟祖母自請去家廟,此生再不出家廟一步,如此才不失我宋家風骨!”
宋菱兒的臉一點一點變白,直至盡失。
那日的言穢語仿佛還在耳邊,逃不掉,還連累了姐姐…
活該!宋可兒心頭冷笑,面上卻一臉焦急地勸,“兩位姐姐,都是自家姐妹,何苦如此為難菱兒,婉兒姐姐若是知道了會生氣的!”
此話卻無異于火為澆油,宋月兒一把推開宋可兒,手輕拍宋菱兒煞白的臉,“我倒要看看你婉兒姐姐能把我怎麼著,還敢大逆不道對我這個姐姐無禮不?”
宋菱兒是寧愿自己傷也不想看到宋婉兒為了被人折辱的,倏地抬頭,眸犀利。
宋月兒笑了笑,手卻用力了上去,“這種眼神看我做什麼?我是在疼你啊,我的好妹妹!”
周圍的貴原本迫于宋家的力并不敢多說什麼,此刻見宋家自己人都毫不避諱,也紛紛圍著宋菱兒你一言我一語地圍攻。
宋菱兒避無可避,咬牙關站在原地。
不怕,宋家兒不懼這些流言蜚語。
姐姐說了,是干凈的,那些人并沒有到;只要無懼,誰都打不倒。
宋婉兒聽到宋月兒尖利的聲音,以為在為難哪家小姐,眉頭皺著進去才看到中間被為難的竟是宋菱兒了。
沖上去將宋菱兒拉到自己后,抬手就打了宋月兒一記耳。
宋月兒捂著臉,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敢打我?宋婉兒,你竟敢打我!你眼里還有沒有尊卑長?!”
宋婉兒冷笑一聲,反手又是一記打上去。
竟然…宋月兒當場就炸了,手就想狠狠抓上去,恨不得抓花了宋婉兒的臉。
“你敢!”雪怡郡主怒斥道:“敢在公主府放肆,誰給你的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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