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老太太知道自己侄孫已經被抬進申國公府為妾時,眼前一黑直接昏死過去。
等醒來已近黃昏,王嬤嬤扶起,“老太太,您喝點水!大夫說您說怒急攻心,得好生休養一段兒!老爺他們都在外間呢,可要讓他們進來?”
“快讓他們進來!”老太太迫不及待要讓兒子出面將侄孫接回來。
可不及跟兒子提要求,就破口大罵,“看到你這個掃把星就沒好事,你是不是想氣死我?還不給我滾出去!”
宋婉兒抬頭看了一眼,嗯,不是說我,很淡定又垂下頭。
“宋婉兒,你不要當沒聽到!”老太太奪過王嬤嬤手里的杯子砸過去,“你怎麼就這麼壞?這麼見不得人好?你表姐怎麼得罪你了,你非要如此算計?”
杯子因無力的手只在半空劃下一個淺淺的弧度便‘咣’一聲碎了滿地。
“祖母說話要有憑據!什麼得罪,什麼算計,祖母說的什麼我不明白,還請祖母明示。”
宋婉兒心里只覺好笑,要興師問罪也得找個好時候;如此不明不白的就把罪名加在上,以為會乖乖就范?
“你別給我裝蒜!”老太太眼淚‘吧嗒’流下來,“你于表姐也不過就是年紀小不知事,你何苦這樣算計?申國公府那樣的地方……”
老太太悲從中來,拉住宋天辰的手,“辰兒,你一定要把緣兒帶回來!”
“就算真要申國公府,也不是為妾,怎麼說也要讓他們三六聘娶進門兒,不然你怎麼跟你舅舅待啊!”
宋婉兒挑眉,“祖母這話可得說清楚,我什麼時候算計于表姐了?我答應了父親不對他們出手,自然就不會食言。”
“祖母還不知道吧?滿京城的人都知道于表姐跟郭世子打的火熱,大白天的就迫不及待…嗯,有點臟了我的不好說!”
“反正,于表姐申國公府為妾,沒有任何人,祖母這副樣子倒是讓我有些不解了!”
老太太一愣,趕忙對著宋天辰求證道:“這是真的嗎?”
待得到肯定的回答,老太太一口氣沒上來又暈了過去。
老太太病倒了。人病倒了,卻沒消停,在床上躺了幾日就罵了宋婉兒幾日。
宋婉兒倒是不痛不,依舊每日一早就去請安!
“你給我滾出去!你這個孽障,是生怕氣不死我老婆子嗎?明知道我不待見你,還日日都來我跟前晃!”
宋婉兒有些傷地道:“祖母,您怎麼能這樣誤會孫呢?您子不適,孫日夜憂心,不每日來瞧瞧您,孫飯都吃不香了!孫一片孝心,您怎能如此誤解呢?”
老太太只覺得這個孫生來就是克的,此刻如此怪氣的,肯定是想早點將氣死!簡直是豈有此理!
見脯劇烈起伏,宋婉兒趕忙上前給順氣,“祖母,您可千萬不能生氣,大夫說您又是怒急攻心又是郁結于心的,可不能再整天沒事找氣了!”
“府里這麼多人,有事兒您只管吩咐便是了,何必自己勞心費力呢,您這樣豈非讓人說咱們宋家上下不孝?”
從前尚且肯給老太太兩分臉面,知道對哥哥也不過是面子,現在已經完全不想再讓好過了。
反正這老東西命著呢,多氣幾次也氣不死。
眼看著老太太又氣的眼翻白了,王嬤嬤急道:“奴婢知道小姐一片孝心,不過老太太累了,該歇著了!”
宋可兒端著藥從門外進來。
宋婉兒見腳步虛浮,眼底青黑不免有些好笑。
老太太那麼難侍候,侍疾可不是什麼好差事。
這才第三日就已經這樣了,多來幾日子都垮了。
“妹妹可得注意些子,別回頭祖母好了你卻病了!”
“多謝姐姐關心,只要祖母能好,我縱使病了也值得!”
若不是老太太病倒,可能還被拘在院子里呢!只要能得了老太太的歡喜,病一場也無妨。
老太太每次一見了宋婉兒便氣不順,宋可兒垂下眼睫,倒是可以拿來做做文章!
回云錦閣后,將消息送了出去。
不負所,隔日便有老太太被嫡親孫氣病的流言。不僅府里議論紛紛,府外也不遑多讓。
秦嬤嬤對議論之前嚴加懲,卻沒想流言反倒愈演愈烈。
“小姐,不可再如此放任了!背后之人分明就想將不孝不悌的罪名釘死在小姐上,如此下去,往后京中名門哪個還敢迎娶小姐,簡直其心可誅!”
“嬤嬤不必著惱!”宋婉兒笑道:“我可不替別人背黑鍋!祖母明明是因為于表姐不知恥才氣倒的,我為什麼要替頂了這罪名?”
秦嬤嬤余掃到窗子外頭豎著耳朵聽的人,頓時也大聲道:“就是,哪有這樣的道理!明明是表小姐不知輕重卻非要將小姐扯進去,也不知道是哪個缺了德的傳這種流言!”
院子里的人好像也知道自己被發現了,鬼鬼崇崇地離開了。
宋婉兒這才道:“于思緣的功偉績還沒人知道呢,兄妹倆一個狎,一個看見男人就走不道兒,還連累祖母被他們氣的臥病在床,咱們不替宣揚宣揚怎麼?”
“奴婢明白了!”
宋婉兒又道:“另外宋可兒想借侍疾討好老太太,我卻偏不能讓得逞。讓人在老太太房里通風的地方多放幾盆水,丑時末將窗子打開!”
到時候讓宋可兒帶病侍疾,這孝心更是可天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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