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和二夫人見如此堅決,氣不可遏,“老太太,如此蠻橫,可見是沒把您放在眼里,這還了得?”
老太太眼睛瞪的快凸出來,大聲道:“小畜生,今兒老婆子不好好治治你,以后你還不翻了天去?李嬤嬤,請家法!”
秦嬤嬤警惕地擋在自家小姐跟前,要小姐得先踏過的尸!
宋婉兒眼神清淺地看向老太太,“祖母,要請家法嗎?”
老夫人竟被毫無緒的一眼嚇地渾一震,這孽障,想做什麼?!
“不請嗎?既然如此,那孫可就告退了!”宋婉兒屈了屈膝,“祖母好好歇著,孫改日再來請安!”
竟是再也沒多看大夫人兩人一眼。
老太太見狀氣的眼睛翻白,眼看就要暈過去了,李嬤嬤又是順氣又是倒水才算安穩了下來。
大夫人、二夫人也沒想到走的如此干脆利落,對視了一眼,皆看到對方眼里的忌憚。
這死丫頭越來越無法無天了!心里也不由埋怨老太太沒用,連個孫都拿不住!
出了福壽堂,二夫人隨大夫人回了院子。
大夫人令丫鬟奉了茶,剛端起茶杯又氣惱地摔回小幾上,“這死丫頭是愈發地放肆了!”
“瞧最近干的這些事兒,樁樁件件哪次不是沖著我們來的?這還沒當家便已經如此,哪日真讓掌了中饋,還有我們的活路嗎?”
二夫人眼里閃過一狠,那小賤人一向不把放在眼里,是該想個法子好好教訓教訓了!
“我說你也是夠沒用的,老的老的搞不定,小的小的不把你當回事兒,你這個二夫人比那死丫頭邊得寵的丫鬟還不如!”
‘鏘’一聲清脆的響聲過后,茶杯碎了一地。
二夫人皮笑不笑道:“一時手抖,沒端穩,大嫂應該不會怪罪吧?”
如此里外不分的同盟,還是不結的好,免得將來壞了的事。
大夫人嚇了一跳,“二弟妹,你這是干嘛呢?”有本事對著宋婉兒撒氣去啊,沖來算怎麼回事!
“沒干嘛,我瞧著大嫂也累了,便不打擾了!”起就走,大夫人挽留的話噎在里,到底還是沒留。
還真當自己是宋家二夫人呢?二弟都沒正眼瞧過的主兒,得意什麼呀!
另一邊,秦嬤嬤正一臉擔心地對著宋婉兒道:“大夫人們想必不會善罷甘休,要不還是算了吧,免得小姐難做!”
“如此朝令夕改,往后別人都該憑著沾親帶故的所謂親戚誼來拿我了,嬤嬤可曾想過我又該如何自?”
宋婉兒目悠遠地著窗外,“他們做初一,我做十五;甭管什麼人,拿著我宋家的名頭在外魚鄉里就是不行!”
反正宋婉兒打定了主意不放人,任誰來求也沒用。
可卻想不到此事竟還驚了哥哥宋千一。
“我今兒一早去跟祖母請安,祖母哭哭啼啼說你故意想氣死,究竟是怎麼回事?我怎麼還聽說此事牽扯上了大伯母和那人?”
宋婉兒垂下眼睫,長長的睫在眼簾打下一小片影,無比失落道:“哥哥又不是不知道祖母對我……”
吸了吸鼻子,“我日日都去請安,卻始終得不到祖母一個好臉…至于大伯母……”
宋婉兒頓了頓,“跟二夫人把娘家親戚送到善堂去做管事,卻把咱們宋家送去的安置銀子全拿去給自個兒買宅子買鋪面;善堂里頭的人寒迫,有病無醫,我這才怒了,將人送去了府衙。”
“就因著這事兒,祖母說要請家法把我打死…”宋婉兒捂了臉哭,“我竟不知道祖母這般恨我……”
“豈有此理!”宋千一怒了,竟都來欺負他妹妹!“做下這等丑事,大伯母竟還有臉在祖母跟前挑禍?妹妹不怕,此事自有哥哥為你做主!”
“那勞什子親戚也是罪有應得,妹妹做的對,此事就應該讓府衙置,否則別人還當咱們宋家好欺負呢!”
也不知道宋千一是怎麼說的,反正老太太還真沒有再過問了。
大夫人和二夫人倒是沒有再找宋婉兒鬧,卻直接去找了宋天辰。
“夫君,嫁進宋家這麼久,我都沒有求過你,這次你能不能幫幫我?”二夫人楚楚可憐道:“那是我娘家兄弟,若真被定了罪,我以后還怎麼回娘家?”
宋天辰頭都沒抬地回道:“既有膽子貪銀子,就得有膽子承擔后果,這事兒婉兒做的沒錯,不必再說了!”
隨后便將人趕了出去,二夫人站在房門閉的書房外。
正午的很暖,卻暖不進的心;閉上眼睛,終是走了。
事就此定論,伴隨著四皇子上宋家索要財以報救命之恩的傳言,幾個被送進府衙的管事也經不起酷刑全都招供了。
府判罰抄沒家產,宋婉兒同去,直接將財換了銀錢全部送去了善堂。
善堂新管事暫時還未安排,不想有人竟遂自薦。
宋婉兒看著眼前的婦人,大抵是大病初愈,的臉還有些臘黃,眼睛卻很清明平和;長的不算貌,眉目間卻有一英氣。
“小婦人見過宋小姐,多謝宋小姐的救命之恩!”
“你是小的母親?”宋婉兒想到那個說要快快長大報恩的小孩,眼神很是和,“你把小教的很好!”
“多謝小姐夸獎!小婦人姓李,想向小姐自薦為善堂的管事,不知可否?”李氏不卑不,神間既沒有諂也沒有自憐,有一種洗盡鉛華過后的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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