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土匪怎麼就不弄死呢!要是死了多好?也不用再回來礙的眼!
更別說還搶走了三皇子,那不要臉的小賤人竟然敢讓三皇子救!
宋月兒臉上笑的愈發甜,正想要再說什麼便聽得門外來小丫鬟的聲音,“嚴嬤嬤已經到了!”
宋月兒渾一僵,提著笑,優雅地起屈了屈膝,“母親,兒告退了!”
大夫人很是欣地點點頭。
果然不愧是京中貴追捧的教養嬤嬤,短短時日便已經將從前驕縱跋扈的兒調教了窈窕淑。
門口的鬧劇反正是不準備管了,既然是看戲,何不讓它更熱鬧些?“戴嬤嬤,你帶人去守在府門,若有人問起,便說此事我自有定論,不用旁人手了!”
“夫人,這樣是不是有些太明目張膽了?婉兒小姐怎麼說也是相爺的掌上明珠,您要是真把怎麼著了,怕是相爺…”
宋家可不像別的人家,不把兒家當回事。
婉兒小姐說是相爺捧在手心里長大的也不為過,他能眼睜睜看著夫人算計自個兒寶貝兒嗎?
“怕什麼!我再怎麼著,也是他的大嫂,他能如何?再說,這禍原就是宋婉兒自個兒闖出來的,誰規定了我非要給善后?”
大夫人恨恨道:“那小賤人不把我這個伯母放在眼里,還作踐我的兒,我怎麼也不能放過!”
戴嬤嬤還想再勸幾句,大夫人卻不耐煩道:“本夫人是主子還是你是主子?讓你去你就去!”
戴嬤嬤只好點了幾個婆子跟著,當真去了府門守著。
鬧劇一直持續到宋婉兒回府,看著跪在府門前的數十個人,瞇了瞇眼睛,果然還是太心了。
有異心之人,就該讓人將他們押到苦寒之去過活。
還允許他們帶走金銀細,結果人家轉頭就將將宋家架在火上烤。
“我為何將你們趕出善堂,你們心知肚明;你們若不想要臉皮了,我就將它撕下來!”
宋婉兒的聲音沒有毫溫度,“我們宋家不求回報地養著你們,你們不僅不知恩,反倒想趁著我們不注意搶了我們的宅子,卷了善堂里頭的財,你們真當我們宋家好欺負?”
“施仁與你們,你們便覺得我們宋家可以任由你們騎在脖子上放肆?你們想錯了,縱使今兒拼著我宋婉兒的名聲不要,我也絕不會再縱容你們!”
縱容惡,便是欺負善。
重來一世,絕不會讓善為的掣肘。
寧可負天下,也絕不讓天下負。
“宋小姐,說話可要有憑證,就憑你三言兩語就想給我們定罪嗎?果然是權貴之后,不把我們這些普通百姓的悲苦放在眼里!”
“就是,宋小姐就算要推責任,也不要將罪名強加在我們上啊,我們何德何能讓宋小姐如此心積慮?”
正在此時,小翠帶著京兆府尹的衙役過來了。
“小姐,您沒事兒吧?”小翠跑的上氣不接下氣。
剛剛見勢不對,小姐就讓趕去請了府衙里的人過來。
這些人簡直是太可恨了,小姐已經放過他們了,竟然還不知足!小翠狠狠地瞪了跪在地上的人一眼,活該!
不想宋婉兒當真敢鬧到府衙去,鬧事的人終于有些怕了。
所謂民不與斗,宋家一向是良善之家,對待百姓也向來善心仁德,他們這才敢來鬧;可誰想出了個宋小姐如此異類,竟當真不怕事!
衙役已經聽小翠說過來龍去脈,是以并未多停留,只向宋婉兒拱了拱手,便將鬧事的人全部帶走了。
門房從門里瞧見宋婉兒如此輕易就將人都打發了,趕忙開門出來迎接,“小姐回來了!”
他趁著點頭的功夫小聲卻又快速道:“大夫人攔著不讓別人來理!”
大伯母?宋婉兒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轉了個方向往前院書房去了。
宋天辰剛從管家那里聽說了善堂的事,皺著眉頭覺得兒太過莽撞了。別的還好說,萬一被那些心有歹意的人傷著怎麼辦?
“怎麼現在才來報與我?這事鬧這樣,旁人難免要非議婉兒;還小,人生路還長,不能背負這樣的名聲!”
“是奴才之過!”大管家暗罵了大夫人一句,若不是說會理,他哪兒會如此大意!
“嗯?”聽出管家語氣里的不甘,宋天辰道:“莫非其中還有什麼?”
“自然是有的!”宋婉兒過門檻,對著自家爹爹福了福,“歸究底,不過是咱們宋家人心不齊罷了!”
“雖說一筆寫不出兩個宋字,但總有些人會覺得自己的利益比宋家的更重要,區區一個我,又算得了什麼呢!”
“胡說!”宋天辰輕斥道:“什麼區區一個你,你是我宋天辰捧在手心的兒,誰敢怠慢你,便是與我過不去!”
宋婉兒瞥向管家,他如果還敢包庇大伯母,就讓他做不管家。
大管家了額頭的汗,小姐的眼神真是…
“相爺,是大夫人與奴才說會理,不讓奴才手的!”
反正事實本來就如此,也不怪他禍水東引。
小姐越來越讓人看不,也越來越不好糊弄了。
宋天辰眉心打了好幾個褶,大嫂實在太沒分寸了,看來是得讓大哥好好管管了!“我知道了,這事我會與你大伯說的!”
他又了兒的頭,“你呀,現在膽子是越來越大了,什麼簍子都敢捅,往后還不得捅破了天去!”
“父親放心吧,天那麼高,兒想捅也捅不著啊!”宋婉兒笑瞇瞇地又陪著父親閑談了幾句就回了院子。
只是老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事兒!
對了,今兒這麼折騰一通,也不知道菱兒累不累!
菱兒…菱兒!把菱兒給忘掉了!
宋婉兒像被雷劈了一般呆住了,這可怎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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