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糟了,把菱兒落在善堂了!宋婉兒急匆匆地就要往外趕。
小翠連忙跟上去,“小姐…小姐,您去哪兒啊?”
這麼匆匆忙忙的,難不又出什麼事了?
“菱兒還在善堂呢,我去接回來!”
“菱兒小姐早就回來了!”等小姐想起來,黃花菜都涼了!
什麼?宋婉兒回,“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
“善堂出了事,菱兒小姐見您不開,就先回府了!”小翠滿臉無辜地補刀,“真要等您想起來,菱兒小姐得哭死!”
好在菱兒小姐心寬,知道小姐不是故意的,否則豈不是又要鬧一場?這麼一對比,菱兒小姐比宋可兒那小賤人強了不知多倍!
“小姐,善堂這事兒只怕不好收場。”
待回了云裳閣,小翠轉而想起剛才的鬧劇,還是不安心。
因為土匪之事,京中對小姐已經是議論紛紛,偏這個時候小姐又雷厲風行將善堂的人趕了出去,這豈是一句非議可以形容的。
以后京中這些世家怕是都要瞧不起小姐了…
“左不過旁人說我心狠罷了,無關痛。”宋婉兒渾不在意。
不愿再養著這些吸蟲,誰來說都是沒用的。
善堂以后只收留老弱婦孺,并且要他們想辦法自給自足,沒得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不知恩。
可眼看著小姐馬上就要及笄了…小翠咬了咬,還是沒有將自己的擔憂說出來。
反正這輩子肯定都是跟著小姐的,若小姐嫁不出去,大不了跟著小姐自梳就是了。
說句實話,也不覺得嫁人有什麼好。
不僅要孝敬公婆,服侍夫君,看著他一房又一房小妾納進門;還要嘔心瀝地打理家事,籌備銀錢養家。
稍有不慎,就被人用七出之罪的翻不了,與其如此,倒不如自己一個人過,也落得清凈自在。
宋婉兒見神游天外,敲了敲的額頭,“想什麼呢,這麼神?”
小翠隨口應道:“想小姐如果不嫁人,奴婢也要跟著小姐自梳!”
宋婉兒哭笑不得,“你想的還真是長遠!我什麼時候說要自梳了?”
宋家沒切切實實安穩之前,確實沒心思想嫁人之事。
下意識忽略腦子里一閃而過的人影,不知為何,心有幾分惆悵。
小翠吐了吐舌頭,一個不留神竟然把心里話說出來了,還好小姐沒有怪罪;換那多心的,還不得以為在詛咒小姐?
秦嬤嬤剛想進門就聽見小翠說的話,冷著臉狠瞪著小翠。
這小妮子,膽兒可是越來越大了!竟然敢攛掇小姐自梳!“小翠,你給我下去好好反省!”
小翠自知理虧,也不敢再說什麼了,灰溜溜地下去了。
秦嬤嬤進屋開始苦口婆心地勸,“小姐,您可萬萬不能這種念頭啊!子這一輩子……”
“嬤嬤!世人以為的圓滿未必就是我想要的!”宋婉兒自嘲一笑,“父親對娘親已經夠好了吧?但娘親還不是照樣被祖母磋磨?”
“所謂世家千金,也不過是名頭好聽罷了,又能為你今后的人生增多呢?還不是照樣要放下架子伺候公婆持家事?”
秦嬤嬤見自苦,還想再勸一勸,又聽得宋婉兒接著道:“不過,說什麼自梳是為時過早,以后的事誰又說的清楚呢!”
秦嬤嬤想想也是,以后再慢慢勸也就是了。
“大夫人那頭小姐可有思量?”
從前竟不知道大夫人是這般糊涂的人,看小姐笑話難道對有什麼好不?都忘了的兒也是宋家人了吧?
“父親說他會理,讓我不用管了!”有父親出馬,自是不用再擔心了。
宋婉兒思考了一會兒道:“你令人去搜羅一些資質好的孤兒、乞丐送到善堂去,我準備請一文一武兩位先生去教文習武!”
不管背后之人是何份,又或者到底有沒有那個人,未雨綢繆總是好的,可不想又被挨打。
“這…靜會不會太大了?咱們才剛把那些蛀蟲趕走,此時大家肯定對善堂會分外關注,怕是什麼風吹草都瞞不過。”
“不妨事!既然我管了就要管到底,如果什麼都顧忌別人的說辭,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雖說人言可畏,可若是自己強大,又有何懼?
從前就是顧忌太多,才會制于人。
想到往事,宋婉兒角浮起一抹輕淺的笑意。
若善無用,那就丟掉善,只惟愿那些令丟了善的人能得住才好!
秦嬤嬤嘆了口氣,但愿相爺能制得住大夫人。
往往親人捅的刀才最讓人痛徹心扉,若是可以,不希小姐會經歷這些。
然,于大夫人而言,此刻的只把宋婉兒當作仇人;因為自嫁進宋家,這還是第一次挨打。
“你敢打我?你竟敢打我?”
大老爺臉上不復平日的溫和,“就因為打你太,才讓你如此放肆!為了你娘家那幾個蠢貨,你竟然算計起我嫡親的侄,你有沒有把我放在眼里?”
“你素日里多顧著娘家幾分,我不與你計較,左右我宋家不缺這點東西,但你千不該萬不該把手到婉兒那里去!”
“是你的親人,我娘家就是外人嗎?既半點不給我臉面,我為何還要幫護?”大夫人梗著脖子,不覺得自己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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