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兒囧了囧,又不是屬螃蟹的,怎麼橫著走…
不過看著娘娘一臉天下無人敢惹的表,‘噗哧’笑出聲,“好,有娘娘護著,往后我就橫著走!”
可娘娘護著,也想護著娘娘啊…
想到宮中局勢,不無擔心地道:“皇后娘娘被罰,后宮中就屬您的位份最高了;行高于人,眾必非之,我只恐娘娘…”
“我的存在于旁人來說便是眼中釘中刺,有沒有皇后差別不大。”趙紫煙自嘲地笑了笑,“這是我應該付出的代價,無妨的。”
這一刻,宋婉兒仿佛能到心里的悲涼。
娘娘一向是明絢爛的,這種緒不該在上。
“要不,咱們溜出宮去玩兒?”
趙紫煙眼睛瞬間亮的像星星,躍躍試的樣子像極了被限制出門的孩子突然被允許去玩了。
單嬤嬤面無表。有娘娘一個就夠折騰了,沒想到宋小姐也如此膽大。
慫恿娘娘出宮可還行?萬一被發現了,想好要如何待沒有?
可看著兩人興致的樣子,又不忍心阻止…
趙紫煙說著說著就輕聲嘆氣,“有時候我真想再出宮去看看啊…東街轉角那家炒栗子的店也不知道還在不在,街尾湯婆婆的餛飩攤可是一絕…”
著大到看不到外邊晴雨的宮殿,這一生大抵都走不出這四方墻院了。
這座皇宮住著整個天下最尊貴之人,人人都破了腦袋想進宮,卻不知道皇宮里頭的人也拼了命地想出去。
宮墻柳,玉搔頭,纖纖紅手;寂寞酒,鎖春愁,往事難開口。
了宮門,想出去哪有那麼容易,往事也只能隨風逝了。
“娘娘……”宋婉兒咬了咬,有些后悔自己一時沖提起出宮之事。
明知道無旨娘娘不能出宮,卻偏要勾起娘娘的興頭。
勾起了興頭,卻又無法真的不管不顧將娘娘帶出去…
“沒關系!你往后多給我帶些個小東西進宮就行了,待久了其實哪里都一樣。圍墻里的人想出去,圍墻外的人想進來;人吶,永遠都是不知滿足的。”
“我去求求皇上吧?”聽這麼說,宋婉兒更愧疚了。
娘娘果然是傷心了吧?都怪胡說八道!
“傻孩子,以后再說吧!”趙紫煙將拉起來,“時辰也不早了,你該出宮了!我讓單嬤嬤從庫房拿了些東西,你一并帶回去吧!”
宋婉兒點點頭,心里卻暗暗發誓有機會定要帶娘娘出宮去轉轉。
剛走出殿門,小翠迎了上來;見臉不太對,小翠不聲地扶住。
這次是沛姍親自將們送出宮,倒沒有不長眼的敢來招惹。
小翠憋到上了馬車才趕忙問道:“小姐,怎麼了嗎?奴婢怎麼瞧著您臉不大好?”
難道是有人說了什麼不中聽的話?
可貴妃娘娘也在啊,依貴妃娘娘的子,應該是沒人敢對小姐不敬才對啊!
宋婉兒卻搖搖頭,道:“沒什麼!見著寒了?”
“見著了!”小翠道:“確實臥病在床,可依奴婢看,不大像風寒…倒像是被打了板子!”
“打了板子?”該不會是因為傷之事被娘娘遷怒了吧?
瞧沛姍諱莫如深的樣子,以及突如其來的態度轉變,倒是極有可能。
宋婉兒心頭又是一陣,娘娘對的好,真的是無以為報…
然,于寒來說,可真算得上是無妄之災了。“可將銀子給了?”
“給了!奴婢還將之前小姐給的傷藥分了一瓶子給!”
小翠說完,轉而問道:“小姐可跟貴妃娘娘說了韓家之事?娘娘可有答應助小姐一臂之力?”
若有娘娘出手,那便事半功倍了。
誰料宋婉兒卻冷了臉,低聲斥道:“誰與你說我要讓娘娘助我了?”
“這是我自己的事兒,為何要將娘娘扯進來?你莫要事事都想靠娘娘,我為娘娘做過什麼,哪來的臉什麼事都想依靠娘娘?”
總有些人喜歡將別人的付出視作理所當然,什麼時候小翠也養了這種病?
小翠白了臉,紅了眼眶。
于而言,這已經是難得的重話了。
小姐從未如此認真地斥責過,如今卻…
“不許哭!”宋婉兒冷冷道:“娘娘又不欠我的,我憑什麼理所當然地覺得就該找幫忙;若我都不能,那你又是憑的什麼?”
小翠委屈地吸吸鼻子,將眼淚憋回去,嗒嗒道:“奴…奴婢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宋婉兒有些頭疼,語重心長道:“于娘娘來說,這或許只是舉手之勞,但你又焉知皇上會怎麼看?在宮中本就如履薄冰,我們怎能拖后?”
小翠也明白是自己想岔了,不能看貴妃娘娘風就看不到背后的艱險,愧道:“奴婢真的知道錯了,以后不會再打這種主意了。”
“嗯!”見知錯,宋婉兒也便沒有再說什麼。
至于韓家那頭,或許還得下些重餌…
不過在此之前,得先去弄幾個會武功的丫鬟才行。
不想再有人能隨便對出手,卻連閃躲都費力了。
回府之后,未急著回院子,而是徑自來到了客院。
看到滿臉紅意氣風發的花千塘,眉眼彎彎道:“看來花姐姐的心不錯!”
花千塘收斂了神,很想把趕出去。
這宋婉兒鬼鬼的,向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回又想干嘛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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