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好了暗七,宋婉兒回到房里,又將信拿出來細細看了看。
逐字逐句地往下看,宋婉兒的臉越來越紅了。
什麼曉看天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真是油舌。
可越看到后面的臉就愈發嚴肅。
江南的事背后有皇子的手筆,為了不打草驚蛇,阿澤已經將人控制起來,消息也傳進了宮。
只是依前幾日在宮中所見所聞,皇上沒有半分靜,他究竟想做什麼?
難不他想護著背后之人,將事下去?
必須得做點什麼,不能讓阿澤的心白費。
可思來想去,竟對其他幾位皇子都沒什麼印象。
想到這里,陡然一驚。
這麼多年,皇上擺在明面上寵的皇子只有阿澤一人,其他的竟都有意無意地藏了起來。
這究竟是真心的疼還是為了…保護別人?
可看皇上對娘娘不像是虛假意啊…
宋婉兒真是百思不得其解,膝間突然一沉。
低頭一看,原來小貓咪團一團趴在上,正舒服地閉著眼睛打磕睡。
手輕且地著它的腦袋,“阿澤是怎麼教你認識我的?你這小家伙竟能一到家就賴上我!”
小貓咪撇了眼‘兩腳’,輕巧地跳下膝蓋,往里躥上了床。
在床上轉了一圈,又聞了聞枕頭的味道;似是安心了般,團在枕頭邊上,不多時就打起了小呼嚕。
宋婉兒臉又是一紅。
阿澤臨走時,似乎從床上了個枕頭?
難道小家伙便是這麼訓出來的?所以它才一點都不認生?
不要臉!等回來定要好好收拾他,這讓別人知道了,還怎麼出去見人!
小貓很是活潑,總喜歡到撒歡,可卻從來不會離宋婉兒太遠。
別人要逗它,卻從來不肯,好似只認宋婉兒一個人。
小翠找來的小狗最后被宋菱兒抱去養了。
許是覺得小貓漂亮,小狗總是想湊過去一起玩,而后就被小貓撓的滿頭包,下次又接著湊上去,把個宋菱兒氣的半死。
“姐,你那貓也太兇了!我家五福都快被它撓壞了!”
也怪自家五福不爭氣,賤骨頭,氣死了!
宋婉兒了一下的腦袋,“五福自己樂意,你著什麼急!”
在看來,一個愿打一個愿挨,誰也說不著誰。
宋菱兒撅著,五福太沒出息了,哼!
還想抗議呢,就聽大門口那邊傳來約約的哭喊聲。
過了一會兒,小巫師一臉氣憤的跑過來道:“你們倆快去瞧瞧,這里的人也太囂張了,竟敢強搶民!”
姐妹倆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換了一個眼神,往大門口走去。
“爹!放開我!”一妙齡子哭的梨花帶雨,被兩個壯漢拖著走。“爹,救我!”
“放開我兒,求求你們了,求求你們了!”老漢跪在地上拼命哀求卻無人搭理。
眼尖,瞧見宋婉兒姐妹倆,趕忙乞求道:“求小姐救命,我一定做牛做馬報答你們!”
小巫師喝斥道:“還不趕把人放開,你們簡直是無法無天!”
“你算哪蔥?這父倆欠我們五十兩銀子,說好了還不起就拿兒抵債,我們可是做正經生意的!”
壯漢對著父倆吼道:“你們倆想賴帳不?沒見過你們這樣的,欠錢不還你們還有理了?”
“不,求小姐救救我,我愿意為奴為婢伺侯你們!”很是可憐,淚眼朦朧地拼命哭求。
小巫師扯了扯宋婉兒的袖子,“你不能見死不救吧?就算欠了銀子,也沒必要這樣吧?”
宋婉兒卻半點要救人的意思都沒有,反問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難道你覺得只要哭一哭求一求;人家就得看在你可憐的份上,白花花的銀子也不要了?”
更何況一個手無縛之力的,一個年過半百的老漢,怎麼看都不可能是兩個壯漢的對手。
可他們在門口糾纏了這麼久,愣是沒能將人拖走,擺明了就是沖們來的。
小巫師一愣,好像是這麼個理兒!
總不能因為可憐就想賴著人家銀子不還吧?
也是看那子年紀還小,起了惻之心沒想這麼多…
見唯一幫說話的人也閉口不言了,好似心如死灰了般,對著兩個壯漢道:“既然你們不愿意給我一條活路,我便死給你們看!”
猛地掙了兩人,就往一旁的墻上狠狠撞了上去。
‘嘭’一聲,的子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老漢爬了過去,抱著哭的撕心裂肺,“兒啊,我可憐的兒啊;都怪爹沒用,救不了你!”
“晦氣!”兩個壯漢大罵了一聲,不知是不想真的鬧出人命還是別的原因,竟就這麼走了。
宋婉兒挑眉,這是賴上們了?
“幾位小姐,求你們救救我兒;只要你們能救我兒,要老漢做什麼老漢都愿意!”
也是難為他們了,為了賴上們,演這麼一場戲。
小巫師此時也覺得有些不對了,這麼拙劣的手段,這是把們都當傻子呢?
宋婉兒道:“小翠,你讓莊頭去請個大夫來;先說清楚,銀子讓他們自己給!”
老漢吃了一驚。
不是說這宋婉兒最是心善嗎?
怎地他們父都這樣慘了,也沒得半點憐惜?簡直是鐵石心腸!
他一臉窘迫道:“這位小姐,我…我上并無銀兩…恕老漢厚,能不能請你們先借幾兩銀子?”
他又急急解釋道:“我們不會白要的,我們愿意在莊子上做工抵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