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兒沒想到大伯母現在竟然這般明目張膽了。
若說從前到底還有兩分收斂,現在便是破罐子破摔了。
心中越怒,面上反而越冷靜。
大夫人被盯的有些心虛,“哪有你說的那般嚴重,不過一只貓罷了,怎麼就變對你喊打喊殺了?”
“你的貓傷了韓夫人本就應該給一個待,又何必如此咄咄人?”
看了看躺在地上起不來的婆子、滿的唐嬤嬤,“再說,你不是已經教訓過們了嗎?”
“大伯母的意思是我要乖乖站著,任們施為?”宋婉兒大手一揮,擺在空中劃出一個弧度,“那恐怕不能讓大伯母如愿了。”
“你!”大夫人想不到宋婉兒在外人面前也如此不給面子,頓時拉長了臉,“婉兒,不是大伯母說你,你這頂撞長輩忤逆長輩的習慣能不能改改?”
“大伯母都是為了你好,往后你是要皇子府的;遇上的全是比你份尊貴的,你這個脾氣是要吃虧的。”
“這個便不勞大伯母費心了,我再怎麼樣,也比月兒姐姐好!”
宋婉兒說完又拍拍腦袋,“瞧我,都忘了月兒姐姐已經被關在宗祠里頭,別說嫁人了,此生只怕是都要留在里邊伺候祖宗牌位了,也難怪大伯母竟開始心起我的事了…”
“宋婉兒!”大夫人被到痛,幾個大步走到宋婉兒面前抬起手就想扇下去。
花棠住的手,緩緩用力。
若小姐在面前被人打了,那以后也不用混了。
大夫人只覺得的手要被斷了,怒罵道:“放肆!你這賤婢,誰給你的膽子敢這樣對本夫人!”
“大伯母,你剛剛是想打我嗎?”宋婉兒歪著頭,一臉天真,“若我沒記錯的話,大伯母之前嫌棄大伯的職太低,不愿意大伯為你請封命婦,所以論起來你現在是無品無階…”
“可我,是皇上親賜的貞嫻郡主,有府邸有封地,大伯母剛才的行為可視為以下犯上,挑釁本郡主的威嚴,論理本郡主是可以將你送的。”
說到最后,宋婉兒已經滿臉冷凝。
他們到底要仗著所謂長輩的份欺到什麼時候?
不與他們計較,一退再退,他們就當宋婉兒是可以任他們踩在腳下的?
“這次看在大伯的份上,我不與你計較,沒有下一次。”
花棠一把將人甩開,大夫人后退了好幾步,撞在桌上,后腰的疼痛令臉一白。
剛要怒罵就看到宋婉兒面無表的臉,心頭一窒,莫名覺得有些膽寒。
心中有種覺,好像再鬧下去,后果會令承不起,終是不敢再囂了。
緩過神來的韓夫人滿臉控訴,對著宋婉兒道:“宋小姐,得饒人且饒人,舒兒已經被你毀了,你為什麼還不放過?”
“我的兒我知道,最是潔自好了,絕不會做出這種毫無廉恥的事的,你究竟把怎麼樣了?”
宋婉兒的心怎麼就這麼狠,可憐的舒兒就這麼被毀了,才十六歲啊!
韓夫人心如刀割,卻只能強忍悲痛;拼命告訴自己要冷靜,一定要救回兒。
“韓夫人這話卻是說的好沒道理!韓小姐失蹤你自去找便是了,緣何來問我要人?”
宋婉兒端起茶杯輕輕啜了一口,臉上是事不關己的漠然。
從頭到尾都是韓夢舒非要招惹,不過是以牙還牙罷了。
沒道理只能別人算計,卻不能反擊吧?
韓夫人握了拳頭,道:“我知道你惱怒舒兒之前在府中想算計你,可你不是沒事嗎?更何況你之前還讓人把舒兒…”
韓夫人頓了頓,心里恨不得把宋婉兒大卸八塊。
舒兒落得如此下場,全拜宋婉兒這個毒婦所賜,現在竟然還能一臉無辜說與無關?
可什麼都不能說什麼都不能做,只能帶著哀求的口吻道:“只要你能將舒兒找回來,其他的事我都可以既往不咎;甚至我還可以傾盡我所有,滿足你的任何要求,只要你愿意放過!”
任何要求?宋婉兒笑了。
別說們母已經被韓學治所厭棄,便是們得勢的時候,們也給不起。
韓家不過是后起之秀,哪里比得上宋家的底蘊;竟敢來面前說這些大話,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韓夫人,我再說一次,韓小姐如何與我無關;你若是再胡攪蠻纏,休怪我不留面!”
也實在厭煩了這樣的對話。
沒有到傷害是因為自己警覺,而不是因為們手下留。
不是沒事,便可以將們所做之事一筆勾銷。
不是以德報怨之人,債,自然償。
韓夫人哪里甘心,大吼道:“宋婉兒,你為何如此鐵石心腸?就因為你母親早逝,所以便也要得我們母分離嗎?你怎麼這麼狠毒!”
“若你母親還在世,指不定要愧自盡呢;竟生出你這麼個壞了心肝的兒,你簡直不配為人!”
宋婉兒停住腳步,回過,使出全的力氣狠狠一掌扇過去,“敢提我娘?你也配!”
韓夫人近來本就神不濟,又加之被克扣食,子早就虛弱不堪,此時被這毫不留的一掌扇的跌在了地上。
宋婉兒蹲下,的下,“本來打算不與你計較,但現在我改變主意了,你便去大牢里待著吧!”
這一的細皮,想必那些獄卒會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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