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的厲荏看在眼里,宋婉兒端起茶杯,慢條斯理地道:“既是我癡心妄想,大伯母又何必生怒?總歸你不會如我所愿,又何必打上門來自取其辱呢?”
宋家雖有家規,非重大過錯,不得休妻;可大伯母不顧宋家,幫著別人,也不是一日兩日了。
仗著是宋家大夫人在外行事無忌,也早有耳聞。
只是從前看在大伯的面子上,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
若還是執迷不悟,這個侄倒是可以全。
大夫人語帶命令,斬釘截鐵道:“你別給我東拉西扯!你去跟你父親說,我與韓夫人沒有任何;不管你打的什麼主意,我通通辦不到!”
宋婉兒害了的兒,又令他們夫妻不和,如今還妄想讓幫忙?
大夫人冷笑,幫條狗也不會幫。
宋婉兒不怒反笑,“大伯母,你若真有膽子就該去跟我爹說,再不濟跟大伯說也,何必來為難我?”
“實話告訴您吧,這事兒的確是我向父親提起的,但我可沒本事讓父親收回命!大伯母跟大伯鶼鰈深,不如讓大伯去跟父親說?”
大夫人被到了痛,臉變的愈發猙獰。
最近老爺也不知道發的什麼瘋,對著再也沒有了從前的包容。
說話冷冰冰沒有半點溫度,晚上甚至寧愿睡書房,也不愿再踏足的院子。
兒被關在宗祠,兒子過完年就火速回了書院,第一次會到孤立無援是什麼滋味。
對比從前的舒心日子,現如今真是哪兒哪兒都讓心暴躁。
而造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宋婉兒!
若說現在最恨誰,那非宋婉兒莫屬了。
極致的憤怒過后,大夫人反而冷靜下來,“要我幫忙也不是不行,我有一個條件!”
宋婉兒像聽到什麼笑話似的哈哈大笑,“大伯母跟我談條件?你以為這是為了我?也罷,我好奇你的條件的,你說說看!”
大夫人又是一陣氣悶,小賤人太猖狂!
“你先答應我再說!你放心,對你來說,這只是一件小事,怎麼說我都是你大伯母,又豈會讓你為難!”
宋婉兒邊帶著若有似無的嘲諷,為難?
大伯母為難的還嗎?如今倒突然良心發現了?
又不是無知稚兒,怎麼可能這麼容易被騙?
“大伯母若是不想說就算了,總歸這事兒是父親吩咐下來的,大伯母做不做與我并沒有多大干系!嬤嬤,送客!”
大夫人那一個氣啊,可這時若真走了,便是中了宋婉兒的計了。
跟老爺關系越來越僵,再不把兒救出來,…就要被宋家這些人欺負死了!
“我的要求很簡單,只要你把月兒放出宗祠便好!這麼多日了,該給的教訓也給了,怎麼說都是你嫡親的堂姐,你不能這般對!”
宋婉兒的臉霎時冷了下來,將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嬤嬤,沒聽見我的話嗎?我說送客!”
將那條毒蛇放出來好再來害和菱兒嗎?
宋月兒那種人是不會反省的,時間越長,心里的恨意只會越重。
更何況這次之后,恨的只怕不只是了。
不會讓這樣一個危險人繼續以宋家的名義在外行走,若一朝不慎令得宋家萬劫不復,那誰來賠?
秦嬤嬤直接將人攆了出去,看著關的院門,大夫人氣的一佛升天二佛出世。
好好,宋婉兒,你有種!
大夫人怒氣沖沖地回了自個兒的院子,不是讓去勸服韓夫人嗎?
那就如他們所愿,只要他們承擔的起后果!
除了宋家,還有另外一些人也在尋找秦生的家人,尤以韓家為最。
但無論派出多人,均是一無所獲。
韓學治的臉一日比一日沉,“一群廢!連幾個老弱婦孺都找不到,本要你們何用!”
萬一被宋家捷足先登,那…
想到那種后果,韓學治簡直不寒而栗。
“再去找,若是讓宋家人搶先了一步…”韓學治眼神狠道:“你們放心,你們會死在本的前頭。”
待人都走后,韓學治在書房來回踱步。
思來想去,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候,果然還是應該求助。
他換了衫,打扮一個老叟;行至八寶格前,看似隨手轉了一個花瓶,隨后書架緩緩打開,他很快便消失在了黑暗。
宋婉兒派去監視的人許久未聽見里面的靜,悄無聲息地落在地面上;從門里往里看,發現里面竟空無一人,趕忙回了宋府回稟。
“竟就這麼憑空消失了?”宋婉兒笑著道:“我可不相信他會飛天遁地,說不定這就是他的后路。”
那書房里頭必有蹊蹺!
說不定他貪的那些銀子也是從此路運出去的…
該怎麼才能探明里頭的況呢?宋婉兒的手指輕輕敲擊桌面,最好的人選無疑就是韓夫人。
韓夫人雖然會有癲狂之舉,但之心卻是毋庸置疑。
要讓聽話,或許很簡單……
“嬤嬤,韓夢舒此時在何?”
秦嬤嬤想了想道:“被那姓賈的帶回他家鄉去了,似乎是在津城的一個小村子!”
那老小子就是一個慫包,除了坑蒙拐騙竟是半點本事也沒有。
好在小姐識破了韓家的詭計,否則若真被那姓賈的得逞,非得將他片一個骨頭架子不可!
宋婉兒瞇了瞇眼睛道:“派人去將韓夢舒帶回來!告訴韓夫人,只要聽話,我就將韓夢舒還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