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兒這邊歲月靜好,大房那邊卻鬧翻了天。
大老爺將大夫人帶回院子之后就開始質問,“婉兒說的是不是真的?你不僅虧空了那麼多銀子,你還將它們全部拿去放印子錢了?”
“什麼虧空!那是宋家的銀子,我為宋家的大夫人,不過是提前花用了一些,值得如此大驚小怪嗎?”
大夫人在他面前一向強勢慣了,也索取慣了,并不覺得大老爺真會拿怎麼樣。
上回口口聲聲要和離,一見有事,還不是照樣護著嗎?
“提前花用?你為宋家做過什麼?你有什麼資格花用?”大老爺暴跳如雷,那不是幾千幾萬兩,是幾十萬兩!說的倒是輕巧!
“宋天剛!你有沒有良心?”上前拉扯大老爺,大吼道:“我為你生兒育,持家事,你說我沒資格?那誰有資格?宋婉兒那養尊優的小賤人嗎?”
就在此時,從的襟里掉下一樣東西。
大夫人瞪大眼睛,僵。
怎麼會…明明藏的好好的!
大老爺看見的眼神,手疾眼快地掉落在地的東西撿了起來。
拿在手中瞧了瞧,發現上面的圖案竟分外眼。
“這不是你的肚兜嗎?”只是掉落肚兜,為何要這麼張?
大老爺想湊近眼前仔細瞧瞧,卻猛然發現手有些不對,而后便發現那大片大片的黃印記。
這種痕跡…大老爺咬牙,將肚兜丟到大夫人臉上,“這是什麼!你給我解釋清楚!”
奇恥大辱,簡直是奇恥大辱!
若非今日意外掉落,他還要被瞞多久?
想到自己曾將這種賤貨捧在手心里,他就覺得惡心無比。
“老爺,你聽我說,你聽我解釋!”大夫人慌了,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在宋家橫著走,就是因為大老爺。
若大老爺不愿意保住,以宋天辰的手段,…
不行!絕對不行!大夫人哭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發誓我絕對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
若非那日被打了板子…打板子?靈一閃,篤定道:“這都是宋婉兒的謀!見不得我們大房和睦,記恨我,所以才使出這種下作手段!想毀了我們的家,老爺,你萬萬不可上了的當啊!”
到現在還在狡辯!還真把他當傻子了!
“你住口!”大老爺氣的發抖,哪個男人能忍這種屈辱!
他再無能,也是宋家長子!敢這樣對他,還敢攀咬他的侄!
忍無可忍的大老爺抬起手使盡全的力氣狠狠打了一掌,而后他冰冷至極地道:“你最好將虧空的銀子給我還回來,那印子錢是你自己放的,與我宋家無關,我會親自押你去衙門!”
走到房門口,他又叮囑道:“別想逃!否則,我就讓你和莊家一起下地獄!”
大夫人著他決絕而去的背影,喃喃道:“完了…全完了…全完了……”
躲在一旁不敢作聲的莊儒這才上前,一眼就認出肚兜上的東西是男人的那東西。“嘖嘖嘖,姐,你玩的花樣兒還多!”
“閉!”一把奪過,憤怒地撕扯那件令萬劫不復的肚兜!究竟是誰要用這麼惡毒的法子害!是誰!
明明毀尸滅跡了!
甚至怕有意外,還忍著恥將其洗干凈之后才丟進火盆燒掉。
明明都燒掉了,為什麼竟又出現了?
還這麼剛巧從襟里掉出來…一定是出了賊!
神一凜,大聲道:“來人!將院子里的人都來,本夫人要訓話!”
“夫人,您別折騰了!”嬤嬤站在門口,一臉為難道:“老爺剛剛待了,在您未還了虧空之前,不許出房門半步!”
“放肆!”大夫人站起,“我如今還是宋家的大夫人,你敢違抗我的命令,信不信我立時就將你發賣了?”
嬤嬤瞧了瞧,狠了狠心將房門關了上鎖,“夫人,老爺說了,誰敢放您出來他就要了誰的命!您先在里頭歇歇吧,一切等老爺消氣了再說!”
莊儒在最后一刻跳了出去,趴在門上道:“姐,我先回家了,你趕將姐夫哄回來,否則咱們莊家怕是有大麻煩了!”
大夫人猝不及防,待聽到上鎖的聲音才猛地驚醒,連忙去拉門。
耳邊就傳來弟弟的聲音,頓時呆住了。
都這時候了,他竟然只想著莊家?他就沒想過這個親姐姐的下場?
正在此時,隨著幾聲‘嘭嘭嘭’的響,窗子被全部釘了起來。
從窗欞的隙了進來,卻因為窗子被完全盯死而蒙上了一層影,看起來是那樣地不真切。
大夫人著那點,好似全的力氣都被用盡了,跌坐在地。
這一刻,突然會到了什麼萬念俱灰!
莊儒出了姐姐的院子,正要出府,卻猛然想到那一截瑩白…
他了,若是能得手就好了;這等艷福,便是讓他立時死去他也甘愿。
可惜了,這里是宋家…
不舍地回了一眼,只能以后再找機會了。
穿過小巷,準備去找他養在外頭的伶。
一個麻袋從天而降罩住他,他連忙喝斥道:“哪個不要命的敢爺!知道爺是誰嗎?爺是宋家的座上賓,姐姐是宋家的當家夫人…”
可不等他說完,來人就毫不留地手了,劈頭蓋臉地將他打了一頓。
開始他還能哀嚎求饒,到了后面已經出氣多進氣了。
來人蹲下,拍了拍他腫脹充的臉,“下了地獄,別忘了給那些被你禍害過的姑娘賠罪!下輩子可別這麼蠢了!”
敢將那些惡心的念頭打到小姐頭上,死了也是活該!
莊儒勉強將眼睛睜開一條,“我…我們莊家不會放過你的!”
他死死地盯著眼前的人,像是想認清仇人的模樣,卻終究只是徒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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