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無論老太太使什麼手段,宋婉兒都不意外。
老太太子唯我獨尊,一向自私自利慣了,哪里會管別人死活!
只是行事如此荒唐,還是讓有些不可思議。
大伯在床前伺候了一晚,就沒有半點愧疚嗎?
李嬤嬤破罐子破摔,干脆將事和盤托出,“昨夜確實進了賊,不過剛到房前便被侍衛擒住了,老太太是故意撞上去才會被劃傷了手臂。”
“想借此機會回相府,便讓老奴收買了大夫,故意夸大了傷,大老爺并未細細察看信以為真,這才……”
宋婉兒都被氣笑了,花樣還多,為了回相府還真是不擇手段!
不就是想做回從前一言九鼎的老太君嗎?有在,休想!
“嬤嬤這話便不要再與第二個人說了,回去伺候老太太吧!”
去到前院,找到父親和大伯,“聽說賊人被抓住了?”
大老爺有些意外,“你是如何得知的?”
不等宋婉兒回答,他便憾道:“抓是抓住了,可惜他當場咬破毒囊死了!”
宋婉兒無意識地皺了皺眉,死士?
這京中養死士的可不,想查出來是誰搗鬼只怕不易。
“尸在哪兒?我能看看嗎?”
“能是能,可…”大老爺看了眼自家二弟,那可是尸!
婉兒一個生慣養的姑娘家這些,不太合適吧?
不曾想宋天辰率先站起來,“走吧,咱們一起去瞧瞧!”
大老爺無奈,只得領著父倆去了。
死的是一個中年男人,一夜行襯的他臉更加青白。
大老爺怕嚇著自家侄,有意無意的遮擋住尸。
宋婉兒只好繞過他,走到另外一邊察看。
這一看卻直接令大吃一驚。
前生見過這個人。
那時候魯予誠的勢力在宋家的扶持下日益強盛,也不知這人是如何出現的,只是當見到時,他已經頗得魯予誠的信任。
這麼說,這次是魯予誠在搗鬼?
不對,有哪里不對勁!
宋婉兒又細細回憶了一下前生見到這個人的場景。
發現與其說魯予誠是信任他,不如說是懼怕與忌憚。
這人的來歷只怕不簡單…
宋天辰瞥見兒的神有異,不聲地將視線收回來。
“大哥,昨夜來的只有這個人嗎?有沒有什麼其他發現?”
“對,要說發現嘛…”大老爺沉了一會兒,道:“這人好似對老宅非常地悉,他一來便直奔后院母親的房間,若非暗衛發現及時,母親只怕兇多吉!”
聽了大老爺的話,宋婉兒低頭著男人青白的臉,已然確定魯予誠與想置宋家于死地的幕后之人有關聯。
前生他能以殘軀登上帝位,多半也全是靠的幕后之人。
可父親說他們宋家沒有世仇,那這人究竟為何要對宋家趕盡殺絕?
莫非是政敵?父親行事的確雷厲風行,然,他從未做過傷天害理謀財害命之事;按理說只是政見不合,沒必要犬不留吧?
“大哥,從前祖父與父親在世時,可曾提起過咱們宋家有什麼世?”
見大老爺有些不明所以,宋天辰解釋道:“就是從前與咱們好,卻不知為何不再來往的那種。”
大老爺仔細回憶了一番后,搖搖頭,“想不起來!咱們宋家自祖上便開始行善積德,并未與人有什麼生死仇怨,你問這個做什麼?”
“沒什麼!大哥且再好好想想,若有什麼眉目到時候再告訴我!”
“嗯!”大老爺嘆了口氣,“只可惜母親還是被傷著了…”
宋婉兒卻道:“大伯不必擔心,祖母斷臂是假,夸大其詞只是為了回相府罷了。”
大老爺卻皺著眉道:“我知道你祖母的確不像話,可你也不能如此污蔑于!豈會拿自己的子開玩笑!”
大伯的確一片孝心,可惜老太太不配。
宋婉兒認真道:“大伯若不信,可拿著我爹的帖子去請個醫來,到時一切自見分曉。”
是不知道老太太了什麼高人指點裝的那麼像,但這就是事實。
大老爺將信將疑,“好,我這就讓人去請醫!”
婉兒對母親的誤解甚深,等醫看過之后,該會信了吧?
宋天辰卻相信兒不會無的放矢,對母親,他真的是失頂了。
大老爺走后,宋婉兒輕聲道:“父親,他只怕是幕后之人派來的,且這人與四皇子有些關系!”
這京中只怕布滿了那人的眼線,可直至現在都還未清對方的底細;宋婉兒閉了閉眼睛,總有種無可逃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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