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 請握我的心臟

很久之后，墨染才敢小心翼翼問蘇殷：

“阿殷，你是怎麼知道我當時……是裝的？”

蘇殷挑眉：“那天殺了林芳，我們站在易之車門外的時候。我抱著你，在后視鏡看到了你的表。”

墨染臉一紅：“所以阿殷一直在看我表演嗎？”

蘇殷欺上前咬他的鎖骨：“對啊，多可啊……況且，我愿意寵著，不行？”

墨染的呼吸瞬間急促起來，一把托住了蘇殷的大，顛了顛，啞聲道：

“工作時間結束了。醫生。”

蘇殷揪著他的領口，艷麗的眉眼俏皮地眨了眨：

“還沒結束，我還想再觀察一下，實驗先生的生理構造呢……”

*

東方基地的規模越來越大，逐步與南部基地合并，重建出了一個帝國。

百廢待興，一切都向好的方向發展。

人類在進化，異能者越來越多。

喪尸也在進化，但終究抵不過有文明底子的人類。

它們只不過是進化的失敗品。

而蘇殷作為帝國最厲害的首席研究員，連最高長都要好生供著。

而也不負份，兩年研制出了預防率百分之八十的疫苗，讓那些被喪尸咬傷的人免于喪尸化。

人口逐步增加，資源越來越富。

蘇殷擁有了最豪華的實驗基地，專屬于一個人。

無數研究員向往，卻只能在蘇殷心好的時候稍微進去參觀一下。

偏偏沒人敢指責蘇殷。

這個大佬既然能研究出疫苗，那便更能研制出病毒。他們可不想人類再末日一次了。

而隨著異能者越來越多，傅司的火系異能，也沒有那麼珍貴了。

他依舊在外出尋找資和樣本的小隊里，為了一名最普通的隊員。

只有在每一個午夜夢回，他都會夢到自己屹立世界之巔，為最人尊敬的強者，而邊，總是陪著一位溫麗的。

至于那個是誰，他卻從未看清過。

他曾經無數次后悔，自己若是沒有惹怒蘇殷，會不會不是這個結局。

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后悔藥。

曾經的他在蘇殷的追捧下忘乎所以。

現在的他，連見蘇殷一面的資格都沒有了。

*

五十年后，人類文明逐漸恢復了一點元氣。

覺醒異能的人類壽命會增長百分之五十，但是蘇殷一直沒有覺醒異能。

即便是老去，的容貌還是沒有什麼變化。

的眸一如年時閃亮。

以至于躺在病床上的時候，眾人才意識到，這個傳奇的即將離去。

邊形影不離的那個致沉的年，卻是真正的一直沒變過。

高層的會議中，不人表示出擔心：

那個年看上去十分不控，作為第一批也是最功的的實驗，殺傷力巨大，一旦蘇殷離去，后果難以把控。

人們看向墨染的眼神帶上了防備，似乎忘了這個年，曾經一次一次幫他們抵恐怖的喪尸。

人類終將無法接異類。

墨染坐在蘇殷的床邊，幫將水果切細塊，倒好溫水，又將一大早摘下還帶著水的鮮花放在床頭，隨后附親吻的額頭。

他聲音溫，但帶著輕微的抖：“我你。”

蘇殷笑笑：“我也你。”

墨染的眼淚一滴滴掉下來：“我你，我你……阿殷，說好一直陪我的。”

他半跪在床邊，趴在的腦袋邊看：

“你不準食言。”

蘇殷點頭：“我當然不會食言。”

虛弱得要命，可是那雙眼睛卻是亮著的，里面病態的俏一如既往。

墨染終于笑了起來，遞上一把手刀。

蘇殷眨眨眼，手接過。

手刀冰涼，泛著寒。

墨染在灼熱的眼神中一點一點褪去上。

他的軀依舊那樣潔麗，完的線條像是最優秀的額藝品。

蘇殷撅了撅：“說真的，劃開還有些心疼呢。”

墨染沒有說話，吻了吻的指尖：“把屬于你的東西拿走吧。”

蘇殷笑了起來。

監控儀上的心跳猛地加快，發出“滴滴”報警聲，無數醫生和高層想要進來，卻被鎖在了門外。

蘇殷看進墨染的雙眼，那雙眼里都是和一樣的瘋狂和興。

墨染從未像現在這樣期待過。

蘇殷抬手，鋒利的手刀瞬間劃破墨染的膛，鮮涌出，一滴一滴滴在潔白的被子上，綻開鮮艷的花。

墨染臉有些發白，聲音確實雀躍的：“再重一點，阿殷，一點都不疼。”

蘇殷眨眨眼，猛地用力——

手刀送到了最深，順著他肋骨的走向，劃開了白玉一樣的膛。

墨染渾都在發抖——因為興。

他抖著捧起蘇殷的手，用力撕開傷口。

他著氣，推著蘇殷的手，緩緩進了他的傷口里。

“滴滴滴！”

蘇殷的心跳快到了臨界值，瞳孔微微擴散，臉上的笑意卻在這一刻擴到了最大。

到了滾燙的，跳的心臟。

墨染沙啞開口，聲音因為劇痛而破碎不堪，卻帶著奇異的期待：

“覺……到了嗎？阿殷……這屬于你的、……為你跳的。”

“所以……請握我的心臟。”

他握住蘇殷那只他膛的手，重重一握——

花綻放，肆意生長。

他的心臟在蘇殷的手中碎裂，意卻在這一刻完整。

“滴——”

蘇殷的心跳也在這一刻歸于平靜。

門外的人終于撬鎖沖了進來。

床上的人閉著眼睛，角勾起明艷的弧度，像是睡著了一樣，艷麗的薔薇盛開在的耳側。

年趴在床邊，瞳孔擴散，眼睛卻一直看著他的孩。

這個賜予他重生的孩，最終賜予他死亡。

多麼完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