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 絕妖妃與敵國暴君（17）

“封城嗎？”

這三個字并不重，甚至有點輕飄飄。

但落在夏侯戾和蘇殷的耳中，卻像是萬鈞雷霆。

每個人都清楚封城意味著什麼。

讓所有人在里面自生自滅，讓遠走的游子失去妻子和父母，讓年輕的夫妻失去年的孩子。

這是阻止瘟疫擴散最快捷本最低的方法，也是最殘忍的方法。

而夏侯戾一句話，就決定了幾萬人的生死。

若他真的僅僅是個殘忍暴君就算了。

但蘇殷知道，他不是。

他有他的抱負。

夏侯戾的眉眼沉了下來，抿，眉頭微皺。

他沉思片刻，開口：“今年的軍費有多？”

林淵答：“三千萬兩。”

夏侯戾點點頭：“好。減軍費，撥五百萬用于賑災。封城，派李敬前去安群眾。”

林淵張了張，面難：“可是軍費一旦減，那些叛軍……”

夏侯戾深沉的眸子掃了他一眼：“按孤說的做。”

林淵咽下口中的話，行了個大禮：“陛下，臣立刻去辦。”

林淵退出了殿門，夏侯戾用力了眉心，喃喃道：

“怎麼會這麼嚴重……”

蘇殷：“因為這天不想讓你做皇帝。”

夏侯戾猛地抬頭，看向蘇殷的雙眼。

那里面沒了半點與人，取而代之的是與他相似的熱和瘋狂。

他死死盯著蘇殷：“天想如何？”

蘇殷：“它想讓你死。”

夏侯戾聲音沙啞了一些，一字一句吐出字句來：“那你呢？”

蘇殷輕哼一聲：“我想讓你為最厲害的帝王。而我一定會做到。”

夏侯戾眸猛地亮了起來，漆黑狠厲的鷹眸里忽然冒出了一點小心翼翼的意味。

他因為張下意識地了：“我剛剛做的怎麼樣？”

蘇殷勾起角，手指上他的：“你做的很好，但還不夠。”

說罷，忽然大聲道：

“來人！將幾位和幾位尚書來！”

很快，眾人魚貫而，恭敬跪地。

蘇殷眸掃視了一眼，氣沉丹田，沉聲開口：

“南域大旱，民不聊生，明日封后大典取消，所省經費全部用于賑災。”

那負責大典的三品心中一驚，看向夏侯戾，卻聽夏侯戾道：

“皇后之言便是孤之言。”

那趕忙跪地：“是！”末了，又加了一句，“娘娘洪福齊天，百姓必……”

“好了，”蘇殷擺擺手，打斷這個彩虹屁，又大聲道：

“吏部何在？”

吏部尚書上前一步跪地：“臣在！”

“選十位年輕臣子與五十位醫前去賑災，做好死亡人數記錄和災民安，回來之后升兩品。”

“是！”

……

蘇殷逐一吩咐了各項細節，最后的時候，看了夏侯戾一眼，說出了最后一個決定：

“準備一下，我與陛下要一同前往。”

眾大臣面大變，跪地相勸：“娘娘不可！陛下不可！”

蘇殷聲音又大了一些：“為君，自是要為國為民！若是當那頭烏，談何聚民心！我與陛下心意已定，諸位請回，加快準備。”

眾臣心中熱澎湃，有幾個甚至熱淚盈眶，高呼陛下英明。

一旁的小隸趕忙提筆記下帝后所言。

*

待到眾人退去，夏侯戾才看向蘇殷，語氣有些急促：

“我可以去，但你不可以！”

蘇殷瞥了他一眼：“我不是要我一直跟著你？”

夏侯戾搖搖頭：“瘟疫會死人。”

蘇殷揪住他的襟，與他得更近：“所以我才要和你一起，就算死也一起死，不好嗎？”

夏侯戾頭了兩下，他聽到了自己震耳聾的心跳聲。

“好。”他說。

*

封后大典沒了，夏侯戾終于和蘇殷同時躺在了床上。

剛才蘇殷與那些臣子們說的話，著實耀眼，夏侯戾甚至覺得自己不愧為君。

他在微亮的燭火中看向蘇殷的側臉，艷無比，卻又那樣堅定。

他聽到了自己心臣服的聲音。

“阿殷。”他了一聲。

蘇殷扭頭看他，雙眼在黑夜中勝過皎潔的月。

夏侯戾呼吸有些急促，他到蘇殷的手，捧起來，放在邊虔誠地親了親的指尖。

他輕聲道：“我以前一直覺得我應該站在世界之巔，可是現在，我突然覺得，我應該執劍站在你的側。”

蘇殷搖搖頭，手指點點他的，糾正道：“是并肩。”

“并肩。”

夏侯戾垂下眸子，將這兩個字回味了一番，嚼碎了咽下去，只覺得嚨里哽得慌，卻又甜的。

他愣神了一秒鐘，回過神來的時候，忽然發現蘇殷靠了過來，一翻，手撐在了他的兩側。

他眨眨眼，有些茫然，又了一聲：“阿殷……”

這一次比剛剛的聲音更加，似乎帶著抖的期待。

蘇殷低頭看他，看他漂亮沉的眉眼，饞的厲害：“陛下，你還記得剛見我的時候麼？你說我是你的戰利品哦~”

夏侯戾一僵，臉忽然紅了起來，略有些慌地開口：“不、不是……對不起阿殷。”

如果可以，他真想砍死那個時候的自己。

蘇殷挑了挑眉：“所以，你要補償我。”

夏侯戾發現蘇殷沒生氣，松了一口氣，角勾起小小的弧度：“好。”

蘇殷終于笑了起來：“真好啊，那下面我做什麼，你都不要反抗哦~”

夏侯戾渾一僵，本能一樣繃了子。

蘇殷的臉靠的越來越近，他在那灼熱的目中閉上雙眼，屏住呼吸。

然而下一秒，當蘇殷咬上他的結的時候，預設的所有壁壘全部崩塌。

他大口息起來，想睜開眼睛看看他的皇后，卻被一雙荑捂住了，隨后，布條纏住了他的雙眼。

“阿殷……”他有些不安地出聲來。

蘇殷將自己的重量在了他的膛上，近他的耳邊，魅人的語調像是蛇尾纏上他的全：

“陛下，封后大典沒了，可是房花燭不能省哦。下面，就給我吧~”

細微的栗順著他的耳廓傳遍全，目不能視，他覺到那雙手解開了他前的襟，隨后緩緩往下。

窗戶沒關，冷風吹進床幔，親吻他滾燙的口，帶來新一的抖。

那雙手終于將他剝了個干凈。

他渾發燙，耳尖像是要滴，幾乎能知道自己是什麼模樣。

他下意識抬手企圖擋住自己，手腕卻忽然被蘇殷握住，隨后飛快地被綁在了床柱上。

蘇殷滿意地看著狗勾——勻稱的覆蓋著完的骨相，錯的疤痕添上破碎的。

前的小點心在輕的寒風中巍巍，了，一口咬了上去——

“唔！”

夏侯戾渾一，戰士的本能令他想要將這個攻擊要害的人殺死，可卻在撕裂手腕綁帶的前一秒死死掐住了自己的掌心。

熱烈從蘇殷的之地傳遍全，他因為刺激而猛地向上弓腰，卻像是將自己往對方口中送得更多。

蘇殷明顯被夏侯戾的反應取悅了。

靈巧的手指緩緩往下，聲音像是瘋狂蔓延的野玫瑰纏繞住了夏侯戾的全：

“這才剛剛開始呢……我的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