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就聽見院里呲哇,鬧得那一個熱鬧。
“我不要這個,涂上這個都丑死了!”
聲音稚,估著也就是個孩子,不過語氣賊兇,是小福安從來沒有過的兇。
趙梅花眉心一跳,拉著兒的手不自覺收。
雖說過了這麼長時間,自己早就對秦謙不抱有任何希了,可陡然意識到這個男人可能和別的人在一起,甚至連孩子都有了,還是控制不住心酸。
福安眨眨眼,到媽媽的不安,轉頭哄:“媽媽不怕,有福安保護你吶!”
嗯!不怕,兒兒子都在邊,而且健健康康地長著,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了點兒乎乎的小手,趙梅花深吸一口氣,繼續敲門:“有人在家嗎?打擾一下,我想麻煩問一下秦謙是住在這兒嗎?”
院兒里又是一陣吵鬧。
“媽,你要給我噴什麼?黏糊糊的,臭死了!”
“傻丫頭,你懂什麼,噴了發膠才好看,才神。”不只是發膠,喬曼手里還拿著一罐子雪花膏,“待會兒再點兒這個,不然不夠水靈。”
“我跟你說,你別在這時候犯倔啊!一會兒人家就到了,這可是你外公托了人,好不容易搭上的線,能不能可就看今天了。”
喬曼牢牢按著也就才三歲左右的小丫頭,對著那張小臉蛋兒就是一頓抹。
雪花膏和發膠的味兒摻在一塊,嗆得小丫頭直皺眉,奈何又掙扎不開,氣得渾發抖。
真是自作聰明,這樣明明丑死了,別說是星探了,隔壁大媽都不見得喜歡。
算了算了,誰讓自己擰不過呢?先這樣吧,等之后再用那寶貝東西調整一下,反正哥哥都說了,秦寶兒一定會為全國,全世界最火的明星的!
母倆折騰半天才聽到外頭有人敲門,喬曼一怔:“哎呦,怕不是來了,你趕給我調整好,別拉個臉!”
說完對著鏡子照了兩照,這才起來去開門兒。
“來了來了!”
尖細的嗓音帶著兩分殷勤,一串腳步聲之后,那道刷著大紅油漆的門就開了。
“哎呦,這是方……”
一句話沒說完,看清來者,喬曼臉刷得變了,笑容也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三分刻薄兩分嫌棄。
“你們是誰?”
眼前這一大一小穿著是要多樸素有多樸素,小的還好點,上頭一件花線兒下頭一條子,頭上再扎兩個小揪揪,白白凈凈的,跟個瓷娃娃似的,看著也還算洋氣。
但另一個,就一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線兒,模樣雖然也不差,可沒打扮,就顯得格外樸素。
現在市里剛開始流行涂脂抹,這歲數的人,哪個出來不得描描眉,涂個紅兒的。
這樣子,一看就是哪個村兒里來的!
喬曼簡直嫌棄到家了,心翻個白眼兒,面上還得裝著:“你們有事兒嗎?別是走錯地兒了吧?”
“這位大姐,真的,你們要沒事兒就趕走吧,我們這地是咱市里重點建設的文明社區,市里花費了不人力力,這地方它實在是有點講究的。”
“大姐,別的我不說,你看看,就你腳下踩得這磚那可都是國外進口的,幾錢一塊兒呢!”
“這胡同里一草一木都歸咱社區所有,壞了那得賠的。”
什麼什麼?
大姐?
誰是大姐呀!趙梅花還沒說啥呢,一聽這話福安先扁了,這個阿姨似乎不太聰明的亞子!
媽媽哪里是大姐了?麗溫的媽媽分明比這個大紅臉蛋的阿姨漂亮多啦,也年輕多啦!
不過,不太聰明也沒關系,作為小土地神,福安超級善良的,超愿意幫別人糾正錯誤!
于是果斷站出來,聲氣地說:“阿姨,不對哦,你說的話不對哦,我媽媽比你年輕哦!你是大姐!”
“你!”
喬曼能看不出趙梅花比年輕?就那吹彈可破的皮,又白又,這還是沒用過雪花膏的!要是用了還不知道得啥樣!
都嫉妒死了,那句大姐不就是為了貶損趙梅花,找個平衡嗎?
結果還讓這死丫頭給破了。
氣得臉發白:“你個臭丫頭,你存心找事兒是不是?”
趙梅花一看形勢不對,趕把兒護在后:“小孩子說話不走心,我們實在是沒想冒犯,我們過來這邊是來找人的,打擾您一下,請問秦謙是住這兒嗎?”
喬曼本想發作,突然聽到這名字,當時警惕起來:“你到底是誰?”
哪兒會不知道秦謙那些歷史,要不是看他現在鎮江大學混得不錯,怎麼也不會要這娶過妻子,還有了孩子的男人。
反復打量著面前的人,可托人調查過,秦謙原來那人就是個農村土包子。
“我……”趙梅花咬咬牙,實在不知道該咋介紹,只能看了眼福安,“這娃娃秦謙爸爸,我媽媽。”
這下總該明白了吧?
明白是明白了,但喬曼的臉卻更難看了。
不只是,噴著發蠟,臉頰泛著油的喬寶兒也變了臉。
幾乎是噌得一下跳出來,死死地盯著面前的小丫頭:“你啥?”
“我福安!趙福安!”
小福安脆生生地回答完就眼看著面前這只比自己高了一點點小姐姐。
小姐姐白白凈凈,頭上用彩虹的皮筋扎了個馬尾辮,看著倒好看的,只是……為什麼這個小姐姐這麼兇啊!
特別是那個眼神,涼嗖嗖的,好像人嘞!
而且頭上也黑乎乎的,約約,似乎也籠著一層黑氣團呢!
真奇怪,為什麼每個人邊都有壞東西呢?
趙福安!是!是趙家的閨!
喬寶兒下意識拳頭,牙齒咬得咯咯響,這就是哥哥所說的,以后會為他們最大敵手的趙家孩子嗎?這就是讓哥哥提心吊膽,日念叨的變數嗎?
不行,絕對不能讓得逞!
“我們這兒沒你們要找的人!你們趕走吧!”
害怕哥哥的預真,趙福安的突然出現會給他們一家子未來的生活帶來變化,但喬曼卻不知這事啊。
這會眼珠一轉,可有自己的算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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