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兒給閨喂糖豆一邊兒說:“福安,聽媽媽告訴你,以后再遇見那仨人要離他們遠遠的,特別是那個男人,知道嗎?”
“是那個大高個兒嗎?”福安仰頭問。
“是他。”趙梅花點點頭,“就算給你糖吃,也不能和他說話,明白嗎?”
原本趙梅花也不想把事兒做這麼絕,就像秦謙自己說的,再多的恩怨也是他們大人的事兒和孩子無關,再說福安到底是他閨,濃于水,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
可今天的種種事卻讓看清楚了,秦謙兒就沒把這三孩子當親生的。
趙梅花捧到心尖子上的寶貝,到了秦謙那兒就了可以隨便糊弄的,這怎麼忍得了?
福安也聽話,乖乖點頭:“福安保證以后不和他們說話!”
即便如此,趙梅花也不放心,閨這麼單純,秦謙詭計多端今天用了那把破糖沒騙到,萬一改明兒再換點高檔的呢?
萬一換了福安吃的巧克力呢?
不不!趙梅花越想越后怕,不能給秦謙這機會!
當即拿了三十塊錢,把仨孩子留在家,自己到供銷社買了瓶罐頭,買了袋子紅豆,又稱了整整十塊錢兒的巧克力糖,最后再要點兒冰糖和白糖,這陣仗,簡直像要將福安泡在罐子里一樣。
回到家,福安正抱著哥哥姐姐的小書包,聽他們聊考試的事兒呢。
雖然聽不懂題目,但福安能到哥哥姐姐考得超好!
小家伙替哥哥姐姐高興,舉著小爪爪喊:“哇!好棒呀!好棒呀!哥哥姐姐最厲害了!肯定能考一百分喲!”
趙朝硯拽來奚瀟然特地帶回來的花環,扣在妹妹頭上:“咱福安也棒,今兒真真是給咱們家出了口惡氣!”
頂著看開滿小花花的花環,福安突然又想到喬寶兒那鐲子,瞬間有點惆悵。
一屁坐到床上,揪著手指小聲央求:“哥哥,姐姐,能不能帶福安去垃圾場玩兒呀!”
“去垃圾場?”趙玉邊做發圈,邊問,“咱福安新換的服喲,干干凈凈的,咋還想去垃圾場了?”
福安垂著小腦袋,聲音悶悶的。
“福安想去撿鐵。”
“撿鐵?”
這話一說又把親哥哥姐姐給心疼壞了,瞧瞧他們這小丫頭吧,想吃點兒糖都得自己去撿鐵買。
趙玉更加賣力得制作發圈:“福安乖,咱不去垃圾場,姐姐做發圈賺錢,給你買糖吃。”
趙朝硯也剎有其事地出那條小細胳膊:“哥哥去搬磚,咱想吃糖就吃糖,想吃雪糕就吃雪糕!”
門外的趙梅花則拎著袋子進來,直接把巧克力糖和罐頭往床上一放:“還想吃啥,告訴媽媽?”
不是他們溺福安,主要這小丫頭懂事兒,很主要啥,突然提個要求,一家子能不寵嗎?
福安眼看著他們都忙了起來,那個著急呀,連連搖頭:“不是的,不是的,福安不是想吃糖!”
要怎麼說自己喜歡喬寶兒手上亮晶晶的小鐲子呢?
不知道那東西貴不貴,需要幾個紙票子才能換來,福安也不敢說要,就怕趙梅花聽了著急。
吭哧吭哧好半天才憋出一句:“福安想戴在手上。”
哦!原來小妞兒追到臭了,這是想帶個小鐲子呢!
趙梅花把抱起來,瞅小丫頭糾結的皺著眉,忍不住在臉蛋兒上親了口:“咱福安想要鐲子呀?這還不簡單!媽別人就空把上回在魚肚子里摳出的那幾個銀疙瘩送到城西銀匠鋪子那兒。”
“他給咱福安打只銀鐲子來!不?”
本那銀疙瘩也是給這幾個孩子留著的,趙梅花一直就有要給倆兒打個銀鐲子的想法,只是這段時間事兒太多,一直沒得空。
雖說明天也有事兒,可小丫頭既然提出來了,那就算再忙也得空滿足呀!
“可以嗎?”福安欣喜若狂,小張“o”型。
“當然可以呀!現在乖乖地和哥哥姐姐們玩兒,媽媽去給你們做好吃的,今兒晚上咱提前慶祝哥哥姐姐順利上學,明兒一大早,媽就把銀疙瘩送過去,好不好?”
“好耶!”
夢真啦,福安高興得直跳舞。
“咱妹還真有當明星的天賦!”
“啥明星啊?要我說,咱妹也能練去,出國去給咱國家銀塊金牌,那不更好?”
“去去去!可別忽悠我妹妹,當運員兒多辛苦啊?我可舍不得妹兒吃苦!”
福安一門心思跳舞,殊不知那哥哥姐姐看得長遠,這就開始替的未來盤算嘍!
趙梅花在廚房叮叮當當做飯,日落西山,晚飯就上桌了,香噴噴的糖醋排骨,里頭還燉著幾兒甜糯糯的玉米。
混著大米飯吃,仨孩子都能干兩大碗,吃完再來一碗玉米皮子煮得水。
呵!那一個舒坦,連帶著晚上做夢都是香甜好的。
滋滋睡上一覺,第二天一大早,趙梅花睜開眼睛,就看到福安正坐在邊兒摳腳丫。
看媽媽醒了,小丫頭第一句就是:“要去做銀鐲子了嗎?”
“做!咱洗把臉吃個飯,馬上出發!”
不是要去銀匠鋪子,順便還得去中心小學看績,完事兒還得趕著上工的點兒回來,去廠子琢磨新花樣。
趙梅花這一天可是妥妥的時間,任務重啊!
好在手腳利落,很快安排著仨孩子,洗漱完畢又吃了飯,這就出發了。
到校門口看了榜,福安眼睛賊尖,一下就找到了,指著第一列第七八排的名字:“媽媽,趙朝硯!趙玉!”
一字一頓,吐字格外清晰,念完一遍就樂了,出兩個超級討喜的小酒窩:“是我哥哥姐姐!哥哥姐姐真的是一百分耶!”
呼呼的聲音配上超可的笑容當時就引來不人圍觀,再一看這一家三孩子兩個都以一百分的高分兒進了中心小學,誰不羨慕?
都說:“你看人家這孩子咋樣的?都是吃大米白飯,咋就這麼大差別?”
還有的拉著趙梅花:“大妹子,你可真是好福氣喲!有這麼三個好孩子!以后可福去吧!”
一紙契約,他們閃速結婚。他寵她,疼她,讓她成為天下所有女人艷慕的物件。當她拿著懷孕化驗單,滿臉幸福地站在他麵前時,他卻遞上一張離婚協議書。她沒要他給的天價補償,凈身出戶。五年後,她挽著未婚夫挑選婚紗時,他忽然出現,將她拽到身邊,霸道地說,「老婆,我兒子說了,不想要後爹。」
喻時初見周聿也,是高一那個燥熱蟬聲瘋叫的夏天。 她以金雞獨立的姿態,和蹲在草叢後思考人生的他對上了人生的第一道目光。 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她原以爲周聿也是個不折不扣的恃帥行兇的混球。 沒想到第二天就打臉——— 這人居然是一班新轉來那個傳聞中的數學天才。 喻時感慨,人生果然有差距。 看人不能光看表面。 面對着這位大佬每天的遲到早退,學校的同學都在瘋傳大佬每天都躲在哪個輔導機構學習。 可她隔天在樓下的小賣部裏就看見了這位處於話題漩渦中的大佬。 少年清瘦的脊背抵靠着後面的牆壁,雙腿敞開懶洋洋地坐在櫃檯處,骨節分明的手上正飛快地轉着一個魔方。 聽到動靜後冷冷淡淡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來結賬?” 看着她熟悉的臉,他平淡不帶情緒的聲音又突兀響起。 “萃仁的?” “叫什麼名字?” 原以爲兩個人在接下來的日子會針鋒相對互看不慣, 可在那個露珠潮溼,透着涼意的清晨。 少年卻倏地緊緊抱住她,胸膛下的心跳一聲比一聲震耳, 嗓音發沉,對她說着最誠摯的表白。 "喻時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你。" 她才驚覺,少年的喜歡,早已如烈夏般無比滾燙。 可人人驚羨的校園情侶最終還是走向了分崩離析的一天。 分手後的兩年,周聿也聽說喻時好像有了新男朋友。表面雲淡風輕,說她高興就行。 可沒過一天,他就耐不住性子連夜回了國。 和喻時重逢的那一天。 周聿也將她擠在狹窄的角落,一牆之隔後是喧鬧的同學們。 他那麼冷淡恣意的人, 渾然不顧其他,只低頭抱着她親得喘不過氣來。 少年熾熱急促的鼻息落在耳邊,低啞着嗓音反覆問她。 "怎麼樣,滿意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