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落到趙老太耳朵里,可給老太太氣得不行。
“去吧!去吧!你們都覺認干,一人一個才最好,省的我老婆子累死累活,日里伺候你們這幾張!”
看到外婆生氣了,福安也不害怕,攥了兩顆糖噠噠噠跑過去,一下扎進外婆懷里,小腦袋瓜拱啊拱。
“外婆,外婆!就算有干福安也最喜歡外婆!”
“外婆吃糖!”
趙老太也不是個孩子了,原本也就是發兩句牢,沒真計較孩子們說的話,這會兒被可的小丫頭一哄,自然就沒事了。
一把抱起福安,巍巍去堂屋燒火做飯:“還得是咱們小福安,那幾個小白眼兒狼永遠也指不上!福安快給外婆說說想吃啥?外婆給你做。”
王翠花在祖孫二人后,聽了這話一個勁兒撇,再瞅眼仍舊拽著自己腳的兒子,氣得直罵:“趕給老娘松手!”
“天到晚就知道吃!趕出去撿柴火去!要不今兒晚上全讓你們睡涼炕!”
但凡這幾個兒子爭點兒氣,像福安那小丫頭片子似的,甜又長得俊,不早就跟著沾了?
哪兒還至于天天挨罵累的?
說到沾,其實老趙家一家子那都和福安沾了不了!
認個干這事兒姑且不提,就說之前罐頭廠那碼事,那真是給老大一家帶來了不好啊!
廠子營生不錯,老大趙有全這幾個月凈賺了不,分給他們兄妹兩人的紅利也就越來越多。
不只是老趙家,牛頭的村民也因為這廠子多了謀生的道道,除了八月份那會兒賣桃兒,婦們平時還能到廠子打個散工。
一回就算只賺個幾錢那也是一筆額外的收啊!
存起來到了年底,就能買買棉襖,好好地置辦點兒年貨了!
于是乎這一年過年,牛頭全村民都覺得這節日過的比往常都好!
大年三十那天,全村兒都洋溢著喜氣。
媽媽,外婆、二舅媽、大舅媽也是早早就起來忙,福安被吵醒,自己穿好服出來:“唔……好香啊,媽媽在做什麼好吃的?”
“小鼻子可真靈,媽媽給福安燉呢,有還有,還有一條凍起來的大草魚。”
趙梅花把鍋蓋掀開,兩個大鐵鍋里燉著不同的,香氣四溢,像一把勾魂兒的手,一下子福安口水泛濫。
趙老太把小饞貓拽過來,大拇指掉小丫頭角的口水,拉開的兜兜往里頭塞了吧豆豆:“別饞,一會兒就能吃了。”
再扭頭給個紙袋子:“你給外婆跑趟兒,把這年糕給你高送去,你高稀罕你,大過年的,你跑一趟,準高興!”
“回來咱就開飯,吃香噴噴的白米飯拌!”
“好耶!”
福安往里塞了吧豆子,含糊不清地應了句,扭頭抱著東西就往村西頭跑,出門兒撞上蹲在門口玩井字棋的表哥趙奕銘。
趙奕銘是這一家子最大的孩子,今年已經念小學五年級了。
長得大了點兒,就和那群小屁孩兒不一樣,早起睡不著懶覺,就喜歡自己跑出來下個棋,做個作業啥的。
雖然格好其他幾個兄弟不一樣,但疼妹妹這一點倒是出奇一致。
看到福安,他就趕問:“這麼早你不在屋里睡懶覺,這是往哪兒去?”
“表哥哇!我要去看啦!給送好吃的喲!”福安晃晃手里的年糕。
“告訴你,今天我們要吃大魚大啦!還有一只好的哦!”
小丫頭倒是著急,回了一句扭頭繼續跑,兒沒見到趙奕銘神一急,也沒見著趙奕銘喊:“等會兒,高家好像來客人啦!”
眼睜睜看著小家伙跑沒了影,趙奕銘糾結了一會,還是扔掉石子,追出去。
高家那點子事兒就是一團麻,他家那親戚是出了名的混賬,大年三十早上門兒來指定沒啥好事兒。
小妹這會兒跑過去,萬一給那一家的混蛋欺負了咋整?
福安才不知道大人這點子彎彎繞,想到給爺爺送好吃的,送完了還有大魚大吃,就高興著呢。
路上有人問去哪兒,就大聲說:“我要去給送好吃的!”
別人見這麼乖這麼懂事兒,免不得又要給塞幾顆糖豆子。
福安也不吃,全揣進口袋留著給爺爺。
“吭哧吭哧”小短跟馬達似的一刻也不停,等到跑的滿頭大汗,終于到站啦。
可高家大門開著呢,門口還停了輛破自行車,靠的那兒生了銹的車提子,強撐著立在那兒,風燭殘年似的,好像來陣風就能散架了。
關鍵,上頭似乎還殘留著幾分黑氣!
自行車上都有壞東西啦!
這東西真是頑固,小丫頭鼓著腮幫子小心翼翼地用指頭點著車胎,悄悄調靈力。
最近吃的多,雖說一直幫高和高爺爺驅逐黑氣,靈力的消耗也多吧,但消耗的終歸沒有增長的多。
明顯到,這幾天用靈力更加得心應手了。
沒幾秒,那一丟丟黑氣就驅散完了。
小福安剛要高興,破舊的自行車突然發出“咔”得一聲,嚇得一個激靈。
“唔……我……我可不是故意的!”
福安趕后退兩步,生怕給壞了,等看著自行車沒事才小心翼翼地繞了個大彎兒鉆進高家。
人小走路輕,到了堂屋還沒發現,本來打算悄悄進去,給爺爺一個驚喜。
沒想到屋里突然有人喊:“你們好狠的心!咱們是親戚,小寧那是你們的親侄子,你們做長輩的真就舍得眼睜睜看著他去蹲局子?”
“你們還有沒有心?還是不是個人啊!”
“親戚?啥親戚?把我兒子往死路上的親戚?”
這聲音低沉又滄桑,悉的,是爺爺高安國在說話。
可是他在和誰說話呢?
那個哭哭啼啼,說爺爺狠心的人是誰呢?
福安皺著眉,還沒想明白呢,屋里的人又嚎上了,伴著還有男人的聲音。
“三弟,你嫂子說的沒差,你記恨我們,可我們也是沒法子!強子他不祥!說句不好聽的,我們小寧出了這事兒多半就是被強子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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