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只是這一百二十塊錢,他還得再準備點一部分,用來當上門提親的彩禮呢!
這事兒也拖延不得,當下就得先說清楚了。
于是劉進財又追問:“彩蝶,今天這話都說明白了,我就厚著臉皮再問你一回,我想娶你,這事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愿不愿意你給句話,你要是愿意明兒我就去你家提親,你要是不愿意……”劉進財沉片刻,“我就再接再厲!”
得,這是要和王彩蝶死磕到底了!
趙梅花和云尚芃笑笑,默默地瞅著這對小。
王彩蝶那張臉是燒得通紅,沉默了好半天終于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得嘞!郎有妾有意的,那這事兒他不就妥了嗎?
劉進財著腦袋,的恨不得原地打圈。
眼看著這事基本上是了,趙梅花云尚芃也很高興,故意拿他們兩人打趣,逗得王彩蝶那張臉紅得像剛的蘋果!
鬧夠了也得商量商量看接下來這事該怎麼辦了,幾個人湊在一塊聊了一下,最后決定讓趙梅花來當個中間人,選個好日子去王彩蝶家里頭提親。
這麼敲定了,幾人都樂呵呵的,只有福安的小丫頭不太對勁。
晚上回到家,臨睡覺前,福安拱啊拱地鉆到趙梅花懷里,聲氣地問:“媽媽,劉叔叔真的要娶漂亮姐姐了嗎?娶了姐姐,姐姐是不是就是媳婦啦?”
“是啊,到時候福安可就不能再姐姐了,得嬸嬸知道嗎?”
“可是福安一點也不想要姐姐結婚。”福安撇著小,兀自沉浸在自己悲傷的小世界里。
“為什麼啊?”
“因為當媳婦一點都不好呀,當媳婦會錢的,銀匠叔叔的媳婦就是這樣呀?”
得,福安聽了個故事,心里頭還留下影了!
趙梅花好笑地拿起放到枕邊的扇,輕輕地搖著幫福安去暑,聲解釋:“不是所有的媳婦都會當小的,你聽媽媽慢慢說給你聽。”
“每個小姑娘長大了都要嫁人的呀,你彩蝶姐姐是這樣,你姐姐是這樣,往后小福安也會是這樣啊,嫁人也不像福安想的那麼可怕的喲……”
趙梅花聲音綿綿帶著一子江南煙雨般的溫,輕輕的像流淌的微風,吹得福安心尖的。
不大一會就在媽媽的聲細語中睡著了。
聽著小丫頭鼾聲漸起,趙梅花俯在額頭上印上輕輕一吻:“你個小丫頭呀,看來以后得了空,還得好好給你講講大人的道理嘞。”
趙梅花想的是好得,空就給福安好好講講大人的世界,可是呢,又哪里會閑得下來呢?
別的事不提,就王彩蝶和劉進財他倆這終大事就還有的愁呢!
這不,第二天一到廠子,趙梅花就發現王彩蝶沒來,跟和同村的工人一打聽,這才知道原來是王彩蝶的爸媽得知了昨天廠子的事兒,非說這閨在外頭丟人現眼,死活不肯再讓出來上工了。
劉進財得知消息,那肯定就坐不住了啊,過來找趙梅花:“梅花姐,咱也別挑什麼好日子了今天就去吧,直接去提親,要不然我擔心彩蝶在家里會吃苦啊!”
“這事這麼辦能行嗎?”趙梅花皺著眉,“你這什麼都沒準備,咱們就這麼去了,人家會說咱們唐突的!”
“誰說我沒準備的東西,昨兒一晚上我就給備好了!只要解你點頭,咱們立馬就能出發!”
“昨天就備好了?”趙梅花那是萬分驚詫。
“可不的嗎,弄了一桶花生油,兩袋米,又從哥們那兒換了半扇豬,還有三斤白砂糖,等會兒我再出去買上點水果,這樣不?不寒磣吧?”
不寒磣,肯定不寒磣唄!
就是這一晚上的功夫,劉進財他從哪兒淘換了這麼多東西回來?
還是說這小子一直準備著呢,就等著這麼一天呢?
趙梅花不上下打量他,跟在媽媽邊的福安也有樣學樣,好奇地看著這個即將要娶老婆的劉叔叔。
很快,媽媽點頭答應了,福安只看到劉叔叔瞬間眉開眼笑。
激之似乎無法消解般,他一下子將福安抱了起來原地轉了幾圈:“那咱現在就出發吧!”
行吧!出發就出發吧!
總歸這事兒早晚也得辦,趙梅花吸口氣,先給自己打了個預防針,然后抱著福安要把托付給云尚芃。
眼看著媽媽要把自己“送”出去了,福安趕雙手并用,用力抓住趙梅花的服:“媽媽,我要和你們一起去喲!”
“外婆說了,我是小福星的,也許我能幫到叔叔的!”
其實就是隨口一說,目的是想央求趙梅花帶上自己,誰想倆大人還當真了,對視一眼都覺得福安說的有道理。
特別是劉進財,平常理智的大小伙子,今天愣是變了智商不足的傻柱。
福安的小臉,特認真地說:“是得帶著福安,福安招人稀罕,帶過去之后萬一王老太一高興直接就點頭答應了呢?”
好吧,那就帶著一起去吧。
就這樣三人騎著自行車一路到了王彩蝶家,下了車趙梅花先去喊門,等了好半天終于有人應道:“來了,來了!這就來了!是誰啊?”
王老太推開門一眼看到趙梅花,又看到跟在他后的劉進財,上下打量一遍,納悶道:“你們找誰?”
“嬸子,您應該就是王彩蝶的母親吧?”趙梅花客客氣氣道,“我是您閨的……算是老板吧,看今兒沒去廠里,就想來家里頭瞅瞅,看是不是家里有啥事兒,順便……”
“你就是那個開服裝廠的趙梅花?那正好,也省得我們再托人去送話了,我家姑娘不去干活兒了,收拾收拾過兩天就等著結婚了,你們快走吧!”
王老太一臉不耐煩,說完就要關門,可一用力木板門“咯吱”一聲似乎是被什麼給擋住了,一下沒關上,王老太下意識向下看去。
嘿,只見一只扎著兩個小揪揪,雕玉琢的小娃娃正仰著頭,一手扶住木門,另一只手朝攤開,眉眼彎彎地沖著笑嘞。
再細看,小娃娃攤開的掌心里正躺著一顆被攥得汗津津的大白兔糖。
“,吃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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