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這純純是對牛彈琴呢!
說了等于沒說!
奚瀟然語塞,深吸一口氣,再對上福安那張單純稚的臉龐,更無語了。
得,怪我想不開!
我一個活了幾百年的老東西跟一個四歲多的人類崽什麼勁兒啊?
這純純是有代啊這!
正好那邊趙朝星喊:“快過來,叔叔已經始拔了!”
小丫頭興地應了聲,趕忙跑過去:“我要!”
臭烘烘的在孩子們眼里可是好東西。
為啥呢?
因為這些用水一,再弄兩個銅板兒,往上頭一綁就是一個嶄新的毽子。
孩子們聚在一起忙著綁毽子。
等到王連把那只理得差不多了,們也就剛好做了幾個毽子。
不過呢,因為金漉漉的,暫時還不能玩兒,所以還要先拿出去曬一曬。
最近天氣好,曬第二天差不多就可以了。
福安攥著自己的寶貝毽子,到樓下去找其他小朋友玩兒。
沒一會趙梅花從樓上下來:“別玩了,咱得回你外婆家了。”
“回外婆家?”福安和小朋友們告別,跑到媽媽邊,“外婆昨天才來過呀。”
“是,媽媽給你外婆他們買了點兒煤塊,現在人家急著給送過去呢,咱得去給帶路呀。”
原來是這樣呀。
福安抹了把汗水,乖巧地跟著媽媽回牛頭。
滿滿一小車的蜂窩煤拉回到牛頭,羨慕得村兒里的人不停地說:“你看看,都是閨怎麼人家的閨就這麼有出息?”
“那可是頂頂好的蜂窩煤呀,這回老趙家不用愁過冬了!”
“這煤一點著,那屋里得暖洋洋的,跟春天似的!”
趙梅花笑著說了句:“沒那麼夸張,也就是能讓屋里頭不冷罷了。”
話雖這麼說,可大家該羨慕還是羨慕啊。
畢竟那是實打實的蜂窩煤,而且看著質量還好,滿滿一大車就沒有一塊碎煤散煤。
別的不說,就說價錢吧。
這一車肯定也花了不錢嘞!
眾人不免議論趙梅花在外頭這一年究竟是賺了多錢。
趙梅花們走遠了聽不到后的議論。
一路到達老趙家,卻看到門口停了一輛破舊自行車,殘破的大木門半掩著,趙梅花納悶道:“家里來人了?”
福安比跑得快,從車上跳下來,一邊喊著外公外婆一邊往屋里跑。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聽到悉的小音,趙老爹和趙老太趕忙出來:“福安來了,怎麼今天回來啦?”
“你哥哥姐姐呢?”
老兩口子依舊熱的詢問,可那面上的表卻有些僵,眉眼睛還藏著幾分憂愁。
福安小看不出來,可趙梅花卻一眼覺出不對。
家丑不可外揚,當著送沒煤伙計的面兒沒法問。
等他走了之后,趙梅花趕拽住趙老太:“媽,你怎麼回事兒啊,我瞅你不太高興啊,門外停了輛自行車,誰來了?”
話音剛落,跑到門口看大白鵝的福安仿佛被人踩中了尾一樣,忽然大喊起來:“媽媽,媽媽快來呀!媽媽!”
趙梅花心里咯噔一下,趕跑出去:“怎麼了?”
定睛一瞅,福安沒什麼事,就站在門口大樹下逗大白鵝呢。
可好端端的為啥要扯著嗓門子喊自己呢?
總得有個緣故吧!
也沒等趙梅花詢問,福安就自己代:“媽媽,有壞人要來了,我們趕把門關上,不然壞人要來欺負人了。”
壞人?
小丫頭雙手抱著肩膀,腦袋地在雙臂之間,看起來還真是害怕了。
趙梅花看這樣子更納悶了:“什麼壞人啊?”
什麼壞人能把福安嚇這個樣子?
這一時半會兒還真想不出來。
想不出來也沒關,因為人馬上就到了。
說話間遠遠就看到兩道影,一高一矮,步履蹣跚卻很焦急。
趙梅花皺著眉多看了兩眼,頓時反應過來:“哎呀!糟了!是林家那老兩口子又來了!”
趙老太年紀大了,眼神不好使,經此提醒也看了眼,雖然仍舊辨別不出卻連連道:“是他們,就是他們沒錯了。”
“們是來這兒找咱們家麻煩的,你們娘倆快別看了,趕走,從咱家后院走,千萬別讓這倆人看著你們。”趙老太急急忙忙推著趙梅花,催促離開。
可這眼瞅著家里要出事兒了,趙梅花怎麼可能走?
一頭霧水地攔住趙老太:“媽,我不走,咱家又不欠他們什麼,們要干嘛啊?”
“大過年的沒事找事啊?”
“不是沒事找事,總之你先別問了,趕回去就是了。”
趙老太趙老爹一起上陣,可還沒來得及將趙梅花娘兒倆強行推走,那老兩口就到了。
“呦!梅花也在呢!那正好!省得你們家有哭窮!”
林老太還是那副尖酸刻薄樣,吊著嗓子,怪氣兒的,“我們家姑娘呢?又讓你這老太婆給藏起來了吧?”
“得,不跟你們說別的,你們要愿意藏著,那這事兒也好辦,給我們拿一千塊錢吧,拿了錢我們立馬走人,一分鐘都不帶耽誤的。”
一千塊?
這不是獅子大開口嗎?
趙梅花沒好氣。
瞅著林老太倒吸一口涼氣,面冷:“您可真會開玩笑,一千塊錢你當是一錢啊,這麼多錢,你讓我們掏出來那總得有個說法吧?”
“說法?”林老太笑了,“說法就是養兒防老,林霞是我閨,娘家有難需要錢,我這當媽的不得找?”
“你們這一家子防賊似的不讓我見,那這錢當然就由你們出了。”
又是這樣理所當然!
因為都知道林家老兩口養著個混蛋兒子,日子不好過,所以自從大嫂嫁進門兒來開始,他們老趙家其實明里暗里沒幫襯林家。
就連最難過的那幾年,趙老太也總是時不時的從一家子人的牙里省出點兒糧食來,讓林霞送給老娘。
可到頭來,他們家的好心卻把這家子人給養了水蛭,整天想著法子的吸他們趙家的。
趙梅花實在氣不過,冷著臉大喊:“你們養兒子,讓我們趙家掏錢?天底下就沒這樣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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