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馬車到了顧府的大門口,顧青辭隔著車簾看了眼顧府的大門。
出了顧府大門后已經半年沒有回來了,爺爺不在府里,這一座屋子對來說沒有溫度。
隨后,顧青辭帶著良姜和竹苓下了馬車。
謝過追影后,顧青辭轉走向大門,還不等竹苓敲門,門已經開了。
吳伯親自帶人前來迎接,慨地說道:“大小姐回府就好,院子已經收拾好了。”
顧青辭淺淺一笑,“有勞吳伯了。”
剛走到院子門口,顧青辭突然聽見院子里有嘈雜喧嘩聲。
往里一看,一個穿紫襖的中年貴婦正站在回廊下,手里抱著暖爐,漫不經心地支使著一群下人搬東西。
“這幾樣都搬去我院子里,那面屏風搬去二小姐屋里,還有那幾個瓷瓶,擺去大爺屋里。”
說著,不悅地說道:“管家是老糊涂了,大小姐都嫁出去了,這院子何必要收拾?既然收拾了,過陣子給我娘家來的侄兒住。”
看到顧家二房夫人陳氏在院子里發號施令,站在門口的顧青辭目微涼。
爺爺膝下只有兩子,長子便是的父親顧元朗,十幾年前已經以殉國,而次子顧元吉,也就是的
二叔,既沒有從軍也沒有考取功名,不過是在家吃祖業。
顧元吉娶得是商賈之陳氏,由于陳氏仗著自己為顧家生了個爺,在顧家一向蠻橫。
這時候,吳伯疾步走了進去,攔住了要搬東西的人,提醒陳氏道:“二夫人,大小姐回府了。”
陳氏詫異地抬起了頭,沒想到還真看到了顧青辭朝走過來。
看到顧青辭,下意識地皺起了眉,顧青辭怎麼看起來和從前不太一樣了。
思緒拉回從前,那時候但凡手頭就來哄哄顧青辭,每次都能滿載而歸,雖然很厭煩這個深得老將軍寵的大小姐,但又不得不靠著結顧青辭得到好。
久而久之,越發恨顧青辭。
不過,現在大兒子被選拔進了天劍山莊,為大大地長了臉面,如今用不著再哄著顧青辭了。
想到太子府大婚的消息,再看顧青辭如今一個人灰溜溜地回來,陳氏諷笑道:“怎麼太子一娶側妃就地回來了?難不被趕出來了?”
看陳氏把話說得這麼難聽,吳伯皺了眉,“二夫人!老將軍臨走前代了,大小姐隨時可以回府住。”
陳氏輕蔑一笑,“當初哭著喊著要嫁,這還沒
到一年就跑回來了,八是被休了吧,我看也是應該的,太子是何等人,你又是什麼份,這地上的爛泥怎麼可能扶得上墻。”
吳伯剛要說話就被顧青辭攔住了,“吳伯,你先幫我將外頭的行李拿進來。”
吳伯擔心地看著顧青辭,“大小姐?”見顧青辭執意如此,于是咽下了要說的話。
陳氏見顧青辭不敢和吭聲,更加肯定顧青辭是被趕回來的,于是態度更加不虞。
這時候,一個外頭院子里的婆子急匆匆跑進來,在陳氏耳邊低聲說道:“夫人,門口又來了好幾輛馬車,說是大小姐的行李,老奴瞧著似乎是嫁妝箱子!”
陳氏眼睛微瞇,想到之前老將軍給顧青辭準備的厚嫁妝,目閃過一貪婪。
這時,顧青辭走到陳氏面前,似笑非笑地說道:“聽吳伯說,如今府里是嬸嬸管家。”
陳氏輕蔑地掃了眼顧青辭,“的確,府里后院如今由我做主,既然大小姐要回府,現在顧家的規矩還是應該告知于大小姐。”
說著,故作威嚴地開口道:“都說這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大小姐要想回來也可以,將當初府里置辦的嫁妝回公中!”
聽到這話,
站在顧青辭后的竹苓氣得握了拳,曾經在顧家就見多了二房夫人榨大小姐的事。
見們現在變本加厲,竹苓氣不打一來,忍不住懟道:“這些嫁妝都是老將軍為小姐置辦的!”
陳氏見顧青辭后的丫鬟竟敢頂,惱火地喊道:“你算什麼東西,竟然敢同本夫人頂?來人!掌!”
見陳氏邊跟著的婆子冷著臉走過來,顧青辭將竹苓護在了后,冷聲道:“你敢?”
陳氏這半年在顧家作威作福慣了,再加上之前對顧青辭的積怨,恨不得立刻將顧青辭踩在腳下好好踐踏一番,一雪前恥。
見顧青辭和犟,陳氏嗤之以鼻,“大小姐這是什麼意思?既然要回府就得守顧家的規矩!不然就別回來!”
看顧青辭帶嫁妝回來,陳氏斷定被太子休了,于是趾高氣揚地說道:“從小沒父母管教就是沒規沒矩,這會兒被休還敢在這兒擺大小姐的譜?若是不將嫁妝拿出來,你休想進這院子!”
顧青辭眸一寒,本來還沒想到今天就收拾這陳氏,可既然陳氏非要往的槍口上撞,那就怪不得了。
看向一旁候著的吳伯,厲聲道:“吳伯!立刻召集府
里前院后院的所有管事!我有話要代!”
說完,顧青辭理都不理陳氏,直接走進一旁的花廳。
看吳伯一聽顧青辭開口就立刻要去辦,陳氏臉一黑,喊道:“吳江!你老糊涂了吧!現在當家做主的是顧家二房!不就是個被休回來丟人現眼的貨,你聽的?”
吳伯板著臉,終于忍不住了,“二夫人還是趁早自己去打聽打聽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陳氏一愣,惱怒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說的不對?帶著嫁妝回來還不是被休?真是笑話!半年前我們顧家的臉就被丟盡了!現在更是里子面子都丟了!”
看吳伯不理,陳氏氣惱地沖進花廳,指著顧青辭道:“你還敢回顧家撒野?”
就在陳氏要喊人來的時候,一個婆子上氣不接下氣地沖過來。
“夫人!大小姐……大小姐……”
陳氏怒聲道:“廢!說清楚啊!到底怎麼了?”
婆子沒想到一沖進來就看到了顧青辭本尊,然后頓在了原地,訕訕說道:“大小姐的和離書遍了全城!”
陳氏嚇得差點被絆倒,尖聲吼道:“你說什麼?和離書!這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有人敢和太子和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