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撲在顧元吉上又掐又咬,怒聲罵道:“居然拿我的嫁妝去養外頭的狐子!說!你把那狐子藏在哪里了?”
顧元吉漲紅了臉,推搡著陳氏,“你胡說什麼?”
陳氏尖聲道:“你還敢抵賴?要不要去當鋪檢查下?”
顧元吉不說話了,沉著臉坐在一邊。
地上啪啪幾聲,陳氏反手砸了一套茶,“你不說是不是?不說今兒晚上誰也別想睡!”
顧元吉本來是等著顧興送信的,被陳氏這麼一糾纏哪還記得正事。
這時候,在院門外鬼鬼祟祟等著的顧興著急了,他就等著顧元吉給他個準信才好讓人繼續著各個鋪子。
可怎麼都等不到顧元吉,甚至還依稀聽到里面乒乒乓乓的靜。
顧元吉皺了皺眉,可又不敢擅自闖進去。
就在他徘徊糾結的時候,突然后傳來了輕盈的腳步聲。
還不等顧興回頭,顧青辭諷笑道:“顧管事大晚上地躲在這兒是想做什麼?”
聽到顧青辭的聲音,顧興嚇得一個哆嗦,他連忙將手里的一份單子藏在后,“大……大小姐……”
顧青辭瞥了眼一旁的吳伯,吳伯立刻會意,讓人把顧興圍了起來,頓時一排燈籠將這暗的角落照得十分亮堂。
看到顧青辭眼底的冷意
,顧興不控地又打了個寒,周仿佛又被冷意所裹挾,他咬牙辯解道:“小人只是……只是隨意走走……”
顧青辭嘲諷地看著他,厲聲道:“一個前院的管事在顧家后宅隨意走走?莫非顧府在你眼里毫無規矩?”
顧興嚇得白了臉,“小人……小人是想順道找二爺回話……”
顧青辭看他前言不搭后語,也沒了耐心,冷聲道:“搜!”
吳伯帶著兩個隨從就按住了顧興。
顧興被在地上彈不得,拼命掙扎道:“放開我!”
吳伯眼力好,看到顧興要往草地里塞紙團,立刻踩住了他的手,劈手奪過紙團。
“大小姐,搜到了!”
顧興一看,臉瞬間更白了,心里暗道,完了!
顧青辭接過了吳伯遞過來的紙團,揪著燈籠的看了一遍,原來是顧元吉答應給那些鋪子和田莊的好。
顧青辭冷笑道:“顧興,這東西你怎麼解釋?不會是散步散著突然就撿到的吧?”
顧興滿臉煞白,全都出了層冷汗,“大小姐……這……這是小人寫的,都……都做不得數啊!”
顧青辭冷冷一哼,“看來顧管事昨天喝的酒還沒清醒,來人,幫顧管事再醒醒酒!”
顧興一聽就打了個哆嗦,“饒命……大小姐
饒命啊……”
再去凍一夜,他怕是就沒命了!
顧青辭走到他面前,冷聲問道:“說,這單子究竟是怎麼回事?”
顧興心理防線徹底崩了,“這都是二爺的吩咐,二爺讓小人和這些鋪子掌柜還有莊頭說,只要他們這次拖延上銀錢的日子,就……就給他們好!”
顧青辭直起腰,漠然開口道:“將他暫且關柴房。”
說著,顧青辭帶著吳伯敲開了二房的院門。
看門的婆子看到顧青辭這麼興師眾地來了,嚇得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