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回春堂的掌柜就接了個急診。
聽到這掌柜和大夫已經在來的路上,顧青辭點點頭,手里正是趙老爺子的藥箱,是暗衛跟著要丟東西的伙計才拿到的。
如果是在都城倒也簡單,直接去回春堂審問也未嘗不可,可惜這西山鎮古怪得很,為了不留痕跡便讓人去回春堂報了急診。
由于加錢出的夠高,掌柜也跟著來了,這正是顧青辭要的,還省的再費力氣把掌柜騙來了。
此時,院門外已經響起喊聲,“快點吧掌柜!我家夫人是急病啊!我們府上多銀子都出得起,你們可別耽誤了!”
想到這次診金都有五十兩,掌柜眼睛都亮了,要知道在這窮鄉僻壤可能一年也掙不到這麼多,畢竟他可沒里正那個本事,手里也沒有什麼神藥。
想著五十兩,掌柜連忙一邊大氣一邊往前趕,“就是這個院子吧?總算是到了!咱們趕進去!”
此時,里頭的顧青辭給幾個暗衛使了個眼,“都記住了?”
暗衛連忙點頭,“王妃放心。”
聽到靜,屋子里裝睡的嫣然了眼珠子,外頭那個人又要干什麼?隨后不聲
地坐起來,支起耳朵聽著外面的靜。
從昨天得知康叔死了,心里的主意又變了,原先只是利用外面的人躲過一劫,已經計劃要逃走了,可現在不打算走了,要留下把仇報了!
可僅憑一人本不可能報仇,只怕還沒走出這條街就會被孟大海的人抓住,只有繼續留在這里,況且外面那個人份特殊、手段非凡,只有利用這人了……
此時,回春堂的門口站了個人,他焦急地喊道:“人呢?!我家爺犯病了,大夫去哪兒了?!”
由于掌柜和坐堂大夫都被顧青辭喊去了,孟大海的手下在這里撲了個空。
聽掃地的婆子說掌柜和大夫出急診了,管家連忙回去告訴孟大海。
“老爺!今天回春堂沒人在!”
這管家只敢站在門口,哆哆嗦嗦地看了眼里頭。
孟大海死死地按著床上被捆住手腳的年,“阿河!沒事的!爹這就去找藥!”
孟河拼命掙扎,臉上青筋直冒,張大了,像一條快死的魚,“藥,我要藥,給我藥!”
他像是本看不到邊的人,只是不斷重復著這句話,最后聲音依舊嘶啞。
孟大海又著急又煩悶,最后不得不打暈了自己的兒子。
管家連忙說道:“小人一會兒再去看看,說不定掌柜和大夫已經回來了。”
看著暫時安靜的孟河,孟大海咬牙切齒地說道:“不用去回春堂了,那里沒有阿河用的藥,也治不好阿河。”
管家低聲說道:“老爺,還是再去問問地牢里那位神醫吧,他說不定已經想通了。”
孟大海皺著眉轉過,臉上還有被抓撓的印子,他隨后抹去了痕,“走,去地牢。”
管家指了指門口頭破流、已經暈倒的丫鬟,“老爺,這個丫鬟怎麼理?”
孟大海煩躁地說道:“是伺候不好阿河,八字也不符合上頭的要求,給點碎銀打發出去。”
隨后主仆二人走向地牢。
孟大海臉鶩,“上次的娃還沒找到?用那尸也引不出來?”
管家點點頭,“真是邪了門了,一個十三四歲的姑娘家能跑到哪里去,我們的人都快把鎮子翻個遍了,可一點消息都沒有,連邊人的尸首都能不認?”
孟大海煩躁地握了拳,“真是麻煩!這鎮上差不多大的娃不是送出鎮了就是許配了
人家,而且八字也對不上要求,現在找來找去就這麼一個合適的,再找不到就換不來仙草,阿河的病會越來越嚴重。”
說著,孟大海已經到了地牢。
看著里頭蓬頭垢面的趙濟世,孟大海皺眉道:“老頭,你想好了沒?再和我作對你活不了幾天了!”
趙濟世一不,要不是口輕微的起伏,甚至都看不出他還活著。
孟大海恨得牙,“你這老頭也太倔了!”
趙濟世終于抬頭了,嘲諷地笑了,“孟大海,倔的人是你!你這麼做只會把你兒子推進火坑,我不會幫你做這樣無德的事。”
孟大海踹了腳牢門,“死老頭!你胡說什麼?我這麼做是為了救我的兒子!他從小得病傷了腦子,現在就是個傻子!連話都說不利索,要不是仙草藥救了他,他這輩子都是廢人,傳宗接代都不行,只要繼續吃下去,不出半年他就會變正常人!”
趙濟世諷笑道:“別做夢了,繼續吃下去他只有死路一條,你以為是在救他?不,你是在害他!”
哐當一聲,孟大海再次踢了腳牢門,暴躁地吼道:“閉!你只說你愿不愿意幫我煉藥
!”
這次參加運的時候他克扣了一點仙草,但普通仙草只有半個月的時間,一旦放久,這些仙草就會失去藥效,到時候如同雜草,算起來已經不剩幾天日子了!
所以他才會著趙濟世幫他提煉仙草藥,畢竟仙草是不能直接吃的,而想要拿到藥又需要他拿東西去換。
趙濟世輕蔑地看了眼孟大海,“老夫不愿做的事,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行,有本事你就殺了老夫。”
他來西山鎮就是為了調查仙草的事,查到了孟大海這里的時候不小心暴了份,因此才會被囚。
只是他寧死不肯折腰,因此耗了快七八天了。
見趙濟世仍然不配合,孟大海氣惱地說道:“這死老頭的氣勢怎麼還這麼囂張,我看是太有力氣了,是斷飯沒用,聽著,把他的水也斷了!”
說著孟大海帶著怒火地離開了。
出去后,他和一邊的管家說道:“這老頭還不肯答應,可阿河耽誤不起了,趕多派人去找那個娃!不找到那個娃獻上去,上頭不會給仙草藥的!”
管家急忙點頭,“是是是,老爺息怒!我這就多派人去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