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南昆蕭太后為穆玄景和顧青辭接風洗塵,不過穆玄景十分不給面子,只派了追影前往。
追影直接說道:“這一路坐船到安城,王妃還沒緩過來,我家主子在客棧照顧王妃,也不能來赴宴。”
說著,追影又讓人將東西抬了上來,“這些都是王妃準備的禮,還請太后笑納。”
蕭太后臉都快黑了,哪有接風宴一個人都不來,最后派一個下人來送禮的?
收的話沒面子,不收的話又有得罪北晉景王的可能,現在可是在關鍵節點上,稍有不慎就可能會自找麻煩。
于是蕭太后下火氣,“哀家收下了,既然景王妃子不適,就好好休息,一會兒哀家讓太醫去瞧瞧。”
夜里,打發走了孫太醫,顧青辭和穆玄景換了南昆當地的裳,低調地出了門。
到了安城的藥膳館,顧青辭掃了眼,這個點幾乎是坐滿了,周圍好幾家酒店,就這里最為熱鬧。
掌柜是個極有眼力勁兒的,一眼就看到了顧青辭,他立刻放下手里所有的事趕了過來。
“夫人!您可算是來了,賬本前兩日剛送往北晉,還想著等您的信兒呢,沒想到您這人就到了!趕進!”
顧青辭隨口
介紹了邊的穆玄景,“這是我夫君。”
說著,掌柜又看到了顧青辭邊的男人,這一看就是貴人中的貴人,他了把汗,更為恭敬地朝穆玄景行了禮,“老爺,真是失敬!”
這“夫君”、“老爺”砸過來,穆玄景心里十分舒暢,攬著顧青辭便進了鋪子。
之前得知這安城的藥膳館是顧青辭想要給自己留的后路,他都想好要把這地方早早地折騰沒了,可這會兒又覺得異常舒暢。
罷了,一個鋪子而已,就當是他邊這小人的一點消遣。
和掌柜代了幾句后,顧青辭拉著穆玄景坐在了大廳的一角落。
上了茶水后,顧青辭喝了口茶,開口道:“到現在完昭都沒有來找我,看來他麻煩不小。”
說著,顧青辭看向穆玄景,“看樣子,蕭太后是信心十足要奪權了。”
穆玄景抬眸,看著顧青辭,“的確,南昆那位原本調離安城的北裕王也快到了,在這個節骨眼上,可不僅僅是回來侍疾這麼簡單。”
顧青辭詫異,“北裕王?”
穆玄景說道:“蕭太后之子。”
顧青辭點點頭,恍然大悟地說道:“原來如此,我原本倒是知道完昭并不是蕭太后的親
兒子,看來他這次的危機事關生死了,只有他死,北裕王才可能名正言順地坐上那個位置,這蕭太后才能稱心如意。”
穆玄景問道,“青辭,真的打算幫他?趟南昆這趟渾水容易臟了鞋,你若想知道完昭手里的,給我,也有更簡單的辦法。”
顧青辭想了想,說道:“還是明天先見一見完昭吧。”
說著,顧青辭問道:“繡春坊去查了麼?那個富商有沒有線索?”
穆玄景搖頭,“暫時還沒有在繡春坊里找到線索,追影還在繼續查。”
顧青辭擰了擰眉,“如果找不到這個人,那這件事就真的沒辦法查出真相了。”
坐了會兒,顧青辭又從掌柜口中問了問最近安城的局勢,基本和打探到的差不多,于是兩人起離開。
就在穆玄景邁出步子時,眸子微瞇,他掃了眼斜后面,但那里已然沒了靜。
顧青辭好奇地回頭,“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穆玄景搖搖頭,轉瞬已經收起了剛剛瞬間浮起的殺氣,“沒事,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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