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焱緩步走進來,屋子裡衆人的目,頓時都落在他的上。
年公子,朗朗如玉,拔的軀出現在大家眼裡,就令人再也看不到其他。
一如當年,在屏風後面看他一眼,便想著這輩子只看著這張臉也不會厭煩的。
屋子裡的幾位閨秀,剎那間都變了一副模樣般,力圖表現出自己最好的一面。
“焱哥哥,你來了,可查出來了嗎?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顧書萱立刻上前,一副著急擔憂雲染的樣子。
司空焱的目看著顧書萱,稍作停留,就看向了坐在椅子上神萎靡的雲染上。此時榮秋跟馮英敏跟他見禮,他也只是隨意的揮揮手作罷。
“問過了,是花會待客的奴婢,的確是有急事經過那裡,一時沒看到撞了雲妹妹。”司空焱開口說道。
雲染心中一陣驚訝,當時的況絕對不是這般,那丫頭分明是躲在哪裡,看到走過來立時竄了出來撞的!
也巧了,恰好當時司空穆晟路過,一把抓住了的胳膊,穩住的,那丫頭卻衝勢太急,一頭栽進了水裡。
雲染其實不太意外,既然打定主意要撞自己落水,自然不會輕易承認是有意撞的。
聽著司空焱審問出來的結果,雲染心裡很是失,沒想到他就問出這麼個結果來。
那丫頭一口咬定是不小心的,打死也不認,那麼雲染即便是說故意撞自己的,沒有證人的況下,是不會有人相信的。
唯一的證人只有司空穆晟,但是……
雲染搖搖頭,他未必會爲自己這點小事作證,更何況他也未必就看清楚了。
這個啞虧,彷彿吃定了。
雲染心裡極其的憋火,自打重活一回,就不打算再讓自己憋屈的活著。
人這輩子,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嚥了氣,所以活著的時候,做什麼要委屈自己呢?
想到這裡,雲染站起來,扶著春信的手,緩緩走過去,昂起頭看著司空焱,一字一字的說道:“焱公子,我的確是被撞下去的。”
雲染說完,也不管司空焱是個什麼神,就對著顧書萱說道:“萱姐姐,我先回去了。”
出了這樣的事,雲染的確沒有心思呆下去,得想想,自己怎麼討回這個公道。
這世上,指著別人是沒用的,歸究底,最後指的只有自己。
幾人聽著雲染堅定有力的話,看著委屈又堅毅的神,一時都看愣了。
沒有想到司空焱查出了結果,雲染居然這樣說。
司空焱面上的神格外的尷尬,又著幾分紅,看著雲染就道:“雲妹妹,我並沒有糊弄之嫌。”
“我知道。”雲染停在門口的地方,並未回頭,“只是你並不相信我罷了。”
雲染走了。
但是留下的這句話,卻讓司空焱一愣,良久沒說上話來。
說,他不相信。
是的,如果他堅信的話,審問的時候,沒得到想要的答案,也許就不會輕易放棄。
一時間,司空焱站在屋中,卻有種無地自容的惱涌上心頭。
而此時坐上馬車回家的雲染,心裡狠狠的咬牙,虧得上輩子沒有嫁給這麼個男人。
是非不清,斷人不明,簡直就是個草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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