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頓時安靜下來,四人面面相覷,然後一起笑了起來。
榮希茹看著雲染,“真沒看出來,你這張這麼厲害,教你這樣一說,那焱公子倒了個紈絝了。”
白素漪此時卻忽然說道:“真是沒想到,咱們幾個人裡,雲染年紀最小,可是看事卻是最清楚的。”言語中多有幾分複雜的韻味,一雙眼睛看向雲染,又想起那日荷花宴的事。
此時又想起此事,白素漪就覺得,那日雲染肯定不是偶然路過。
心起伏不定,忽然就有些愧起來,還不如一個小姑娘,竟人比下去了。
許卻恍然未發覺白素漪的異樣,笑著說道:“我早就說過,雲染跟那些個閨秀不一樣的,我沒說錯吧。我爹孃常說,看人要看骨,豈能被皮相所。”
就看著那個焱公子不太順眼,就如雲染說的,無功名,無爵位,除了一張臉,還有什麼?
雲染這一雙眼睛,也是經過生死歲月的淬鍊,只是不能說罷了,只是微微一笑。
榮希茹雖然認爲雲染說的不錯,但是心裡還有些不服氣,看著雲染就道:“京裡都在傳,將來王府的爵位肯定是落在焱公子的頭上的,怎麼就是無爵位了?更何況皇族貴胄,便是得不到王世子的位置,但是蔭封還是有的。”
上輩子,顧書櫳也是以爲這般,王在京都的名聲並不是很好,且他這般年紀都不家,人人都傳他不喜。
現在雖然帶回來了個穆逸,可是這孩子雖然他一聲爹,但是卻不是隨著他姓。又不是正妻所出,頭上就擔了個庶字,名不正言不順,王府爵位未必能承襲。
想到這裡,又聽到榮希茹說道:“當今不喜王,偏焱公子,人盡皆知的事,將來爵位到底落在誰上,還不好說呢。”
聽到這話,雲染的思緒慢慢的跑遠,上輩子跟司空焱定親之後,只關注跟司空焱有關的事。至於這個大名鼎鼎的王,其實是真的並未放在心上,大家對他的印象不過就是個武夫罷了。
還是個不喜的武夫。
可是現在,再聽著人說這樣的話,想起司空穆晟那張常年板著的冷臉,忽然就有種爲他不平的覺。
其實……他也算是個慈父,穆逸跟他很親近,出京還要拜託兒子喜歡的人家照看他。
“到底是要名正言順纔好,聖上不喜王,不過是他兵權在手。但是歸究底,王纔是已逝老王爺的嫡子,況且王年歲又不大,親晚些又有什麼。”
不耽誤生下嫡子就好了。
幾個小姑娘嘰嘰喳喳的又討論起王來,忽然許看著雲染,“王住在你家對面,雲染,你來說,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可是知道穆逸是跟顧繁好得很。”
雲染一怔,怎麼話題又到上了。
此時,門外腳步匆忙走過的男子,忽然頓住腳,隔著門板聽到裡面有子提到他的名字,還有對面的那個小姑娘?
他後的一羣人,頓時也停了下來,不知道王爺爲什麼停了下來,齊齊看向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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