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王府聞又豈是外人能窺伺的，雲染現在唯一打定的主意就是，不要跟對門的這個脾氣不怎麼好的，未來有“暴君”稱號的皇帝有什麼不愉快的，被人嫉恨的地方。

至於其他的，纔不會多摻和，頂多就是多照顧照顧穆逸，而照顧穆逸又不是爲了結王，是真的喜歡那個孩子。

但是現在顧書萱跟司空焱的事，讓雲染纔想起來這些日子已經淡忘的仇恨。

把屋子裡伺候的人都打發出去，雲染一個人在屋子裡坐了一下午，滿腦子都是自己臨死前顧書萱那張臉。

如果這二人真的了婚，這讓怎麼咽的下這口氣，豈不是白白的活了一回。

不甘心！

年節將近，家家戶戶的都忙著過年，灑掃除塵備年貨，事一件接一件。

雲染把春信了進來，細細問這件事，從哪裡聽來的，消息準不準，目前事已經到了哪一步。

“這個消息是蔣姨娘邊的嬤嬤瞧瞧來跟奴婢說的，這件事還沒有傳出去，只是說王府的大夫人又起了這個心思。不過，這次好次好像司空大人也許了。”春信不太明白這裡頭的深淺，只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講了出來。

雲染一聽，卻是都明白了。

世子一請封，就一定要給兒子找一個得力的岳家做幫襯，滿朝文武裡看一圈，誠國公府不是那鮮花著錦的不能，也不是落魄的勳貴裡外寒酸，正正好好的又有實力又不冒尖。

看來司空穆齊是鐵了心的要跟王爭一爭王府。

王的事雲染管不著，也不敢管，但是顧書萱要嫁司空焱，就得先過這一關。

母兩個活活的燒死了，居然還能這樣心安理得，這讓怎麼能心平氣和當做沒發生過。

看著姑娘神烏黑，春信心裡也惴惴不安，立在旁邊大氣也不敢一聲。

“悄悄地打聽下顧二姑娘最近都接了哪家的帖子。”

“是。”春信連忙退了下去，問都不敢問一聲，出了門心裡還想著姑娘不開心，是因爲韓姑娘的事嗎？

春信出了二門，把事代給了自己哥哥陳才，在外院做小廝，仔細叮囑他，這件事不要對別人講。

天傍黑的時候，陳才就來回信了。

春信就去回了姑娘。

雲染照春信所說列了一個單子，肅郡王府、武安侯府、義安伯府、順安伯府……

肅郡王府世子穆昱堃與司空焱好，其妹清惠縣主到沒聽說跟顧書萱好，看來顧書萱是要過清惠縣主穆沁嵐示好司空焱。

武安侯府是太夫人的孃家，義安伯府是趙氏的孃家，順安伯府榮秋跟顧書萱好。

年前這一圈走下來，怕是王府的大夫人譚氏更喜歡顧書萱了吧。

趙氏果然是厲害，什麼都不做，只讓顧書萱這麼走一圈，分量就顯出來了。這還只是要的其中幾家，還有那些不太要的……

雲染輕嘆口氣，自己現在這個份，實在是距離這個圈子太遠了。

想要做什麼，都夠不到人家的門檻。

可是就這麼算了，那也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