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舉了顧蓁,了顧雲染,那趙氏估計是以爲這樣一來,雙榆衚衕就會結上誠國公府。
兩兄弟起了罅隙,可不就讓誠國公府漁翁得利嗎?
萬萬想不到的是,許氏居然會把暈染視如己出。
許氏此時思量再三,還是開口說道:“外面的事我一個婦道人家不懂,但是宅的事卻能說出一二。眼下到是有件事,老爺跟小叔還是要打聽一下,這件事誠國公知不知道。”
若是誠國公知道,那麼以後誠國公府他們就要小心點了。就算是同出一宗,這暗中下作的手段,許氏清傲,自然不屑於當正經親戚走。
若是誠國公不知道,這件事就更有意思了,讓誠國公跟那趙氏撕扯去吧。
“我明日親自上門拜訪。”顧鈞離就道,“聽聽誠國公怎麼說。”
顧鈞和就道:“還是我去吧。”
“眼下你最重要的事就是春闈,其他的事都不要你分心,難道你還擔心做大哥的護不住自己的侄?”顧鈞離知道自己在仕途上的前程有限,他們這一支的榮耀要全看弟弟了。
這些事怎麼能讓他費心,反而耽擱了他的前程。
顧鈞和輕嘆口氣,起行禮,“如此有勞大哥了。”
“一家兄弟,你也太客套了。”顧鈞離看著弟弟聽話,臉上出幾分笑意。
許氏就趁機說道:“我已經給風車衚衕遞了消息,我想著這件事不能就這樣輕易算了。那趙氏幾次三番的拿著雲丫頭做筏子,若是不能好好地整治一下,日後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
“那你去拜訪的時候,提著厚禮纔是,就算是一家人也不要失了禮數。”
許氏聞言神和緩,丈夫待自己孃家人親近,這個做妻子的纔有面。
大家商議一回,許氏就告辭回了後院,吩咐廚房整治一桌席面送到書房去,還把自己存的好酒挖出來一罈送過去。
看到那酒的時候,兄弟二人都笑了。
大人們在書房裡說話,顧孟就帶著顧哲跟顧繁去找兩個妹妹,主要是也想打聽下出了什麼事。
知道了事的前因後果,顧孟年長,又中了舉人,自然知道這裡頭的厲害。顧哲還有些迷糊,顧繁那小子就只知道他姐姐被人欺負了,還沒想明白爲什麼。
顧孟看著雲染,就低聲說道:“你放心,改日哥哥給你找回場子來。”
趙氏欺負他妹妹,那他就欺負他兒子去!
說起顧初臨,這位國公府的世子爺,見過兩面後,就沒什麼興趣了。沒有讀書人的骨氣就算了,還一勳貴子弟的臭病,找他的晦氣簡直不要太容易。
隨便設個套,都能讓他懵頭進去,暈頭出來,都不知道自己被算計了。
打定了主意,顧孟也不跟大家說,聽了看花燈的事兒,笑道:“那天大哥帶著你們出去,咱們從牌樓那邊進一直看到西直門,保管你們玩得開開心心的。”
要是在上元節遇到顧初臨就更好了,要不要遞個消息出去,把他哄出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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