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穆晟蹙眉看著那個小姑娘的背影，他又怎麼惹到了？

“王爺？”董傳章看著原地站定的王爺，順著他的視線過去，只看到了兩扇打開的大門。

王爺這是在看什麼？

司空穆晟回過神來，輕輕頷首，繼續往前走去，衆人連忙跟上。

春天到了，真是個好時節。

養了一冬的馬兒，也該帶出去溜溜了。

回去之後，許氏拉著雲染的手跟說話，“這幾日就在家裡好好地等著就是，不用著急，考場那邊，你大伯父已經派了小廝盯著。等你父親從考場裡一出來，就立刻送回來。”

雲染連忙點頭，“讓大伯父費心了。”

“客氣什麼，一家子人哪分這個。”許氏笑了笑，看著雲染言又止。

雲染一看就知道許氏有話說，就忙道：“大伯母有話只管說就是，我自失母，得您庇護照顧，我是把您當母親般敬重的。”

許氏就嘆口氣，看著雲染的目帶著幾分溫暖，輕聲說道：“是有關於誠國公府跟王府聯姻的事。”

雲染心裡咯噔一下，看著大伯母的神，就道：“是已經定準了嗎？”

“差不多了，等合了八字，就正式下定了。”許氏蹙眉說道。

雲染抿著脣，沉默一下，然後出一個笑容，“這下子那顧書萱真是遂了心願了。”

難得聽到雲染這樣意氣般的話，許氏又氣又笑。

顧蓁在一旁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最後說道：“姐，我娘說了，人這輩子運氣都是有定數的，那顧書萱算盡了心機，就算是得逞所願，那也是耗盡了的運氣，以後的路未必就好走了。那王府是什麼地方？就算是我纔來京都，可也知道那是火坑。”

雲染聽的一怔，人一輩子的運氣真的是有定數的嗎？

上輩子沒有作惡，與人爲善，是不是積攢了所有的運氣跟福報，所以才換了了這重活一回？

看著雲染不說話，依舊繃著臉，顧蓁就抓了抓母親的袖子。

許氏拍拍兒的手，“你妹妹說的是，經書上常教人因果，這因果循環，自然都是有定數的。我知道那顧書萱不是個好的，雲丫頭啊，咱們不能別人不是好的，就把自己也陷泥潭，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許氏是什麼樣的子？

最是剛強不過的人，現在卻能這樣勸，雲染心有不甘，面上卻不顯，笑著說道：“大伯母不用擔心，我都明白。您說得對，因果循環，天理昭彰，日子且長著呢。”

許氏就寬的笑了，就起說道：“你明白就好，我就先回去了，有事就給我送信過去。”

雲染連忙應是，將許氏跟顧蓁送了出去。

回來之後，一個人在那裡坐了很久，若是天理昭彰，上輩子怎麼會冤死？指著老天報應，寧願自己手。

只是，現在還不能急，至要等到爹爹乘風而起，等到能重新走回那個圈子。

訂親又不是親，變數大著呢。

也跟司空焱訂了親，不是還是死了嗎？

春闈三場九日，雲染在家裡心急的等待，終於等到顧鈞和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