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中午的時候,大伯母急匆匆的來了,抓著雲染進了室說話。
“你爹爹真是糊塗了,居然把太子賞賜的人給送回去了,這不是打了太子的臉嗎?這下可怎麼好,還未賜便得罪了儲君,你可是知道到底爲什麼,咱們也好想辦法周全。”
聽了許氏的話,雲染驚呆了,目瞠口呆的樣子,許氏看了去,就知道雲染也是不知的。
重重的嘆口氣,就說道:“你說你爹爹這子,真是這麼多年都不變。知道他對你娘一片深,可是人既然太子賞了,養在院子裡又花不了多銀子,何至於把人送回去。”
說完,許氏又覺得失言,不好在雲染面前非議小叔子,忙補了一句,“你也彆著急,你大伯父一得了消息,就趕著過去了,看看能不能想想辦法。”
雲染聽著大伯母話裡沒有提及風車衚衕那邊,心裡一沉,就琢磨著估計著風車衚衕那邊,怕是不想沾染此事,有袖手旁觀的意思。
不然的話,若是那邊肯幫忙,大伯母一定會跟說的,總要表表孃家的心意。
雲染便提也不提風車衚衕那邊,免得大伯母面上過不去,起說道:“多謝大伯母大伯父奔走,我這就去先生那裡走一趟。”
許氏一把抓住雲染,搖搖頭,“先別去,你大伯父說現在形未定,你便是去求人,許先生一向是不攙和朝政,不是爲難他?繁哥兒還跟著先生讀書呢。”
雲染只得又坐了回去。
兩人都沒提誠國公府,想想過年時誠國公府的做派,就夠令人寒心了。
況且,許氏有句話也沒說,事後丈夫去質問誠國公,偏那誠國公一片敷衍之詞,毫無誠心可言。這個時候求上門去,他們怕惹禍上,未必就肯幫忙。
只是不去問一聲……
許氏就站起來,看著雲染,“你在家裡好好的,還有繁哥兒照看好,我去誠國公府走一趟。”
雲染一下子站起來,抓著許氏的袖子,“大伯母……”
看著雲染眼眶都紅了,就知道這孩子聰慧,只怕是想通了這裡頭的關節。拍拍的手,故作輕鬆地說道:“我走著一趟,也不過是不想被誠國公府事後說,倒打一耙咱們有事不去找他們幫忙,你安心就是。”
說到底,去了還是要看趙氏的臉。
現在司空穆齊跟司空焱父子勢頭正盛,兩家又在議親,那趙氏之前吃了大伯母的排頭,這次必然會拿腔調的爲難。
大伯母的子素來傲氣,如今爲了他們家,卻要忍氣吞聲看別人的臉子。
雲染連忙對著大伯母行了大禮,許氏一把拖住,“你這孩子這是做什麼?”
“多謝大伯母。”
許氏拍拍雲染的手,就快步走了出去,門外丫頭婆子立刻跟上,呼啦啦一羣人往外走去。
剛送走大伯母,穆逸就跑來了。
雲染看著他雖然心裡煩躁,但是也不能對著孩子使臉,就笑著問他,“你怎麼沒去上課?”
這個時辰,應該還在學堂裡呢。
穆逸看著雲染對著眨眨眼睛,雲染挑眉,就讓邊的人出去候著,笑著說道:“你這是要搗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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