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士信和張志剛,李偉是灰溜溜回去的。
那種被人家指著鼻子罵的,覺還真的讓他們下不來臺。
大道理不需要講,人家本不聽。
最后還是顧杰出面,跟他們說的很明白,要想白送肯定不可能,如果他們要想買的話,就按最多可以給他們按國家收購的價格,每斤四錢賣給他們。
已經算是仁至義盡。
要知道外面市集上的豬,那可是賣到了八錢一斤,還要票。
這簡直便宜出了天際。
三個人回去之后,趙茹和徐雅芝一看他們的表,就知道事肯定沒辦。
“怎麼樣?”
可是其他人都眼的盼著這些呢。
“他們說了可以一斤按國家收購的價格四錢一斤,便宜賣給我們,不收我們票。可是其他的就別想了。”
其余的知青眼睛一亮,四錢一斤,那也便宜呀。
可是有些摳門兒的知青不由得罵道,
“真是摳門兒,都是一個知青點兒的知青,憑什麼他們就吃香的喝辣的,我們就得苦。再說了不是說知青點兒的名義養的,這豬是我們大家的嗎?”
這話一問出來,其他人都懷著疑問,瞪著三個人。
難道他們三個人沒問?
張志剛艱難的解釋,“這個事里面有誤會,我們給忘了當初知青點兒養豬的時候,我們是開過會的。當時很明確如果加就一起分擔養豬的工作,并且一起掏錢買豬仔買。
包括后續的打掃豬圈豬食等等。可是我們當時沒加,所以說的很明白,誰加將來養了豬之后的果大家可以平分,但是沒有加的人就別想占這個便宜。
這件事怪我,我給忘了。大家要是實在想吃豬。不行,明年開春之后,我們大家也養。跟生產隊長商量商量,或者我們加他們。”
張志剛今天也是被江小小和顧杰他們給刺激到,打擊到。
人家吃香的喝辣的,他們這邊兒過的連乞丐都不如。
有吃,誰還想吃糠咽菜。
最近一個多月工地的食堂,可是把他們的都養刁。
食堂里的飯菜無論好不好吃,但是絕對管飽,隔三差五還能沾上一頓星子。
可是回到知青點兒之后。
開始又繼續他們的大食堂以后,反而大家每頓飯都是只能吃個半飽。
稀湯寡水不說,因為糧食都得節省這一點。
問題是得慌。
由奢儉難吶!
其他人都不由得點點頭,對啊,他們自己也養豬,不信,明年自己不能大口吃。
大家一聽這話也都散開了,反正這個年肯定沒了,就憑他們那點那點票湊在一塊兒,估計過年的時候能割上二斤給大家解解饞,已經算是萬幸。
既然沒吃,還湊在這里干什麼。
王三順和劉大兩個人滿臉不忿回到他們的窯里,他們這個窯除了王三順和劉大以外,還有兩個人是趙杰和曹文杰。
四個人其實應該算是臭味相投。
他們下鄉來當知青,那是家里被的沒法子,實際上四個人在家里那是游手好閑,按年齡來說,他們是知青點年齡夠大的。
最低的都已經23,最長的那個已經二十七八,在城里這麼大年齡來當知青的人可不多。
基本上這麼大年齡的在廠里該接替父親工作,或者能找個干的,當然不愿意下鄉當知青。
但凡下鄉的,要不就是年齡小,家里子多,也得著,要不然就是那種游手好閑沒工作的,總不能留在家里吃閑飯,街道著下鄉。
他們四個就屬于游手好閑那一種,天在街上狗,反正不干好事兒。
來了知青點,一共才來了半個月,結果就在工地上了半個月的苦,好不容易把工地上的工作熬完,工地的苦還不算苦,最起碼他們磨磨洋工,懶。
混上兩頓飽飯,食堂里最起碼管飽。
苦也就不算苦。
問題是工地活兒一結束,結果他們這邊兒沒飯吃。
糧食就給了那麼一點點,哪里夠吃啊。
知青點兒大食堂里的飯菜,那可是都定點兒定量的,想多吃一點兒都不。
四個人坐在炕上,了兜只出來個煙屁,在這里連煙都不起了。
因為沒有買煙的地方,要去縣城,他們還沒機會去。
“他的,這樣的日子,那可不行。”
王三順先不干了。
其他三個男知青嘆了口氣。
“那不行,怎麼辦?”
“我踅了一下,他們居然在廚房里曬了不臘和臘腸。要不然這樣,咱們晚上出一下,弄點兒回來嘗一嘗。弄完了以后,咱們直接上后山,在山上把它烤了,吃完了再回來。
他們吃的肚子溜圓,怎麼著還不讓咱們沾點?想不讓咱們沾,也得看咱們肯不肯,咱們兄弟幾個,憑咱們的本事,要是吃不飽喝不足都對不起咱們。”
王三順早就不甘心了。
名義上知青,實際上他們也就是社會上的混混。
曹文杰有點兒擔心,“咱們剛來沒多久,你沒看見那顧杰劉斌幾個人都是厲害著呢,萬一被逮住怎麼辦?”
王三順撇了撇,斜眼瞪一眼曹文杰,
“你看看你那個膽子。逮住就逮住!他們能把咱們怎麼樣?難不還能把咱們吃了?反正逮住等他把咱們的生產隊長那里,咱們就咬死不承認。
反正沒證據,他們還能把咱們怎麼樣?撐死膽兒大的死膽兒小的,你們想不想吃?想吃哥兒幾個今天晚上就干一票。要是實在膽小,我也不強求,那我就自己去。”
這王三順就是個混不吝的,而且一點兒都不帶,害怕膽大包天。
其余三個男知青都想了一想,今天聞到對面兒廚房里飄出來的香味兒,他們可是饞了半天,這會兒躺在炕上都有點兒腸轆轆,三個人鯉魚打坐起。
“行,咱們干一票就干一票。撐死膽兒大的,死膽兒小的,反正今天說什麼也得讓我嘗嘗。”
四個人把手握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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