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哥聽說了明天江小小坐火車離開,二話沒說火車票是劉哥連夜去找自己的朋友去買的。
給江小小買的臥鋪票,沒辦法江小小這一次去看二姐和大哥,路途太遙遠了。
坐火車要坐二十幾個小時。
去了那邊還要倒汽車,要是坐座的話,那是人真的罪。
多坐臥鋪還好一點。
江小小一點兒都沒推辭。
自己付出了那麼多,如果不讓劉哥和三哥他們為自己做點事。
他們心里也會不舒服,人和人之間就是要你來我往,這樣互相之間的才會變得深厚。
總不能單純的一個人付出,倒不擔心三哥和劉哥會變那種忘恩負義的白眼狼,可是擔心的是兩個人心里負擔過重,心里有事以后相起來,大家反而沒有那麼自在。
越是心安理得的接,沒看到劉哥和三哥都很高興,甚至劉哥還特意幫從黑市換了一些糧票和錢出來。
這些錢和糧票,拿的心安理得。
當然準備回程的時候,想辦法給劉哥和三哥帶一些糧食過來。
這個年月糧食還是重中之重。
劉嫂子知道要走,有點兒依依不舍,不過也知道江小小是生產隊請假出來的。
有時間卡著,不能為了自己耽誤太長的時間。
殷切的囑咐江小小路上一定要小心。
畢竟越往北邊的農場越偏僻,民風更加彪悍。
江小小長得又這麼好,一個孩子去到那邊人生地不,容易遇到點兒事。
江國送妹妹上火車站的時候,臨走前才給妹妹手里塞了一個小布包,江小小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可是那會兒哥哥早就已經跳下了車。
火車已經徐徐地開,江小小沖著哥哥揮了揮手。
坐在自己的臥鋪上,行李哥哥和劉哥早就已經幫放好了。
全在下鋪床底下放得整整齊齊,給帶的吃的東西,擱在面前的那個小方桌上。
甚至哥哥還給已經打好了開水。
這個時候,臥鋪里還三三兩兩沒什麼人,尤其是江小小所待著這個車廂里人更。
江小小了手里的布包,似乎里面有什麼方方的東西,打開一看。
不由得笑出了聲音,居然是一臺收音機。
嶄新的收音機!
看的出來三哥應該是心里記掛著自己幫他和三嫂辦婚事的事,一直惦記到現在。
兩口子肯定沒省吃儉用。
本就是不敢吃,不敢喝的攢錢才能攢出來這筆買收音機的錢。
笑著搖搖頭,把收音機重新包好。
這臺收音機是哥哥的心意,雖然已經有一臺收音機,不過心意還是得領。
不過趁著這會兒車廂里還沒什麼人,沒人注意到自己把底下的行李。
一部分悄悄地塞進了空間里面,包括收音機。
這些貴重的品還是得放進空間里好。
火車上可是不太平,畢竟這會兒小,強盜什麼的不。
江小小把東西整理好,然后坐在臥鋪上,靠著枕頭和被子,靜靜的看著窗外。
其實他空間里有不書,可是這年月,還是惹麻煩的好。
天黑的時候,火車到了一個大站,這一站上來不人。
也就是這一站,車廂似乎一下子就被塞滿。
能夠覺到臥鋪車廂里來了不人。
瞬間就變得喧鬧起來,有孩子的哭聲,大人的吆喝聲,男人人的各種聲音充斥在整個車廂里。
這個時候,有一個中年男子坐在了對面的下鋪上。
看男子一中山裝,戴著一副黑邊的眼鏡兒,手里拎著一個黑的皮包,一看這個樣子就能看出來應該是一個出差的干部,或者是出差的采購一類的。
對方上下打量了一下江小小,沒說什麼話,只是沉默的靠在了被子上,然后從自己的包里翻出來幾張報紙,坐在那里看報紙。
這個時候一男一帶著兩個孩子出現了,他們買的票是上鋪的票。
兩個孩子并不大,看起來只有四五歲,應該是不需要買票。
不過顯然,如果睡在上鋪的話,兩口子帶著兩個孩子,就不太方便。
那個上鋪比較窄小,尤其一個大人坐起的話,恐怕都不直腰。
兩口子有些為難地打量了一下,那個人看到江小小一個人在下鋪坐著。
不由的眼珠子一轉來了心計。
拉著兩個孩子,來到了江小小面前。
江小小正在那里看著窗外,結果忽然眼前一暗。
一回頭才發現面前多了一大兩小,兩個孩子,一個三歲,多一個四歲多。
一個男孩兒和一個孩兒正睜著兩雙黑溜溜的眼睛著。
站在他們后的中年婦,著江小小殷切的開口。
“小同志是這樣,我們兩口子帶著兩個孩子,實在買不到下鋪的票。你看孩子這麼小,上下的話,不太方便,也不安全。您看能不能我們跟您換一下座位?”
誰都有出門,遇到困難的時候,其實換一下也無所謂。
江小小正準備答應,可是沒想到,眼前的四歲多的小男孩突然沖了上來。
抬起他穿著黑小皮鞋的腳,一腳踢在了江小小的上。
江小小一蹙眉,認真的說多麼疼也不至于,畢竟是個四歲多的男孩,力氣還沒有達到那個程度。
可是要說不疼也不可能。
更重要的是小男孩兒的教養問題。
“你必須把下鋪讓給我們。要不然我讓我爸開除你,哼!我爸是廠長。”
如此囂張的語氣,讓江小小不由得搖搖頭,看起來這孩子的教育不怎麼樣。
而孩子的教育一般都是跟父母相關,只能說眼前這個聽起來跟自己說話非常有禮貌的人。
大概并不如想象中那麼有禮貌,要不然不能教出來一個這樣的孩子。
“你爸爸這麼厲害呀,不過這個下鋪阿姨是不會讓的。這是阿姨花錢買的。”
江小小笑著回答。
不會跟一個熊孩子計較,可是不代表不會拒絕。
大概人萬萬沒有想到,事會發展到這一步,臉一下子就變了。
剛才還如沐春風的溫和禮貌,這會兒江小小一拒絕,對方立刻臉上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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