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個把自己說是害者,哭哭啼啼好不可憐的蘇染,竟然做出了那麼惡毒的事,死抓著沈傾不放,那副模樣,顯然是想要害得沈傾萬劫不復!
怔怔地站在原地,祁盛璟覺得,自己的三觀,被重塑了一遍。
趁著祁盛璟呆愣的空檔,慕歸程已經死死地將沈傾箍進了他的懷中。
他帶著沈傾,快步往前走了幾步,遠離這方危險的池子。
“祁大,現在,你還要說,今天晚上,是沈傾害了蘇染那只臭蟲麼?!”
“我……”
慕歸程這話,聽得祁盛璟心中十分不爽,但今天的事,他畢竟理虧,他倒是沒有沉下一張臉,繼續跟慕歸程爭論。
“祁大,看好你的人!若蘇染那只臭蟲再敢繼續作妖,我慕歸程,決不輕饒!”
說完這話,慕歸程強行將沈傾打橫抱起,就快步往祁盛璟的別墅外面走去。
慕歸程的話,祁盛璟覺得分外刺耳,看到他地抱著沈傾,他又覺得分外刺眼。
好像,不管他看到沈傾和哪個男人親近,他的心里,都會說不出的不舒坦。
祁盛璟下意識按了下自己那極度不爽的心口,他有一種很強烈的覺,好像,他越來越克制不了自己的心了。
“慕二,你放我下來!”
今天晚上,慕歸程算是幫了沈傾的大忙,但還是不想被他這麼抱著。
慕歸程卻仿佛沒有聽到的話一般,他繼續鐵青著一張臉,抱著往前面走去。
一直,把抱到了他的車上。
“慕歸程,我要下車!”
“沈傾,跟千山分手!”
慕歸程強地按住沈傾的肩膀,他一字一句開口,“現在,打電話,跟他分手!”
“慕歸程,你又什麼風?!我說了,我要下車!”
說著,沈傾手上用力,就想要把半著的慕歸程推開。
“打電話,分手!”
慕歸程那副模樣,顯然是沈傾要是不趕快打電話跟千山分手,他就死都不會讓沈傾下車。
“慕歸程,千山是我未婚夫,是我未來孩子的爹,我為什麼要跟他分手?!”
因為,我喜歡你,我看不得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我想跟你在一起。
慕歸程太驕傲,這話,他說不出口。
他只能黑沉著一張臉,用那種嚇死人不償命的語氣繼續開口,“因為,你配不上千山!”
頓了頓,他又接著開口,“沈傾,千山他保護不了你!你落到祁大手中,你生死一線,他在哪里?!”
慕歸程的聲音中,帶著濃重的命令,“沈傾,你必須跟千山分手!”
沈傾,你看看我,我到底是哪里比不上千山!
你深陷危難之時,我為你不顧,哪怕你背叛了我,我也愿一次次給你機會,你為什麼不愿意多看我一眼!
“千山他在哪里?”
沈傾抬起手,輕輕按了下自己的心口,“千山他在我心里!”
千山,在心里……
那他慕歸程呢?!
慕歸程那雙點漆一般的黑眸,快速浮起了一抹疼痛到荒蕪的紅,他那按在沈傾肩膀上的大手,驟然加重了力道。
他想不明白,為什麼沈傾會這麼在意千山。
明明,他慕歸程,勝過所有人。
“沈傾,我不許你把千山放在心里!我不許你喜歡他!我不許你喜歡別人!”
“不許?慕歸程,你憑什麼不許?你以為,你是哪蔥呢!”
“慕歸程,你沒資格管我的,你早就已經沒資格管我了!”
早在五年前,你分毫不信我,你親手將我送進監獄的那一刻,你就再也沒有資格,介我沈傾的歡喜憂傷了。
“沈傾,你給我閉!”
“慕歸程,我們之間,早就已經結束了,我不你了,我早就已經不你了!”
沈傾的一聲聲不,狠狠地刺痛了慕歸程的心,疼得他,心神俱裂,如同一個尋不到了回家的路的孩一般不知所措。
他害怕沈傾會說出更讓他絕心傷的話,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讓別再讓他的心那麼疼。
他只能用他的,堵住的,讓別再讓他那麼難過。
“慕歸程,你……”
沈傾被堵得直接說不出話,拼命地捶打慕歸程,可他巋然不,仿佛完全覺不到疼痛。
更讓沈傾恨得想死的是,明明,這恨,已經深骨髓,這,卻總是抗拒不了他。
沈傾氣得想咬死自己。
正想卯足了力氣,狠狠地甩他一掌,他忽而放開了。
他的臉,深深地埋在的脖頸之間,帶著患得患失的無助與恐慌。
他的聲音,也染上了幾分沙啞,讓他看上去,難得地有幾分脆弱。
“沈傾,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沈傾一僵,怎麼都沒有想到,慕歸程會對說出這樣的話。
曾經,做夢都想跟他重新開始。
剛出獄的那段時間,遍傷痕的,特別特別想要一個擁抱。
想著,只要他還愿意接,還愿意給幾分溫暖,愿意跟他重新開始。
不去想他的不信任,不去想,在監獄中四年的生不如死,想,跟他好好過日子,白頭到老。
可,不信任,會為一種習慣。
出獄之后,他依舊不信任,他也,不給重新開始的機會。
而現在,的脖子,都已經埋黃土,他們之間的傷痕,再也無法彌補,他卻說,想跟重新開始,何其可笑!
有命,才能重新開始。
沈傾,沒命了!
“慕歸程,你愿意去跟小川做親子鑒定麼?”
慕歸程擰眉,他沒想到都這個時候了,沈傾還想把那個野種,賴到他上。
他耐著子開口,“沈傾,若你跟我重新開始,我不會再去傷害那個野種!”
看吧,他不愿意跟小川做親子鑒定,在他的心中,小川只是個野種,他也,永遠都不會全心全意信沈傾。
所以,這所謂的重新開始,膈應誰呢!
“慕二,我有小川,我有全心全意信我的未婚夫,我將來還會有很可的孩子,我現在過得這麼好,我為什麼要自找不痛快,跟你重新開始?!”
“沈傾!”
慕歸程氣得額上都冒出了青筋,“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
“沈傾,你究竟愿不愿意跟我重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