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卿看見地上的跡,嚇得心一哆嗦,松開周晉南的手就往屋里跑,邊跑邊喊著:“……”
聲音都在抖。
還沒等跑進屋,就見馮淑華拄著拐杖巍巍出來,看見許卿臉難看還有些奇怪:“這是怎麼了?怎麼臉都沒了呢?”
許卿瞬間松了一口氣,拉著馮淑華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你沒事吧?院子里怎麼那麼多,真是要嚇死我了。”
馮淑華笑起來:“別怕別怕,那是我故意放的豬,這兩天發現院里有蛇爬過的痕跡,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蠱蟲的氣味引來的,所以我想試試,把它引進屋里。”
許卿聽了覺汗都要豎起來,現在生態環境很好,他們住這里算是郊區,有農田,離山也不是很遠,所以經常能看見菜花蛇。
不過在院里很見,畢竟蛇也怕人。
可是把蛇引進家里,想想還是有些嚇人。
“是毒蛇嗎?”
馮淑華點頭:“是,能尋著蠱蟲的味道來,自然是毒蛇,不過咱們這邊毒蛇毒也不是很強,不知道會不會有毒大的過來。”
說完瞇了瞇眼睛:“一般敢來找蠱蟲的蛇,都是奇毒。”
許卿聽得都覺得后背發涼,想想那些冷冰冰的蛇,從心深就很抗拒的害怕。
“,我以后不會學這些吧?”
現在只能接幾個丑陋的毒蟲尸,還有已經曬干的蛇蟾蜍,活的可弄不了。
馮淑華抬眼看了許卿一眼:“當然要學,針灸只是皮,你要學的東西還多著呢。”
那麼好的質,不學就著可惜了。
許卿瞬間就打了退堂鼓:“,我那邊生意馬上就要做起來了,肯定很忙,到時候不一定會有時間學。”
馮淑華呵呵笑著:“沒關系,到時候我搬過去,晚上可以學,你總不能晚上也忙吧。”
說完又看著后的周晉南:“你要再催催,我讓準備的東西怎麼還沒到,養蠱蟲也需要時間的。”
周晉南點頭:“好,我問問高湛。”
許卿原本還想幫馮淑華拔拔菜地的草,現在聽說有蛇,而且毒可能很強,也沒勇氣去,索坐在院里跟馮淑華聊天。
“要是讓鄰居看見院里的跡怎麼辦?我看見都嚇一跳。”
馮淑華笑呵呵地擺手:“沒事,我一早去要了豬回來,說要做豬糕,就當進院子灑了。你們不來平時沒什麼人來。”
許卿跟馮淑華聊了一會兒,又去給搟了面條,做了幾張灑了芝麻的薄餅,兩面烙得焦黃,吃起來香脆,給馮淑華當小零食吃。
都準備完,才跟周晉南回家。
到家門口時,遠遠就見蘇慧茹站在大門口,還拎著一個竹籃,時不時地看著手表,估計是來了不短的時間。
許卿納悶,他們結婚說搬出來住,蘇慧茹就沒問過住在哪兒,還擺出一副是天下最委屈的面孔,現在突然找來干什麼?
小聲跟周晉南說了一聲:“你媽來了,就在咱們家大門口呢。”
周晉南周瞬間冷凝起來,帶著一層薄薄的怒意。
顯然又想起白狼傷的事。
蘇慧茹遠遠看見許卿和周晉南手牽手過來,態度很是親,心里升起嫉妒,的兒子,視為敵人,卻對外面的人如此寬容。
甚至不在乎對方被人強暴過!
努力著心里的不快等兩人走近,強出一抹笑容:“你們去哪兒了,我都來半天了。”
許卿見周晉南沒有回答的意思,淡淡地答道:“去我家了,您有事嗎?”
蘇慧茹被許卿的態度氣得要死,卻當著周晉南的面不能說,笑了笑:“進院說吧。”
許卿想想在門口說話確實不方便,回頭被那些八卦的人聽去點什麼,又傳得沸沸揚揚。
怎麼說也是家丑不可外揚。
開了大門讓蘇慧茹進院。
蘇慧茹看著仄的小院,連家里的一半大都沒有,雖然刷得干凈,收拾得整齊,卻依舊沒法和家里相比。
挑剔地看完,收回視線看了看徑直過去在藤椅上坐下的周晉南:“你弟下周三結婚,你和卿卿到時候記得回去。”
許卿驚訝,周瑾軒這麼快就結婚了?
這次和誰呀?
周晉南想都沒想地拒絕:“我不回去。”
蘇慧茹愣了一下:“不管怎麼說,那都是你弟弟,他結婚你怎麼能不回去?”
周晉南皺著眉頭:“他結婚我為什麼一定回去?我現在這樣也不方便,畢竟沒了白狼,我去哪兒都不方便。”
蘇慧茹心里一:“你什麼意思?”
周晉南聲調平靜沒有任何起伏:“你不要以為我現在不問,這件事就過去了?傷白狼這件事過不去。”
蘇慧茹不由自主地朝后退了一步:“你難道懷疑是我傷了白狼?我為什麼要那麼做?”
聲音都不由自主地拔高。
許卿明顯可以看見蘇慧茹臉上的慌,不由佩服周晉南第一時間就能猜到是蘇慧茹背后指使。
周晉南只是鎖著眉頭,沒有再開口的意思。
蘇慧茹突然委屈起來:“你恨我怪我,可是你想過我的苦嗎?我和你爸的婚姻一直都是名存實亡,他心里始終記掛著他的學生。”
“當初,如果不是你大伯,你能吃飽飯還能去上學?你爸每個月寄回來錢,本就不夠吃飯。我一個人我能有什麼辦法?”
說著突然就哭訴起來,往旁邊的小板凳上一坐,抹著眼淚訴起苦來:“我也知道我那麼做不對,可是我能有什麼辦法?我總不能看著你死。”
許卿看著哭天抹淚的蘇慧茹,還是不能理解,就帶周晉南一個孩子,怎麼就會養不活呢?
這分明就是在給自己找借口,簡直就是又當又立。
周晉南顯然不吃這一套:“如果你說完了,就趕回去,如果你想把關系變得更糟糕,你可以繼續。”
蘇慧茹還有一肚子話,瞬間在嚨里出不來。
最后只能紅著眼睛離開。
許卿其實好奇周瑾軒這麼快娶了誰?
只是怎麼也想不到,轉了一圈,周瑾軒還是娶了許如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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