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淑華直接把周晉南堵在廚房,先仔細看了他的臉,又給他號脈。
弄得許卿跟著張起來,差點兒把鍋里的糖醋里脊炒糊了。
趕把菜盛出來,一臉張地看著馮淑華,生怕會有什麼問題,主要是的臉實在太嚴肅了。
馮淑華號了脈,有些驚訝地看著周晉南:“你最近吃什麼東西了?”
許卿搶著搖頭:“沒有啊,就是正常吃飯,飯菜也是家常飯,鴿子湯和牛尾骨。”
馮淑華就覺得很奇怪:“的毒清得很干凈,你現在和正常人沒有區別,怎麼會這麼快呢?”
就算周晉南質再好,也不應該恢復得這麼快。
許卿樂呵呵地自夸:“,是不是因為我每天晚上給他扎針灸,所以促進毒素排出?”
馮淑華看了眼許卿:“你對你的手藝倒是自信得很,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你覺得可能嗎?”
許卿想想還真是不可能,故意惱地推著周晉南:“哎呀,你趕帶著出去,我還要炒菜呢。”
晚飯準備得很盛,水煮片,糖醋里脊,還有辣椒炒,油炸花生米,涼拌鹵,炒牛和涼拌黃瓜。
分量十足,把兩個長條桌并在一起,用盆盛著端上去。
孫巧在一旁說著:“卿卿,你這手藝可是比振華的還要好啊,這幾個菜看著就香。”
許卿笑著,現在川菜還沒有廣泛流,所以水煮片看著紅汪汪一盆,十分人。
龐振華又去稱了幾斤散酒回來。
散稱白酒度數高,基本都是私人作坊釀出來的,糧食香氣特別濃厚,雖然容易喝醉卻不會傷,比后來勾兌的酒養生太多。
許卿覺聞著就上頭,看著馮淑華:“周晉南能喝酒嗎?”
馮淑華點頭:“能,他現在好好的,沒有忌諱。”
只是怎麼會好這麼快,還要回去好好研究一下。
孫巧和李秀珍也跟著喝了點兒白酒,一杯酒下肚就上了臉。孫巧樂呵呵地看著許卿:“你不學著喝點兒?”
許卿搖頭:“不行,我聞著都頭疼,更不要說喝了。”
沒打算跟大家說懷孕的事,因為這里有個風俗,懷孕前三個月不能聲張,免得坐不住胎。
雖然是迷信,許卿卻為了孩子健康寧愿相信。
孫巧倒是也沒再勸著,又抿了一口白酒,辣得一咧,趕吃了兩口菜,跟許卿說道:“以前,冬天我們要去修大壩,男老都要去,去一天就掙一天的工分呢。吃不飽肚子就覺格外的冷,我們就臨上工前喝幾口白酒,趁著那熱乎勁沖著去干活。”
李秀珍跟著點頭:“可不是啊,那會兒日子是真的苦。現在好多了,看看這飯菜,比過年吃都好。”
許卿在一旁樂呵呵地笑著:“以后肯定會越來越好。”
孫巧突然就嘆上了:“要不是卿卿,我家日子現在還難呢,我都準備去廠子上班了,一群張要吃飯的半大小子。”
許卿倒是知道,孫巧有五個兒子一個兒,大兒子十八,然后一溜排下去,最小的才八歲。
想把大兒子送去當兵,結果因為小時候調皮,臉上有道疤,還當不了兵,沒有城鎮戶口也不好找正式工,更當不了工人。
只能在家種地。
琢磨了一下:“巧嬸,你要是不嫌棄,可以讓虎子過來當學徒,等學出來了在,咱們再開店,他就可以出去獨當一面。”
孫巧眼睛一亮:“啊,只要你不嫌棄他長大了丑。”
許卿樂了:“哪有這麼說自家孩子的。”
龐振華在一旁搭話:“我看虎子可以,不說話還眼里有活。”
孫巧擺手:“哎,就是因為臉上有道疤,天天被人笑話找不到媳婦,所以現在見人都不敢說話了。”
許卿笑著勸解:“那本沒什麼,自信是自己給自己的,而且男孩子只要夠努力夠優秀,一樣能吸引好姑娘。”
孫巧哎呀呀了好幾聲:“卿卿,你可真會說話,還說得這麼有學問,我讓虎子明天就來店里當學徒,只要能管飯就行。”
許卿搖頭:“那可不行,飯肯定是要管的,在學徒期間,每個月發十五塊的生活費,三個月后,如果能出師,那到時候再漲工資。”
孫巧的瞪圓眼睛:“啥?還給十五塊錢,哎呀,卿卿,你真是太客氣了,我……哎,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就你這麼仁義的老板,以后肯定能發大財。”
許卿笑起來:“嬸子,你的祝福我就收下了,不過這個錢也是虎子該得的,這樣他學起來也會用心。”
孫巧因為喝點兒酒的緣故,淚點也變低了,突然就紅了眼圈:“我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你放心,只要你肯用我們,我們肯定盡心盡力地干。”
太知道外面學徒的苦,不管是學理發的還是學廚子的,去了都是打雜,還要看師父臉。
前幾個月本就不要想學東西,更不要說工資了,還要想辦法送師父點好,趕讓師父教點東西。
許卿笑著握了握孫巧的手:“好了,怎麼還激上了呢?我們既然在一起,那就就要像一家人一樣,誰家有困難咱們能幫的就一定幫。可是呢,也要把咱們的小店當自家的生意一樣上心。好好干,爭取以后每人都拿到分紅。”
孫巧和李秀珍有些不敢相信:“啥分紅?”
許卿解釋:“如果你們做得好,能年底算賬時,就分你們一份紅利,有錢大家一起掙。”
說白了,也算是一種年終獎。
孫巧和李秀珍沒想到除了工資外,年底還能發錢。
雖然還沒見到這筆錢,但是許卿說給,們相信肯定會給。
周晉南微微側眸看著邊的許卿,說話時始終帶著笑,眼睛里像是閃著,讓人不由自主地就想信賴。
還有,很懂普通人的心理,所以這一招收買人心用得很好。
看似不經意的一個承諾,卻能讓孫巧和李秀珍更踏實地工作。
想到這里,周晉南再一次懷疑,許卿是怎麼懂這麼多的?
孫巧激完,突然又八卦起下午的事來,跟馮淑華說道:“嬸子,下午店里來了個吃飯的,長得和許卿真像啊,我當時都嚇一跳,還以為是許卿的親媽的。”
馮淑華驚訝:“什麼樣的人?”
心里卻揣測,能和許卿很像的,難道真是葉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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