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剛踏進書房就命人傳來了神殿大教習。
“皇城中傳得沸沸揚揚的流言蜚語是怎麼回事?”景帝冷問,“朕養了幾天病,外面怎麼就鬧翻了天?”
“皇上息怒。”孫平連忙拍著他的心口,遞了盞茶過去,“怒大傷,太醫囑咐過皇上千萬不能再氣。”
景帝把賬冊怒摔在龍案上:“看看這些東西!朕怎麼能不生氣?一個個表面上看著恭恭敬敬的,私底下不知背著朕做了些什麼?都把朕當了睜眼瞎是嗎?!”
神殿大教習站在案前,沉默不發一語。
景帝在椅子上坐了下來,臉上怒容未消,“朕真不知道現在還能相信誰了。”
“護國公主呈上來的這些證據都是真的。”大教習淡淡開口,“冀州布政使季大人貪墨的銀兩不止來自沈家,還有兵部以下許多跟季家有關系的門生買賣爵所得的收。在廷王執掌兵部時,季家嫡系和旁支利用廷王的關系暗中收了各方很多好。”
景帝抬頭看著他:“這些你早就知道?以前怎麼不說?”
“以前皇上沒問。”大教習道,“而且各位皇子都有各自的支持者,各派利用姻親帶關系互惠互利早已了一種常態,所以臣以為沒必要說。”
沒必要說?
景帝臉上忍不住又浮現怒容:“朕還沒死呢!他們一個個都迫不及待想要取代朕的位置了?”
“皇上息怒。”孫平連忙低聲安,拍拍他的心口,“這儲位該是誰的就是誰的,皇上正值壯年,怎麼由得了旁人做主?”
景帝冷冷道:“冀州一事,老四是否知?”
“秋闈舞弊一事,廷王應該并不知,否則公主派吏部兩人去查案一事便不會那麼順利。”大教習淡淡道,“但季家貪墨一事,廷王一直都是知道的,且最大程度上提供了便利。”
景帝臉微變:“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這不是很簡單嗎?
若無廷王當靠山,冀州布政使怎麼可能如此膽大包天?
這些年吃了沈家多銀兩,放在哪個當的上也該夠了,可季大人卻依然如此不滿足,胃口大得想直接吞掉整個沈家,自然有著其特殊的原因。
“季家這些年斂財無數,但在外人眼中,季大人行事作風卻并不過分奢華,家中唯有一房妻子一房小妾,日子過得跟尋常這個級別的員沒什麼兩樣。”大教習語氣淡淡,很平靜地陳述事實,“季瀚宇把貪來的錢全部用在了購買兵鎧甲上。”
此言一出,景帝臉驟變:“你說什麼?”
大教習淡道:“冀州兵營里有一座地下兵庫,里面囤積了這些年來季瀚宇購買的大批鋒銳兵和堅固盔甲。”
景帝坐在龍椅上,周籠罩了一層濃厚的霾,雖不言語,卻讓人覺到了可怕的殺氣。
“還有什麼?”他問,冰冷的語氣,“戰馬有嗎?”
“沒有戰馬。”大教習搖頭,“戰馬的購買容易引起朝廷的注意,而且花費巨大,每多一項支出對他來說都是力,所以他只會購買最需要的東西。就算是地下兵庫的兵,也是一點點囤積起來的,從未有過一次大規模的購買,且需要借助各種掩飾……”
頓了頓,大教習以最關鍵的一句話收尾,“所以這些年來,廷王除了每年陪廷王妃回去省親一次,其他時候從不會踏足冀州。”
外人眼中,廷王夫婦很好,廷王護尊重自己的妻子,每年都愿意花時間陪妻子去岳丈家走一趟,每次去待個三五天就回來。可親五年,他的妻子卻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在幫丈夫做什麼。
尋常不去冀州,只是為了避嫌,避免引起外人懷疑,可越是如此,待真相水落石出,反而越顯得蓋彌彰。
景帝怒到極點反而平靜了下來,只是眼底凝聚的風暴卻伺候他多年的孫平都到心驚膽戰。
“這些消息,為什麼沒有早點與朕說?”景帝抬頭看著大教習,冰冷怒問,“為什麼沒有早點說?!你在替誰瞞?”
大教習垂眸,并沒有因這番質問而惶恐,只平淡淡回道:“神殿有規矩,影衛需了解各方向,但皇上若不問,影衛不得私自告,否則有結黨營私、左右朝局之嫌。”
冀州距離帝京很近,近到若是有人集結兵馬,最多不到兩天就可趕到帝京——僅僅兩天時間,就能讓帝京翻覆了天地。
而就是這麼近的距離,有人在他眼皮子下做出如此大逆不道野心昭昭的事,他卻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
景帝此事此刻會到的,不只是震怒,更多的是力不從心的失和不安,他覺得自己這個皇帝當得還不夠格,很多東西都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太多太多的東西,都離了他的掌控。
他的兒子,個個都背著他在計劃謀權篡位,他們都想把他從這張龍椅上推翻下去,他還沒死,還沒老到什麼都不能做呢,他們就這麼迫不及待?
這個認知讓他會到了深深的不安。
“皇上。”外面響起前侍衛恭敬的請示聲,“中書省送來了各位大臣擬好的折子。”
景帝閉了閉眼,好一會兒,才沉寂沉地開口:“孫平。”
“是。”
孫平走了出去,不大一會兒,抱著滿滿一大摞的奏折走了進來,小心翼翼地放到龍案上。
景帝沉默地盯著眼前這些折子,眼底幽浮,沉沉地開口:“念。”
孫平領旨,拿起一本折子翻開,遲疑了片刻:“護國公主驕縱跋扈,私德有虧……今京中謠言四起,皆因公主不知收斂,行事乖侫所致,長此以往,必將……必將……生出災禍……”
神微變,孫平小心翼翼地把折子合起放在一旁,重新拿起一本,翻開看了看:“護國公主生冷酷,手段狠辣……縱容男寵打傷家之子……此風不正,此行不端……需嚴懲,以儆效尤……”
景帝不發一語,眼底風暴漸濃。
孫平低頭,又換過一本:“護國公主大權獨攬,野心昭昭,恐生不臣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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