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金陵侯沈百萬氣憤地指著文氏,“你糊涂啊!冰竹那個人太過高傲,而且他還年輕,還不知道婚事對他的影響有多大。等到他明白了,就晚了。咱們做父母的,難道不應該多多提醒嗎?”
文氏搖頭,堅決維護兒子,“如果你比冰竹聰明,比他能力強,也不至于現在氣急敗壞在我面前發火了,而是直接去對面的青峰侯府退婚了。
別怪我沒提醒你,你若是真這樣干了,折辱柳國泰的兒,那柳國泰估計會打你一頓,以后更是見一次打一次。不信,你就走著瞧。”
金陵侯沈百萬一想到柳國泰的另一個名字柳黑熊,就聯想到柳黑熊的強壯板,猶如小山一般,而且武功高強,脾氣暴躁,的確不會輕易放過他。
“你,你和冰竹都恨我,我知道,我就知道。”金陵侯沈百萬氣得面蒼白,但又無可奈何,本來有個老四,就已經非常難纏,現在老七也是個茬子,否則不可能在西南府青峰縣取得如此好的政績。
一個個都能耐,一個個都不好惹。
文氏瞥了一眼,“看在冰竹的份上,我已經不恨你了。只要你不做冰竹討厭的事,估計冰竹也沒空煩你,更沒有必要恨你。你只要知道,你的兩個兒子越厲害,別人在外就會越敬重你。
在外,他們給你面,在家里,你不要過多干涉他們。老四和老七的脾氣,讓他們覺得煩了,寧可不要外面的面,也要跟你翻臉,你覺得外面的那些同仁,還會像現在這樣敬重你嗎?
你想牢牢把控老四和老七,不就是這個目的嗎?既然現在什麼都不做,就能達到這樣的目的,你為何還有折騰呢?有這功夫,你不如出去溜溜鳥,吹吹牛?或者在家里好好管教你那些兒子兒。
最后,老四和老七都覺得老九不錯,明年春闈,應該能夠考上進士。你與其在老四和老七的上白費功夫,不如多關注老九,等到老九中了進士之后,給他張羅一門好親事,皆大歡喜。”
金陵侯沈百萬聽到文氏的話,雖然覺得有道理,但他做不到平靜,咬牙切齒說道:“沈老四,沈老七既然都看不上老子的爵位,等老九考上進士,老子就把爵位給老九。到時候,讓他們后悔莫及。”
文氏輕笑,“如此甚好!”
金陵侯沈百萬覺得繼續留在文氏這邊,他能氣死,活不到明天,氣急敗壞地離開。
金陵侯專門找到正在書房看書的沈冰遠,鼓勵沈冰遠,“冰遠,你只要考上進士,我就立即上奏陛下,讓陛下冊封你為金陵侯世子。”
沈冰遠一愣,再想想四哥和七哥最近的舉,瞬間明白怎麼回事了,立即面激、恭敬,“父親,兒子一定努力讀書,考上功名,宗耀祖。只是在兒子還沒考上功名之前,還請父親不要在外面說給我請封世子之外,我怕考試之前生變。”
金陵侯沈百萬一愣,旋即明白過來,雖然老九小心翼翼,有些小家子氣,但很謹慎,可堪大用,“好,那你好好讀書,沒有那麼多的事,也能心無旁騖。”
金陵侯沈百萬離開之后,沈冰遠角含笑,雖然他不是父親最看重的,但那兩個有能耐的,不屑金陵侯府的一切。既然如此,他沈冰遠樂意撿。
能夠為侯爺,而且還是進士出,也足以傲視金陵侯府的其他人了。
晚上,月明跟沈冰竹匯報,“金陵侯對爺不經他同意就定下婚事,很不滿意,不過被夫人勸住了,然后又去了九爺那邊。”
沈冰竹輕笑,“呵呵,隨他去,反正他不敢給我退婚。”
月明疑,“爺,侯爺為什麼那麼懼怕你啊?”
爺就算再厲害,但侯爺是爺的老子,可在月明的眼里,爺從來就沒把侯爺放在眼里。
沈冰竹眼鄙夷,“我知道沈百萬的把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他不想栽跟頭,就不能用父親的份左右我。”
“爺威武。”月明佩服地看向沈冰竹,雖然不知道金陵侯有什麼把柄被爺抓到,但卻不妨礙他敬仰爺的厲害。
兩家親事已定,除了金陵侯沈百萬不滿意,其他都皆大歡喜。
金陵侯府和青峰侯府兩家離得近,金陵侯到青峰侯,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
青峰侯柳黑熊當然不樂意了,大踏步跑到金陵侯面前,說道:“親家,見到我,你很不高興,是不同意我兒嫁你家嗎?”
“哼!”金陵侯沈百萬沒說話,但他的態度表現出來。
“這婚事已經定下來了,你再這樣,就是不給我柳黑熊的面子。”柳黑熊抑心里的怒氣,心里不停的念叨一句話,以德服人,以德服人······
“哼!”金陵侯脖子仰得高高的,眼神不屑。
“你再這樣,我會讓你后悔莫及!”柳黑熊瞇著眼睛,缽大的拳頭得咔咔不停地響。
“哼!”金陵侯沈百萬嗤笑,“這里是京城,有本事,你來打我啊!”
“既然你已經強烈要求了,我若是不打你,對不起你的熱要求。”柳黑熊冷笑,拳頭已經沖出去了,直接打在金陵侯沈百萬的鼻子上。
盡管柳黑熊已經控制力氣,沒有打斷金陵侯的鼻梁骨,但卻打得金陵侯沈百萬流鼻。
“你,你這莽夫,還真打啊!”金陵侯沈百萬捂著鼻子,疼得表扭曲,“君子,君子口不手。”
柳黑熊似笑非笑,頗為得意,“我又不是君子,能手,就不口。我警告你,以后不想理我,那見到我就繞著走。不饒我走,讓我看到了你對我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我見一次打一次。
不信,你試試。反正咱們是親家,是親戚,是家事。就算你告到府里,也定不了我的罪名。我倒要看看你的頭,還是我的拳頭?”
說完,青峰侯柳黑熊趾高氣揚,大搖大擺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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