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沈冰竹說過會來找,但柳依依從來不是坐以待斃,更不是坐其之人,也要做出一番事業,揚名,讓沈冰竹聽到的消息,這樣才能找到。
不過,先把這一段狗屁倒灶的婚離了。渣男這種東西跟垃圾一樣,有多扔多,有多遠扔多遠,但首先要把自己在金錢上的損失要回來,其他的帳,以后再算!
謝顧鵬程的不喜歡之恩,還是清白的黃花大閨,還能跟沈冰竹相聚。
此時顧家正房,顧夫人和顧老爺,面焦急,翹首以盼,“哎,你說鵬程怎麼回事?好好的,回來之后就離婚?早知道他這麼不靠譜,就不讓他去留學了。”
聽到這話,顧老爺并不生氣,微微瞇著眼睛,“呵呵,頭發長見識短,男人有機會還是要出去走走,多看看,才能開闊眼界,認識更多的人。咱們兒子現在認識的周小姐,父親在金陵當大。”
“之前鵬程也跟我說了,但他畢竟親了,依依這孩子不錯,每日晨昏定省,不曾中斷,特別孝順。”顧夫人猶豫,看向丈夫,“這要是離婚了,咱們跟柳家的,可就完了。”
顧老爺嘆息一聲,“哎,我倒是希兩家都顧上,可那周家姑娘絕對不愿意做妾,那只能委屈依依了。就斷離了婚,但還是我們的兒媳婦,可以在老家陪我們,在這里,就是大房。到時候鵬程跟周小姐去金陵,讓他們在那邊生活。兩邊互相不牽扯,兩全其。”
聽到這話,顧夫人想了想,“哎,那也只能這樣想了。依依那丫頭心眼實在,咱們要是不收留,這條命就能折騰沒了。昨天晚上聽說還上吊了,幸虧發現及時。作孽啊,阿彌陀佛。”
顧老爺沉聲說:“事總有解決的辦法!去把爺過來。”
“是,老爺。”仆人應下,然后走出去。
不一會兒,顧鵬程進來,“爹,娘,你們我何事?”
顧老爺說道:“非得離婚嗎?”
顧鵬程點頭,“必須離,伶俐跟我志同道合,我們一起接開放的西方教育,有共同語言,而且伶俐的家里在金陵很有權勢。我也想進金陵政府做事,得罪了周家,我寸步難行。”
顧老爺喝了口茶,想了想說:“離婚不離家,我們同意你和依依離婚,但依依畢竟沒犯錯,而且這些年對你和顧家都是全心全意。若是被其他人知道咱們因為攀高枝,就跟依依離婚,咱們家在蘇城的名聲也不好。”
一家三口在商談是否離婚,以及離婚的后果!
且說柳老爺和柳夫人接到報信之后,又急又怒。
“老爺,這顧鵬程就這麼不要臉,花咱們姑娘的錢,還跟咱們兒離婚。”柳夫人是個傳統人,眼里都是丈夫孩子。
一輩子生育兩兒兩,柳老爺也是一個正派的人,沒有納妾,一心撲在家里的綢緞作坊上,生意做得很好。
上了年紀之后,把生意給大兒子,小兒子去滬市工作,大兒出嫁,嫁到金陵,一個小兒嫁在城里的顧家。
一切都很好,可沒想到婿留學回來就要跟兒離婚,這怎麼行?
柳老爺冷哼一聲,“這個顧鵬程,好得不學,盡在外面學那些洋派的東西,嫌棄家里的包辦婚姻,還覺得自己很時髦,其實呢,就是個眼高于頂、言而無信的小人。”
柳依依的大哥柳安志見父母生氣,連忙勸解,“爹,娘,你們別生氣,這事急不來。既然妹妹現在已經救過來了,想必沒有大礙。咱們這一路上,好好想想,到底怎麼跟顧家涉。”
“還能怎麼涉?當然是要求顧鵬程不能離婚,要不然你妹妹可怎麼活?”柳夫人連忙說,覺得人離婚,會被人恥笑。
柳老爺也點了點頭,“是的,雖然現在世道比以前好些,但對人還是很苛刻。你妹妹從小就老實,離婚之后,又能找什麼樣的呢?夫妻還是原配的好,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
柳安志聽到這話,眉頭皺,“爹娘,妹妹雖然老實,但絕對不是想不開的人。但凡有轉機,依依也不會上吊自殺。我覺得既然過不下去,咱們把依依接回來。咱們柳家不是小門小戶,家大業大,還怕養不起妹妹嗎?
再說了,別人就算說,也無所謂,咱們不在意,但妹妹在家里還能陪陪爹娘,總比在別人家里給別人晨昏定省,看別人臉過日子強多了。爹,娘,你們先別急著讓妹妹留在顧家,咱們先問問小妹的想法,再看看顧家到底有什麼章程。”
聽到大兒子說這些話,柳夫人和柳老爺聽到大兒子的話,相視一看,都能從彼此的眼神里看到欣。
柳夫人眼淚,哽咽說:“安志,你能這麼說,我和你爹都很欣。有你在,你妹妹不管是留在顧家,還是回柳家,都有依靠。”
柳老爺也點頭,“是啊,若是依依在顧家過得苦,咱們就接回家。”
柳安志沉聲說:“爹,娘,依依是我妹妹。我還記得妹妹學做針線,做的第一雙鞋子就是給我做的,手指頭破了好幾下。我自然也盼著妹妹好,我們兄弟姐妹四人,自小就好。”
“對,是啊,別家的孩子整日吵吵鬧鬧,但咱們家的孩子特別謙讓,從來不打鬧,特別好。”柳夫人十分欣,“家和萬事興,這句話一點不假,所以咱們家才能如此興旺。”
柳老爺也點頭,“對!”
一路上說著對策,到了下午三點半,終于到了蘇城里,直奔顧家。
顧夫人和顧老爺聽到下人匯報,得知柳家人到了,并不意外。柳家在城里也有鋪子,早上有人送信,下午柳家必然有人到。
顧夫人說:“老爺,好好說,可別吵起來。”
顧老爺點頭,“知道,兒媳婦向著咱們,柳家那邊也不敢跟咱們來。”
聽到這話,顧夫人松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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