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日，章昭明每日下午都回去找杜，在杜府待上一個時辰左右。

  半個時辰給杜練習按的手法，半個時辰給杜上訓練課。

  章昭明採用的練力氣的方式，便是用兩個木桶，在裡面裝滿水，兩隻手拿著，上下擺。

  杜看著滿滿的一桶水，就覺得重，兩隻手去拿，結果完全拿不起來。

  「這也太重了吧。」

  話音剛落，便見章昭明一隻手便把那木桶拿起來了。

  杜看得目瞪口呆，章昭明長著一張娃娃臉，沒想到力氣這麼大。

  章昭明另一隻手拿起另一隻木桶，兩隻手抬起，上下擺，看起來很輕鬆。

  杜看著約看見他手臂上暴起的。

  這讓意識到，眼前人是戰場上殺敵的將士，有著強大的武力值。

  章昭明示範了一下，就把木桶放下了，然後倒掉一半的水。

  「來試試。」章昭明道。

  杜走了過去，一隻手去拿木桶，幾乎是拿出吃的勁，臉頰鼓著，像河豚，勉強將那木桶抬離了地面。

  章昭明看著臉頰鼓鼓的模樣，不由得出一個笑。

  杜放下木桶，惱地瞪著章昭明：「章大哥，你笑什麼？」

  「你這樣很可，像一種小。」章昭明道。

  這一下，杜只剩下了，耳朵發紅，似不太好意思。

  「章大哥，還是太重了。」

  「那再倒掉一半。」

  章昭明又倒掉一半的水，這一下，杜抬起來了。

  兩隻手可以抬起，杜試探著用一隻手去抬，勉強抬起，另一隻手抬起另一桶水，結果本沒法保持平衡，朝著一個方向倒去。

  杜驚一聲，覺得自己要倒在地上，結果卻倒在一個堅的膛上，炙熱的溫隔著傳到上。

  杜有些不知所措，兩隻手下意識放開了，木桶卻沒摔落在地，而是被章昭明接住了。

  杜扶著一個地方連忙站起來，站穩後發現自己扶著的是章昭明的膛，連忙收回了手，那臉已經紅了。

  章昭明看著的模樣，只覺得心中像是有一隻小在撞著。

  他勉強穩定心神，想著正在幹的事，道：「再一些。」

  結果到後面，只剩下兩隻空桶了。

  杜抬著兩隻空桶，蹲著馬步，站穩。

  「這樣，做二十次。」章昭明比劃了一個作，道。

  杜做了起來，開始的時候，覺得輕鬆的，後面就越來越吃力。

  去看章昭明的臉，便發現他娃娃臉很是嚴肅，明顯不准懶。杜便咬牙做完了。

  休息了一會兒，又繼續做下一個作。

  等做完的時候，杜的兩隻手都快抬不起來了。

  章昭明的娃娃臉也不再繃著，而是出一個笑，誇讚道：「很厲害。」

  「你練兵的時候也是如此嗎？」杜好奇問道。

  覺得章昭明剛剛那樣子還酷的，看著很威嚴。

  「不是。」章昭明道。

  杜更好奇了。

  「更凶。」章昭明道。

  杜想像著他那樣子，覺得他更酷了。

  「今天就這樣，可以讓丫鬟給你手，明天起來會有些疼。」章昭明道，深深地看了一眼，「我明日再來。」

  杜點頭。

  果然如章昭明所言，第二天的時候，杜手臂上的很疼，吃飯的時候姿勢都有些怪異了。

  杜夫人和杜微都注意到了。

  「手怎麼回事？」杜夫人問道。

  杜便將跟著章昭明練力氣的事說了一遍。

  「章昭明？」杜夫人對這個名字有些陌生。

  「是顧二公子的副將、親衛。」杜道。

  杜夫人看著杜的眼睛，覺得說到這位副將的時候，眼中有。

  前一段時間，兒追著顧懷玉跑的時候，臉上總是失魂落魄的，不太高興，也跟著難。

  那顧懷玉縱然人中龍，但是卻讓兒不開心了，覺得並非良配。

  倒是這章副將，好似不錯……

  希兒找個能讓開心的。

  「喜歡人家？」杜夫人湊近問道。

  杜微聽聞，也看著杜抿笑著，掩飾不住地八卦。

  杜的臉一下紅了：「什麼喜歡？我們是朋友。娘，您別玷辱我們純潔的關係！」

  「既然純潔，你臉紅什麼？」杜夫人笑著道。

  「我臉紅了？」杜看著杜微，尋求答案。

  杜微肯定地點了點頭。

  杜著自己的臉，有些發燙。

  難道真的喜歡章昭明了？

  前一段時間還滿心滿眼都是顧懷玉，這麼快變心的嗎？

  杜有些不太確定自己的心思。

  應該不是喜歡吧？

  總覺得自己對章昭明，是朋友的覺多一些。

  經過這一曲，杜再看到章昭明的時候也有些不自在了。

  等到章昭明到手的時候，杜也下意識地收回。

  章昭明愣了一下。

  杜發現自己的心思了嗎？

  所以此舉，是在避嫌，和自己保持距離嗎？是在變相拒絕嗎？

  章昭明的心中有些失落，教的時候一如往常，卻也刻意避開了。

  等到訓練結束，章昭明離開的時候，杜就在椅子上坐著，撐著下，眉頭皺著。

  也能明顯覺到章昭明對自己態度的變化，疏離了一些。

  對這變化並不開心。

  杜忍不住猛地抓了一把自己的頭髮，神煩躁。

  章昭明覺得不自在，對疏離又不開心，到底要怎樣啊？？

  都搞不懂自己了！

  ……

  顧懷玉也明顯察覺到章昭明的緒變化。

  昨日裡見他都高高興興的，今日卻耷拉著腦袋，心事重重。

  他知道自己這副將是喜歡上杜姑娘了，喜歡上一個人，便是這般喜悲跌宕嗎？

  他不理解。

  但是，他還是走了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章昭明看著他，連忙道：「將軍！」

  「是遇到什麼問題了嗎？」顧懷玉聲問道。

  章昭明心裡悶著，而且他家將軍那溫的一面，不僅吸引姑娘，讓他也產生傾訴。

  他也確實沒什麼人能說，將軍是他最親近的人了。

  於是，章昭明便將自己的煩惱說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我喜歡，所以刻意避嫌……」章昭明煩惱道。

  他是不是該遵從的想法，離遠一些？但是他忍不住想要靠近啊。

  章昭明不由得看向顧懷玉，尋求意見。

  顧懷玉一向溫儒雅、從容鎮定，但是這一刻，他實在有些慌。

  他都沒喜歡過人，也沒經歷。

  他也不懂啊。

  在章昭明滿是期待的眼神下，顧懷玉高深莫測道：「一日一錢，千日千錢，繩鋸木斷，水滴石穿。」

  章昭明眼睛頓時一亮：「您是說我不該輕易放棄，對嗎？謝謝將軍。」

  說著就開心地走開了。

  顧懷玉：……應該是吧？他其實也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