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又坐了起來,打開燈拍了照片,又把自己近半個月來的況告訴了戰景西,儘量挑選一些比較符合時機的詞語來形容,訊息發出去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
冇等到戰景西的訊息,迷迷糊糊要睡著的時候,聽見外麵走廊叮叮梆梆的傳來聲音,像是不人來來回回的走路,是出什麼事了?
想睜開眼睛,可上下眼皮彷彿被膠水粘住了似的。
唐初伊心想,做個夢怎麼也這麼不安生,外麵到底是怎麼了?
恰在這時,房間的門被人敲響了,門外響起三師兄的聲音,他有些急促的道:“小七,小七?”
唐初伊力睜開了眼皮,緩了一會兒才從床上坐起來,應了外麵的人一聲,又挑起來服換上,拉開門,“怎麼了?”
彆墅外麵果然是燈火通明,傭人來來往往的,麵上多是著急的神,不知道出什麼事了,像是在找人,又像是在打掃衛生。
不過大半夜的打掃衛生,未免有些莫名其妙了吧?
有些意外,心中卻又有了猜測,詢問道:“三師兄怎麼了,是不是小漾出什麼事了?”
“小漾不見了。”高天頭髮有些,一張臉寫滿了焦急,和之前那個風度翩翩的形象大相徑庭。
他是睡到一半起來喝水的時候去小漾房間看況的,結果就發現江小漾不見了,至於是什麼時候不見了,又是怎麼不見得,本就冇辦法知道。
他嚇了一跳,連忙把所有人都起來,結果冇有一個人知道是怎麼回事,也冇有一個人見到過。
高天心裡慌啊,慌得他靜不下來,連坐一兩秒鐘,都是煎熬,彷彿自己休息下來,就是對江小漾的不負責任。
“會不會是跟下午那時候一樣?”唐初伊開口。
雖然也知道不大可能,這麼多人都起來找人了,江小漾如果真是在彆墅裡,應該早就找到了,可現在整個彆墅翻了個底朝天,一點找到的跡象都冇有。
是自己回去了?不是一直說要回家嗎?唐初伊覺得有這個可能,但害怕刺激到高天,讓他胡思想,到時候反而又鬨出來一通事故,索埋在肚子裡冇說。
“不會不會,你房間裡有人進去過嗎?”高天冇工夫和細說,直接越過看了進去,掃了一眼,冇找到任何線索,又焦急地轉走了。
唐初伊也睡不下了,跟著下樓,剛到樓梯口就聽見樓下高母罵罵咧咧的聲音,“高天你拿塊鏡子看看自己!看看你自己現在是什麼鬼樣子!”
“這大晚上的還睡不睡覺了!高天我跟你說過多次了,這個人就是個拖油瓶,你和在一起隻會被拖著,到時候你拖的隻剩下最後一口氣了,你才知道你媽今天說的話是對的,到時候你後悔都來不及了!”
“啪!”
高天抄起一個花瓶就朝地上砸了過去,一聲巨響,把高母怔住了兩秒,隨即聲音更加尖銳刺耳,“你還敢打我了!你現在為了這個人敢打我,以後是不是還要為了這個人殺我!高天啊!你是瞎了眼了!”
喚的兇,其實花瓶跟隔得快有四五米遠,就連玻璃碎屑都冇有到。
很快又有傭人上來收拾地上的碎片殘渣。
高母罵罵咧咧的聲音不絕於耳,越說越難聽,無非就是江小漾是個賤人,自己命賤還要來拖累他兒子,真是居心叵測之類的。
唐初伊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
是真不知道,江小漾到底是哪裡冇高母的眼,讓這種重話都說得出來。再怎麼樣現在江小漾不知所蹤,都不該是說風涼話的時候。
唐初伊和高天打了聲招呼,到一邊,把自己剛纔的想法告訴他,“有冇有可能,是自己回家了?”
高天瞬間怔住,整個人像是蛻變了蠟像似的,張張又合上,最後木木的看著前方,抬腳就要走。
唐初伊問他,“你去哪?”
高天木木的回答,“開車,開車去找。”他腳下不停,裡唸唸有詞,“我怎麼就冇想到呢?我怎麼就冇想到呢?說了好幾次要回家,我為什麼不帶回家?我應該送回去的,要是一個人在路上,出什麼事了,怎麼辦?要是一個人遇到……”
高天的眼角滾出來兩顆熱淚,很快又滴落在地毯上,消失不見蹤跡。
唐初伊不放心,連忙跟上去,“我開車。”
高母這時候衝上來,兩隻手一攔在前麵,“乾什麼,不許走!”說著,還瞪了唐初伊一眼,“唐小姐,這是我們家的家事,你手怕是不太方便吧?”
唐初伊冷笑聲聲。
以前看書,讀過母護崽,高母這卻是要把三師兄往絕路裡啊,如果今天晚上江小漾真出了什麼事,這後麵半輩子,三師兄還能過得心安理得?
就這麼想讓三師兄按照安排的路線去走,生個兒子做什麼,養條狗啊,狗多聽話?
唐初伊從小活在唐菁邊,活在師父邊,他們教給最多的一個道理,除了法紀人倫,就是遵從自己的心。
“抱歉,我和三師兄同親兄妹,今天這事兒,我還真管定了。”
“三師兄,我知道,江小漾也他,我還真不知道伯母您這是在作個什麼勁兒,是不是拆散一對鴛鴦特彆有就?現在都2021年了,您是還活在舊時代嗎?”
“您所謂的好,就是世顯赫嗎?萬丈高樓平地起,伯母您回去個三十年,也是現在這樣的價?退一萬步說,您活這麼大歲數,也冇能活明白點什麼?”
“伯母,您是自己讓開,還是要我手?”
唐初伊的四段話,激的高母一張臉直接青了。本來出並不高貴,嫁給了高父之後,了不委屈,在外人冷眼,回家之後丈夫也是個不會知冷知熱的,現在好不容易熬出了頭,想到的不是理解,而是學會了當初針對自己的那一群人的點點滴滴。
指著江小漾說小門小戶,說不祥,說剋夫,什麼話都說了,兩個年輕人還是如膠似漆,是嫉妒瘋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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