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住的地方到公司也就隔著一條馬路,十分鐘之后我就出現在了公司,兩個民警還算是給面子,他們穿著便,此時正坐在禾的辦公室,沒有驚公司的其他職員,我發自心的謝他們。
可能是因為昨天派出所隊長對我們都網開一面的原因,這兩個民警見到我之后特別客氣,對我說道:“我們是來取走陸濤的辦公電腦。”
我從禾的桌面上拿起他的煙,遞給兩個民警問道:“一定要帶走麼?陸濤是我們公司的技骨干,他的電腦里面有很多公司的機,如果被你們帶走了,存在泄的風險。”
民警解釋說道:“電腦我們是一定要帶走的,我們懷疑這里面有他的作案證據。”
禾在一邊冷冷的說道:“這里面有我們公司的機才是真的,你們這樣帶走,誰能保證我們公司的機不泄?”
兩個民警沒說話,他們似乎也不愿意搭理禾,禾脾氣又臭又,的確不招人喜歡,相比之下,我就圓的多了。
我回憶起前段時間陸濤的反常行為,很明顯他已經意識到了遲早會有這麼一天,尤其是前兩天陸濤給了我一個盤,那個盤就是他電腦主機的盤,如果我猜的沒錯,陸濤真正作案用的電腦是他每天都隨攜帶的那個筆記本,擺在陸濤辦公室的電腦現在應該是空的。
想到這些,我并沒有馬上答應兩個民警的要求,而是裝作很為難的問道:“真的一定要帶走麼?”
民警點頭。
我假裝嘆息,然后說道:“陸濤的電腦里面有什麼,我都不清楚,如果說我們積極配合調查,陸濤在量刑上會不會輕一些?”
“那是肯定的,你們愿意配合,同時勸一勸陸濤,這對他來說,只有好沒有壞。”
我深深吸了口氣,然后裝作很為難的樣子說道:“那好吧,你們把電腦拿走了,希能對你們破案有所幫助,同時也希你們能幫幫忙,多照顧照顧陸濤。”
帶頭的民警見我如此「通達理」,臉上馬上出了笑容,主出手說道:“謝謝您的配合,我們回去后盡快搜集電腦中的證據……”
禾打斷民警的話說道:“如果什麼都沒有,記得快點把電腦送回來,這是我們公司的財產。”
民警看了一眼禾,仍舊沒搭理他,繼續對我說道:“我們來的時候所長特別代過,所以我們也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那個……現在我們可以去拿電腦了麼?”
“好。”我帶著兩個民警走出禾的辦公室,陸濤的辦公室就在隔壁,我讓行政值班的工作人員送來鑰匙,陸濤的辦公室打掃的很干凈,桌面也是空空的,在寫字臺下面放著電腦主機,民警練的抱起了主機,仿佛那里面真的會有什麼似的。
我客氣的留民警在這吃午飯,其實我就是客氣一句,他們也不會真的留下來吃的。
抱著電腦離開之后,我又回到了禾的辦公室,他正坐在椅子上悶煙,見我進來就用責備的語氣問道:“小濤的電腦里面有多關于公司的機,你就這麼讓他們帶走了?適合麼?”
我安禾說道:“別太擔心,小濤的電腦是空的,盤早在幾天前就給我了,他應該是預到了這一切的發生,細思極恐啊!
當時陸濤讓我安排沙麗麗再招聘一個財務的時候,我就應該想到他的用意,可惜我腦袋笨了,也怪我沒有好好關心他。”
禾很郁悶的嘆息,煙霧從他的鼻子里出來后,彌漫了整個辦公室。
此時此刻我有點不了香煙的味道,總是在勾引我要一,這個辦公室是沒法待下去了,我起說道:“放心吧,小濤腦子活的很,他既然預到這些了,又怎麼會留下證據?好好干活吧,我下午再去一趟派出所,晚上回來咱倆去擼個串,我有話和你說,如果不出意外,我這幾天要去一趟大理,「租賃導游」的這個端口你需要盡快優化一下,增加客戶驗,我去麗江要干一票大的。”
“知道了——”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帶著禾的小緒,明顯是不高興呢。
下樓到胖廚的小門店里面吃了個午飯,下午又去派出所看陸濤,在去派出所的路上我心里一直在糾結一個問題,我要不要勸陸濤供出給他提供個人信息的那個人呢?
如果供出來,陸濤肯定是能獲得適當的減刑,但是這麼做,是不是又有點違背契約神呢?
我換位思考,假設自己是陸濤,如果我面臨這樣的選擇,我會怎麼做呢?
忽然之間,我發現這是一個很難的抉擇,一邊是自己的老婆和沒出生的孩子,一邊是合作的伙伴,如果說用出賣伙伴來換自己一點點的自由,這算不算是小人行徑呢?
一時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下午一點半來到派出所看陸濤,剛好遇見所長,所長知道我和周樹旺認識,也沒為難我,對我說道:“你去和你朋友多通兩句吧,勸勸他也好,我們這邊爭做在移手續,下次你再想看他,我說的就不算了,你得去看守所了。”
“那個……我有個不之請,我想去見陸濤,能不能讓他給他老婆通個電話?方便麼?”
所長愣了一下,然后說道:“你說什麼我的沒聽到,安排他在的房間沒人,也沒什麼監控,我不知道你要干什麼,我先去忙了。”
這回到我愣神了,但是愣神之后我秒懂所長是什麼意思。
我趕謝過所長之后去見陸濤,陸濤的待遇明顯比昨天好了很多,他被關在一個單獨的房間,房間有一張簡陋的床,床上放著被褥,他的腳鐐還在,手銬已經沒有了,在床頭的位置,還放著幾盒煙和一盒火柴,地上已經留下了好多煙頭。
見到我進來,陸濤把手里沒完的煙丟在地上,用腳踩滅后站了起來,“師兄,你來看我啦。”
我點點頭,坐在床邊對陸濤說道:“他們要把你送去看守所了,去看守所之后可能就沒這麼自由了,我帶手機進來的,你給家里打個電話吧,給你爸媽報個平安,和何靜說一下你的況,我也盡量多走一下人際關系,爭取讓你減刑啊。”
說著,我把手機遞給了陸濤。
陸濤盯著手機猶豫起來,我有點不耐煩的催促道:“你干嘛呢?快點啊,時間寶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