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姨娘傻在那里,全都僵住,只有眼睛會眨:“袖兒,這不是真的吧?”
謝南嘉笑道:“是真的,姨娘快去吧,不要讓侯爺久等。”
四姨娘這才活了過來,驚呼一聲,提起擺就往外跑,跑了兩步又停住:“袖兒,我這樣子可還好?”
謝南嘉看臉上瞬間有了彩,仿若竇初開的,那種不加修飾的和期盼比什麼胭脂華服都人:“好看得很,姨娘快去吧,我把這里打掃一下,記住,不要哭,要笑,不要說委屈,只說對侯爺的思念。”
“嗯!”四姨娘重重地點頭,像一只輕盈的蝴蝶翩然飛去。
謝南嘉找來掃帚,把滿地的狼籍清掃干凈。
剛收拾完,四姨娘便挽著定遠侯進了門,后面跟著馮倫和侯爺的親隨九安。
定遠侯是武將出,當年曾跟隨先皇一起打天下,是大周朝的開國功臣,雖然這些年已經不再上戰場,但那份氣吞山河的威風仍然不減當年,舉手投足都充滿男人的剛氣概,讓人們傾慕不已。
四姨娘就是最好的例子。
謝南嘉一看到他,瞬間紅了眼眶,如果說定遠侯府還有一個人是真心對好,那就是眼前的這位侯爺了。
侯爺當年和父親同為先皇打天下,那時候,現在的皇上還只是先皇眾多兒子中的一個,三個人年齡相仿,相投,曾學劉關張桃園三結義,江山打下來,先皇登基,侯爺和父親力保今上做了太子,先皇駕崩,七王篡位,又是侯爺和父親聯手平息了七王之,把太子扶上了皇位。
因著這份過命的,皇上想要他們親上加親,便下了圣旨為謝南嘉和趙靖平賜婚,但恰恰是這道賜婚的圣旨,讓侯府和將軍府反目仇。
父親瞧不上趙靖平,不愿嫁過來,但圣命難違,他便遷怒于侯爺,與侯爺日漸疏遠,侯爺也惱他不分青紅皂白,懶得與他浪費口舌,兩個昔日的好兄弟就這樣了仇人。
謝南嘉從前想不通里面的彎彎繞,如今再想,才醒悟這正是皇上的高明之,只有他們兩個不和,皇上才能高枕無憂。
侯爺雖然不再與父親兄弟相稱,對卻關有加,無限寬容,大概是出于對的愧疚,所以想要盡力去彌補。
因著侯爺的庇護,盡管在侯府過得很不愉快,卻也沒人敢給臉看……
“袖兒,傻站著做什麼,快來見過侯爺。”四姨娘打斷了的思緒。
謝南嘉回過神,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給定遠侯磕了個頭:“袖兒見過侯爺,侯爺安康!”
四姨娘見下跪,覺得有點奇怪,隨即便后知后覺地想到,這是頭一回見袖兒下跪。
從前只顧著怎樣才能回來,對旁的事都不甚在意,如今細一想,才發覺袖兒從來沒跪過,不只是,連見到夫人都沒跪。
可是居然一見到侯爺就跪了,是不是說明也被侯爺的魅力征服了?
“袖兒?”定遠侯愣了愣神,“這名字似乎在哪里聽過?”
四姨娘頓時警覺起來,生怕侯爺對謝南嘉太過留意,笑著岔開話題:“侯爺快坐吧,忙了一天了,讓蔓蘿給你肩。”
蔓蘿是四姨娘的名字,也是當年京城花樓紅極一時的名字,最后卻了定遠侯府的一棵藤蔓,只能依附著男人過活。
定遠侯在四姨娘的殷勤服侍下沒有再問名字的事,謝南嘉起去給他倒茶。
茶端上來,竟是一杯白水,定遠侯不皺起眉頭:“怎麼連茶葉都沒有?”
謝南嘉看看四姨娘,四姨娘笑著說道:“大約是我回來的太急,他們沒來得及準備。”
定遠侯不悅地哼了一聲:“把人挪到這麼偏僻的住也就算了,一應品都不準備,我看管事的該換換了。”
四姨娘忙勸道:“侯爺息怒,蔓蘿能夠再次回到侯爺邊,就算每天吃糠咽菜,心里也是高興的,只要侯爺能時不時來看看我,我就非常滿足了。”
定遠侯道:“難道要我每天來這種破地方看你嗎,走,跟我去前院歇息!”
四姨娘心中大喜,上卻說道:“侯爺,夫人才剛待過我,說過幾天就是世子夫人的七七,讓我老實在這院里待著,不能到走,也不能,不能……”
“不能什麼?”定遠侯沉聲問。
四姨娘道:“不能給侯爺侍寢。”
“一派胡言!”定遠侯怒道,“這是什麼道理,難道做公公的還要為兒媳婦守孝不,跟我走,我看誰敢把你怎樣!”
謝南嘉差點笑出聲,沒想到侯爺還有如此孩子氣的一面,說出來的話就像是在賭氣。
四姨娘和對了個眼神,被定遠侯拉著手腕拽走了。
定遠侯一面走還一面說:“不是要讓你住在最偏僻的地方嗎,爺就把這里裝飾合府最華的地方,我氣不死!”
謝南嘉終于忍不住笑出聲。
馮倫和九安跟在定遠侯后,聽到笑,馮倫回頭看了一眼,謝南嘉沖他雙手合十作了個揖,表示這個人領了。
馮倫微微頷首,跟著侯爺走了。
謝南嘉沒有跟去,四姨娘沒,顯然是不想讓跟著,如此正好,可以趁機靜一靜,思考接下來要做的事。
侯爺去清楓院帶走四姨娘的消息很快便傳到了秦氏那邊,秦氏氣得又砸了好幾樣東西,當著曹嬤嬤的面大罵常富:“他這個大管家到底還想不想當,他難道不知道自己在前院的職責嗎,侯爺回來為何不及時通報,居然任由侯爺被人引去了清楓院,真是該死!”
曹嬤嬤也不好說什麼,只能跟著指責自己男人:“他就是個蠢貨,我早說過讓他安排個小廝在門口盯著,見侯爺回了就來說一聲,誰知他連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夫人干脆撤了他的職,另換個機靈的人。”
秦氏沒好氣地瞪了一眼:“你打量我聽不出你在維護他,罷了罷了,反正人牛郎織已經上了鵲橋,我就是現在撤了他也無濟于事,你還是讓他去打聽打聽是誰在侯爺耳邊吹了風吧!”
“是!”曹嬤嬤不敢怠慢,連忙去前院找男人。
“夫人消消氣,喝口蓮子茶潤潤口。”云雁端了茶過來,遞到秦氏手上,“夫人,奴婢琢磨著,侯爺既然去了清楓院,肯定已經看到那邊的境況,你看是不是得讓人送些東西過去,到時候侯爺要問起,就說先前太倉促沒來得及準備。”
“送送送,不送能行嗎!”秦氏的火在五臟六腑來回躥,“這個林蔓蘿,我倒是小瞧了,原本就是個有口無腦的,一撥就炸,怎麼出去住了一個月,回來跟變了個人似的。”
“奴婢也納悶呢!”云雁道,“莫不是有高人點化?”
“什麼高人?”秦氏道,“素日里趾高氣揚鼻孔朝天,把人都得罪完了,人家不得跌進塵埃里,誰閑著沒事去點化?”
“莫非是二公子?”云雁猜測道。
“你是瘋了還傻了?”秦氏道,“那兩個人八桿子打不到一起,二公子是人不假,但還不至于憐惜起他爹的人。”
云雁訕訕道:“奴婢就是覺得蹊蹺,二公子從來不上咱們這院的,今晚卻突然登門,還待了一頓飯的功夫,夫人想想,要是他不來,四姨娘能那麼輕松嗎?”
這麼一問,倒把秦氏問住了,難道那個二世祖真的是專門來保四姨娘的?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秦氏細想了想,發覺趙靖玉自打一進門,除了跟和四姨娘說話,剩下的就是與那個袖兒丫頭在調,據門口的丫頭講,他臨走還用扇子挑了袖兒的下,問袖兒是不是舍不得他。
“莫非,他是為了袖兒而來的?”
“不會吧?”云雁心里頓時打翻了醋壇子,“二公子分明連的名字都沒記住,還是四姨娘說了他才想起來的。”
兩人胡猜了半天,毫無頭緒,最后只得作罷,秦氏吩咐人連夜往清楓院送東西過去,又另外撥了兩個丫頭和兩個使婆子。
謝南嘉正一個人在房里尋思著怎麼打聽綠柳和畫樓的消息,送東西的來了,在外面咣咣敲門。
謝南嘉出去開了門,看到那幾擔品和四個丫頭婆子,心里非常高興,這下好了,終于可以不用再做苦力了。
這邊的靜很快就傳到了西院,趙靖玉頗有些意外,對衛鈞道:“沒想到我那個爹還是個多種,四十多歲的人了,居然還能為人沖冠一怒。”
衛鈞:“……”
有你這麼調侃自已老子的嗎?
趙靖玉又道:“四姨娘能在如此劣勢的況下扭轉乾坤,可見也不是個簡單人啊!”
衛鈞道:“大宅院的人,哪個不是聰明絕頂?”
“不對。”趙靖玉突然坐了起來,“不對,四姨娘是聰明,但還沒到絕頂那一步,這事肯定又是袖兒那丫頭在背后出謀劃策。”
“……”衛鈞疑道,“我看袖兒天真純樸,真有二公子說得那麼聰明嗎?”
趙靖玉道:“你不是安排了人在那邊盯著嗎,你去問問那人,袖兒可有什麼異常。”
衛鈞領命而去,兩盞茶的功夫又回來了,告訴他袖兒除了給侯爺磕了個頭,給侍衛作了個揖,其他什麼也沒做。
趙靖玉的第一反應和四姨娘一樣:“磕頭,哎,怎麼從來沒給我磕過頭?”
不僅沒磕過頭,也從來沒自稱過“奴婢”,開口閉口都是“我我我”,死丫頭,怎麼我以前都沒發覺竟然對我如此無禮?
太猖狂了!
不行,下次見了,非要磕個頭不可!
還有,為什麼要給侍衛作揖,侍衛還沖頷首?
不會這麼快就勾搭上了吧?
莫非是央求了侍衛,讓侍衛把侯爺帶去的?
很有可能。
趙靖玉越想越生氣,死丫頭,果然不是個安分守己的,才一天時間就開始和男人眉來眼去,這還得了!
原本他還怕一個人在那院子里會害怕,打算半夜溜過去看看,如此一來,他也等不到半夜了,他決定現在就去教訓教訓!
上輩子,顧櫻為了一個江隱,放棄東平伯府嫡女的尊嚴,死纏爛打,終于嫁他為妻。后來,江隱位極人臣,先謀國,后殺她父,滅她族。而她被渣男渣姐合謀打斷雙腿,扔在破廟,受盡侮辱,整整十年。重生后,顧櫻浴血歸來,占盡先機。復仇第一步,抱住“未婚夫永安小侯爺”大腿,踹渣男,斗渣姐,將汴京世家勛貴玩兒得團團轉!復仇第二步,跟“未婚夫”退婚,遠走邊疆,帶著幼弟去找父親!復仇第三步,找個“三從四德”的聽話男人把自己嫁了,遠離渣男,會不幸!可她萬萬沒想到,自己陰差陽錯抱住的大腿,竟然不是小侯爺,而是傳說中神秘狠辣的...
醒來所見的第一眼,便是裝殮自己的棺槨。身為吏部尚書府的大小姐,卻自幼被人視為瘋癲之女,送至三叔家寄養。這一去,便是十年。舊衣粗食,無人問津。以前的她,渾不自知自己擁有著奇異的陰陽雙目,可窺天道先機。自棺槨中醒來后,她的腦海中卻無故的多了那惱人的記憶,與制香之法。奇珍異香,信手調來,高門府邸競相追捧。是誰曾在她耳邊輕言低語,言離殤永不棄?又是誰在烈火中傲然一笑,袍衣翻飛間,伴她一同灰飛煙滅?她還記得,他對她說過的最讓人心動的話:“桐桐,你的眼睛真美。”可是在夢的最后,他卻剜去了她的雙目。她也記得那烈火中某人傲然的狂笑:“死有何懼,只可惜無有好酒!”他是誰?她又是誰?世人道她太瘋癲,她笑別人看不穿。
林易秋穿越了。 琴棋書畫樣樣都不會的原主(當然,重生過來的她也不會。 )笑面虎的繼母,綠茶妹妹,白蓮花情敵,面對這些標配,她以為是個宅鬥模式。 病床的相公一朝甦醒,家裡的門檻年年換新。 這王走了那王來,將軍府比軍機處還熱鬧。 皇帝中毒,太子下馬,重臣遇刺。 她恍然,哦,原來是權謀戲啊。 記憶里唯一給過她溫暖的爺爺在十年前留書自殺。 案情逐漸浮出水面,是自殺還是他殺? 兇手是誰? 撕開一個個偽裝,層層迷霧散盡,最大那隻黑手終於無所遁形。 外科醫生穿越還兼職玩起了刑偵,這算是又跨界了么? 可是她只想在古代開家醫館賺點小錢做個不向相公伸手拿銀子花的女強人。 她有金手指在手,能從閻王手裡搶人,皇帝老兒都在排隊就診,呵呵,何愁不能發家致富。 “相公,你鬥你的,我醫我的,你收權,我收錢,等天下太平,咱們把題材鎖定來種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