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靖平咧道:“疼疼疼,娘子,我剛挨了打,你就手下留吧!”
“疼死你活該!”綠柳嗤笑道。
……
因著外孫的到來,謝夫人心大好,中午人做了一大桌子菜招待客人,吉祥和娘說什麼也不敢坐席,謝夫人便點了幾個丫頭仆婦陪們在別用餐。
趙靖平害怕謝南風,一直戰戰兢兢的,菜都沒敢吃幾口。
實際上謝南風并沒有再理會他,一直在和謝夫人講圍場的事,因為謝南嘉也曾去過圍場,所以他講什麼總要捎帶著說一句“不信你問袖兒”。
謝南嘉見母親聽得津津有味,便和他一唱一合地搭著話,哄母親開心。
自從兒走后,謝夫人已經很久沒這麼開心了,謝南嘉和謝南風談得自然又隨意,讓恍惚又回到了兒沒有出嫁的時候。
將軍府人口,沒有長輩,也沒有妾室,因此從不講究什麼食不言寢不語,每每用飯,總是一家人在一起邊吃邊聊,其樂融融,姐弟兩個就和現在一樣無話不談。
不止是謝夫人,就連姚嬤嬤都很慨,將軍府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歡快的用餐氣氛了。
要是將軍也在,就更好了。
畫樓和綠柳也是同樣的覺,袖兒和公子的談讓們不止一次地走神,憶起往日的時。
相比們幾個,謝南風自己的覺更為強烈,他不想起在營地看到袖兒投壺之后,父親和他說的那番話。
父親說袖兒和姐姐太像了,若非是長相和年紀不同,他幾乎懷疑姐姐還沒死,甚至還荒唐認為袖兒可能是姐姐的轉世,并且囑咐他找機會接近袖兒探的口風。
念及此,用餐結束后,他便對謝南嘉提議道:“在圍場我看你通騎,我家有一個大馬廄,里面養了十幾匹好馬,不如我帶你去看看。”
謝南嘉猶豫著,說不知道世子幾時回府。
謝南風道:“管他做什麼,他要走只管走,回頭我送你回去。”
趙靖平:“……”
謝夫人忙道:“我還有事要和世子商量,你們且去玩,等我和世子說完話再走不遲。”
謝南風便直接拉著謝南嘉走了。
謝南嘉被他拉得跌跌撞撞,說道:“你慢些走,剛吃過飯不能走太快,對腸胃不好。”
謝南風手一,側首看。
這句話是姐姐日常掛在邊的話,袖兒說得簡直一字不差。
謝南嘉也意識到了這點,忙問他:“你今天還回圍場嗎?”
“不回。”謝南風道,“后天大部隊就要回京了,父親我不用去了。”
“這麼快就要回京了?”謝南嘉意外了一下,復又道,“回來也好,眼看天越來越涼了,將軍的頭風不能涼。”
“你怎麼知道將軍有頭風?”謝南風問道。
“我聽畫樓說的。”謝南嘉道。
謝南風又拿那種審視的眼神看。
說話間到了馬廄,兩個負責養馬的小廝正在給馬上草料,十幾匹駿馬圍著槽頭吃得正歡,謝南風一聲口哨,它們便立刻停止了進食,像見到親人一樣,揚蹄嘶鳴,躁不已。
唯有最里面一匹渾烏黑四蹄雪白的母馬低垂著頭,恍若未聞。
踏雪!我的踏雪!謝南嘉鼻子一酸,差點激地出來。
“進來看。”謝南風拉著走進馬廄,把每匹馬挨個介紹給。
其實不用他介紹,謝南嘉也全都認識,雖然的馬是踏雪,但這里面的每一匹馬也都騎過。
的手從每一匹馬的額頭過,往日種種涌上心頭。
最后,來到踏雪跟前,想要手去一它,踏雪卻暴躁鳴,不肯讓。
“這是我姐姐的馬,踏雪,不喜歡生人它。”謝南風道。
謝南嘉點點頭,輕喚那馬:“踏雪,踏雪……”一面喚,一面用手輕它的耳。
那馬甩了兩下頭,竟然慢慢安靜下來,不再抵的,甚至還用舌頭了的手心,長著長長睫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漸漸蒙上一層淚。
謝南嘉也忍不住雙眼模糊。
喂馬的小廝驚訝地瞪大眼睛,踏雪除了大小姐,可從來沒過別人,這小丫頭是怎麼做到的?
謝南風心里的覺越來越強烈,口了一聲:“姐!”
“嗯?”謝南嘉下意識地回頭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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